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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清潇一向浅眠,又记挂着她,也立刻跟着醒了过来,看见她捂着心口,慌忙中赤着下榻,“我去拿药……”
司徒云昭梦魇的t情况,她早已从张汶那里了解了,虽然司徒云昭与她同榻而眠的日子里,不曾梦魇过,司徒清潇也还是时时备着药,不敢放松。
司徒云昭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了上来怀里拥着。
她哑着声音,“我没事。”
两人相拥,司徒清潇见她呼吸逐渐平静下来,才放下心来。
司徒清潇把她拥得更紧了些,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语气温柔得像是能揉出水来,“昭儿,做噩梦了是不是?”
她始终拥着她,一句一句诱哄着,“不怕,告诉我,梦到什么了?”
司徒云昭平静下来,放松下来,将下巴倚靠在她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将梦境概括给她听。
说到梦中她骑马带她逃离时,还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顿了顿。
屋里黑暗着,只有月光洒进来,斑斑驳驳,司徒清潇听到那里时,发出一声轻浅的笑。
搂着她吴侬耳语着,“别怕,知道么?那是假的。端王早已不在了,没有人能伤害你的。”
司徒清潇眼神变得锋利,唇间还是轻柔的软语,“即便有,我也会保护你的。”
“我再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她的体温也透过躯体,进入了司徒云昭的梦境里保护她么?
“我的梦魇许久了,这些年来,断断续续,梦中什么都有,有时是父王母妃,有时是我被推下悬崖,无一例外,都很可怕,因为次数太多了,所以我有时清楚地知道是梦魇,却醒不过来。”
“现在有我。”如果这样紧抱着她,能让她感受到温暖和被保护,能进入她的梦魇保护她,那司徒清潇愿意每夜都如此,只要能进入她的梦中保护着她。
司徒清潇的怀抱舒适、安宁,像是温暖的巢,她躺在里面,无比放松,第一次不靠药物,缓过了这个梦魇。司徒云昭白日里日理万机,太过操劳,不一会儿睡意又慢慢袭来,她带着困倦,躺进了司徒清潇的臂弯里,问,“你今夜怎么回来了?二公主呢?”
“皇姊住在宫中了。以后日日夜夜,我都陪在你身边,哪儿都不去。安神药,也不许再吃了,”司徒云昭在她耳边轻语,“以后我做你的安神药。”
“真的么?”司徒云昭困倦着,拉着她的衣角,闭着眼睛,轻声问。
“真的,昭儿,我不走。”她把司徒云昭轻轻放在床榻上,让她躺好,自己侧着身子,用手肘支在她旁边,为她盖好锦被,望着她,软声哄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