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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手持玉笏,弯腰称是。
刘将军出列,“启禀摄政王,这里有幽州致远将军加急修书一封,于昨夜到达宫中,请摄政王过目。”刘将军又补道,“致远将军在信封上注明,一定要请摄政王亲自过目。”
“呈上来。”
“是。”
司徒云昭身边的女官端着玉盘,将信笺呈了上来,司徒云昭戴着玉扳指的纤细白玉的手指拆开信笺,司徒云昭过目之后将信笺放回玉盘,女官看懂眼色,将玉盘端下来,给群臣传阅。
司徒云昭言信中大致内容:“幽州流寇已除,大部分流寇已经击杀,剩余几个没有抓到的流寇,也自大齐边境赶回了北国,致远将军任务完成,向本王上书请求回都城来,如今已经夏末,很快便要初秋,致远将军一行人马,倘若回城,路上也要三两个月,想必各位大人也知道,致远将军的父亲上个月突发中风偏瘫在榻,致远将军希望能在入冬新岁前,回朝侍奉双亲,和妻儿团聚。”
致远将军之父,亦是一名老将军,如今已经年过九旬,年轻时曾跟随先先帝南征北战过许多地方,那时四方并不太平,北国屡次三番来犯,先先帝也是英雄人物,致远将军之父一生也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官至二品抚军大将军,先平南王司徒益小时候作先帝司徒文泰伴读,致远将军之父甚至还曾教习过二人骑射,为二人武学开蒙,只不过司徒文泰懒惰又天资浅薄,没有学成。而司徒益却学习了不少兵法知识,收获了不少致远将军之父南征北战,尤其是攻打北国的经验之谈,受益良多,也为后来司徒益征战北国彻底解决北国的骚扰奠定了基础。
先先帝去世后,致远将军进朝效力,他年轻时受过不少伤,身体也每况愈下便退居府中养老,声望依旧还在,一直都很得朝野上下尊敬。后来司徒清洛继位,司徒云昭剥了他二品抚军大将军之位,赐他太子太保之位,司徒清洛还年少,还未纳妃,自然太子更是遥遥无期之事,太子太保一个文臣之位,也只是虚衔,但也看得出司徒云昭的一分留情。后来他中风在榻之后,有不少朝臣都前去探望了,其中也包括司徒云昭,如今致远将军也知t晓了这个消息,必定心急如焚,想要侍奉榻前,赤子孝心可见一斑,在场朝臣敬重太保,闻言皆是悲伤同情。他们无一不有家有室,即便还未成亲的,也懂离家在外,不能与双亲团聚的苦闷,父母生疾,不能侍奉在侧的难过。
她指尖点了点龙椅,表情有些肃然,“致远将军的父亲是三朝元老了,致远将军此行也是为国效力,前些日子,太保突发恶疾,本王还曾亲自上门探望,本王体恤致远将军,所以前几日,想召致远将军回朝,不过,魏大人当日所言有理,既然陛下不在,此事还是等陛下痊愈,由陛下来定夺。”
不少人看向魏岚的目光变为愤怒,可也不好说什么,在他们看来魏岚不过是墨守成规的刻板之人。
“这一来二去又要耽搁不少日子,董老将军只有致远将军一个儿子,他想尽孝却不得,魏大人,这就是你们文人的风骨么?”不知是谁讥讽了一句。
司徒云昭手肘撑着龙椅,转了转玉扳指,在无人注意时低头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