司徒云昭是打定了心思想要杀鸡儆猴,她手里提着刀,逼近连连后退的陆子淮,“陆子淮,这便忘了上回本王的警告了?”
陆子淮努力回想,浑身都在发颤。
司徒云昭看着他,“陆子淮,本王问你,你是几品官员?”
“三……三品。”
“那你见了本王不知行礼么?是谁给你的胆子跟本王这样说话?莫说你,就是你父亲,陆太傅见了本王一样要三跪九叩。”司徒云昭手中拿着刀,直直地指着他的面门,“若是跪不下去,本王就找人帮帮你。”
“不,不……”陆子淮连忙跪下去,司徒云昭拿着的剑跟着他移动,始终直直地指着他的面门。
陆子淮腿都在发颤,“下官……下官三品镇北将军陆子淮叩见平南王。”
司徒云昭紧了紧手中的剑,眯起眼睛。
大殿里连哭声都止住了,朝臣诸王太子都低着头,公主和嫔妃们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几乎都吓得瑟缩。
“不是朕逼迫温宁联姻,温宁是一口应下,她是自愿的,甚至,你不知道吧?陆子淮这个人也是她亲自挑的!”
“陆子淮也很喜欢温宁呢,他们两个年轻人,情投意合,般配得紧呢呵呵呵。”
那日皇帝所言反反复复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困着她这些日日夜夜,让她夜不能寐,让她无比憔悴。
这些话语就像魑魅魍魉,围绕着她,就像新的梦魇,缠绕着她,不断折磨着她。
司徒文泰现在躺在冰冷的龙榻上,已经咽了气,她逃避了半月,无从求证,不敢求证,现在,也无法求证了,这些话她并不完全相信,却依旧像一把把刀子。
杀了他,杀了他就解脱了。
司徒云昭手中的剑越握越紧,越逼越近,指尖都泛了白,孟太尉和镇南将军等人跪在朝臣之中,看着这边的情况,随时准备接应。
她不能杀皇帝,难道还不能杀了陆子淮么?
陆太傅一脸焦急,跪在地上,见状不好,想要过来阻止,膝盖刚刚挪动两下,司徒云昭手中的刀就向这边指了过来,“别动。”
她眼睛仍旧盯着陆子淮,“再过来一分,本王一起解决。”
“不想死,就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