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永阳宫门口,寝宫大门紧闭着,江霖带着人守在门口。
司徒云昭双手负在后面,寒风凛冽,吹过时掀起她深绯色外袍的衣襟,她正色道,“怎么回事?”
江霖拱了拱手,如实回答,“回主上,陛下他不太对劲,从早晨开始陛下就在寝宫里打砸东西,刚开始没人去管,奴才等还是奉命在门口看守,没想到刚才陛下又打伤了几个进去送药的宫女太监,像是疯了一样。”
“方才进去的宫人呢?给本王叫过来。”
“是,主上。”
一个太监低着头捂着脸,面上鼻青脸肿,“平南王,刚才奴才端着盘子进去送药,本以为陛下躺在龙榻上休息呢,可是t走到龙榻边,没看到陛下的人,突然间陛下从旁边冲出来,冲着奴才的脸上就是一拳,又疯又狠,实在吓人啊。奴才一下就倒在地上,哎哟,可把奴才疼死了——”
司徒云昭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挥了挥袍袖,“好了好了,本王知道了。”
司徒清潇听得一清二楚,她闻言面色苍白,脸上掩不住的担忧神色,“父皇!”说着便要往里冲。
“拦住公主。”
司徒云昭冷声开口,两个侍卫不敢上手,连忙伸出长剑交叉,挡在司徒清潇面前。
她眸光沉沉,“温宁公主,本王吩咐过了,陛下需要在寝宫里静养,任何人都不准探望,闲杂人等,谁也不能入内。”
司徒清潇一身白衣,清灵飘逸,她淡漠地看着她反问道,“难道本宫也是闲杂人等?”
司徒云昭回看她,不闪躲也不退让,“对于前朝来说,是的。”
“可是他现在的情况十分不妙。”司徒清潇说着,错眼看了看寝宫大门,里面不时传出打砸东西的声音,她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越发不好看,她下意识地紧了紧手中的剑。
司徒云昭看了看,警告道,“公主最好不要想着动手,你知道,本王不想和你兵刀相见。”
“有御医在,公主担心什么?公主虽然精通医术,到底比不上御医院的医正,他们自然能替陛下看病。”
“可是本宫担心父皇——”
司徒云昭不为所动,“本王的军令如山,公主,你不要得寸进尺。”
司徒清潇放软了一些语气,“难道我也不能例外么?”
司徒云昭眉心一跳,她额上的青筋紧绷,几乎就要松口了,她咬着牙,最后还是道,“不能。”
这时茯苓快步走来,在司徒云昭耳边耳语了几句,司徒云昭抬了抬眼,吩咐道,“你们几个,守好门,没有本王的命令,除了送东西的人和御医谁都不能进去。听清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