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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随从骑马前来,在万俟舞耳边说了什么,万俟舞带了点疑惑,转过身去望了望,吩咐道:“你们先走吧。”
长长的队伍自她旁边继续行进,她留在原地,一个玄衣女子骑马飞驰而来,由远至近,逐渐清晰。
那是一个清秀的女子,约莫二十多岁,马儿跑得飞快,她却毫无急切之色,只有认真与坚毅,果断地向着她而来,停在她面前。
万俟舞疑惑,声音脆生生地,“你是何人?”她的确不知。
女子见到她,她一身红衣,如那日一般,一袭北国装扮,灵动美丽,在大齐的都城中自成一道风景。她听见她的声音笑了出来,女子本身容貌并不倾国倾城,一笑起来,却如绽放的莲花,清幽静雅。
女子却反问:“万俟公主不记得我了么?”她的声音也浸透着成熟优雅的淡然气质。
万俟舞也不甘示弱,挑眉:“本公主应该记得你么?”
女子低头抿了笑,见好就收,不再惹小公主,解释道:“在下名祝书冉,两月前有幸在斐华街见过公主一面。”
“你是摄政王的朋友?”万俟舞蹙眉望过去,她依稀听过这个名字,不过却对眼前之人没有什么印象。
祝书冉也不遮掩,坦然道:“是,还要感谢阿昭,若非阿昭,我也没有机会,有幸与公主有一面之缘。”
“什么意思?”
祝书冉眼神透亮又真诚,坦白:“就是那一面之缘,让我对公主一见倾心,见之不忘了。”
这样的话不知听多少人说过,万俟舞显然不觉得真诚,也不放在眼中,“那已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你若有心,为何不在我尚且在你们国都时来找本公主?你既是摄政王的朋友,必定也身份不凡,找到本公主又是何难事?”万俟舞嗤笑,“莫非是在权衡利弊,犹豫得失,才会拖至今日?”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骄傲矜贵,直来直去,一向看不起不果断勇敢之人。
“忘记一段情感,最好的方式是新欢与时间,其中,最快的方式是新欢,而最有效的方式却是时间。唯有时间才能真正抚平一切,我想,等公主忘却这段感情,等公主的心空缺下来,再来争取这个机会,而非公主所说,是在权衡利弊,自从遇到公主第一日开始,我就想好了今日。”
这番话又迫使她想起司徒云昭,万俟舞语调降了降,带了点失落,“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如此。”
祝书冉轻柔地笑,“情窦初开之人,难以相伴终生是很正常的事,阿昭心有所属,亦心怀天下,并非你的正缘。”
“就算摄政王不是,难道你是?”
祝书冉目光灼灼,不逼迫,不闪躲,语气真挚:“只要公主给我机会,我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