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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大人了,既然已经做了陛下,便不是孩童了,要有些大人的样子,把自己当作孩童一般矫情,那样永远都长不大。”
司徒清洛虽笨拙,但也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他能依赖谁?自然只能是他的皇秭,司徒清潇。司徒清洛犹豫了一下,还是掰下一只兔腿,举起金箸吃了起来,味道虽好,他却味同嚼蜡,全然食不知味。
两个兔腿下肚,司徒清洛已经饱腹,他放下金箸,司徒云昭端着酒盏,正跟朝臣觥筹交错,她转头看了看青瓷玉盘中剩下的大半,“吃不下了?”
司徒清洛点点头。
司徒云昭放下手中的青玉酒盏,面色微沉,“皇上今日胃口不好么?还是本王的兔肉皇上不喜欢?”
众人都看了过来,孟太尉出言,“陛下,平南王殿下亲自炙烤食物,莫说平日里旁人了,便是先帝都不曾尝过,陛下可要珍惜啊。”
陆太傅皱着眉,出言反驳,“孟太尉此言何意啊?陛下万金之尊,什么珍惜不珍惜的?”
孟太尉一向能言善辩,能说会道,又耿直,他瞪了回来,“呵,陆太傅,陛下是万金之尊,难道摄政王不是么?您睁大眼睛看看,摄政王是不是与陛下同坐尊位,摄政王万金之躯亲自炙烤兔肉送给陛下,难道陛下不该珍惜么?”
“你没听到陛下说吃不下了?如此逼迫陛下做什么?”
“陆太傅,顾命大人,连陛下的吃喝都要管,还真是称职啊。”孟太尉已经有三分醉意上了脸,脸色有些红,“堂堂男子汉,一只野兔都吃不下?没想到陛下七尺男儿,还像个小姑娘一样,哈哈哈!”
大都护也幽幽道,“太傅此言差矣,我们哪里是逼迫陛下,分明是为了陛下好。”
司徒云昭看着前方的篝火,淡声下令,“来人,喂陛下吃下去。”
身后三个侍卫听命便行事,两个侍卫上来一左一右擒住司徒清洛的肩膀,另一个过来拿起金箸,司徒清洛顿时慌了神,挣扎着。
陆太傅立刻站起身来指责,“平南王,你这是做什么?!”
镇南将军也站了起来,抽出了长剑指着陆太傅,脸色阴沉,“麻烦太傅大人对王上放尊重些。”
“坐下。”镇南将军依旧指着他,剑尖对着他的面门,周围没有一人出声和帮忙,所有的侍卫皆是司徒云昭的人,陆太傅只好坐了下去。
左丞相元仲出来想打个圆场,“摄政王,何必为此不高兴,打猎本是开心事,陛下许是累了,也并非不尊重摄政王,既然陛下不想吃,摄政王便不要跟陛下计较了。”
司徒云昭全然不理会,“愣着做什么?喂陛下吃下去啊。”
“是,王上。”
侍卫举起金箸,夹起一块兔肉,将要把兔肉送进司徒清洛口中时,“平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