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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云昭闻言顿了顿,“不必找了,把晚儿抱来。”
泽兰不敢问缘由,只道:“是。”
孟太尉疑惑,“七巧?莫不是前些日子在街上卖身葬母被您救下的那个小姑娘?怎么好好儿的,人会丢了呢?”
孟太尉见司徒云昭蹙着眉思索,又见司徒云昭要处理家事,便道:“那属下等先行告退。”
司徒清潇这才开口,有些疑惑:“你不是怀疑七巧么?怎么之前还将她留在府中?”司徒云昭第一次见面对七巧露出的怀疑神情司徒清潇看在眼里。
“我想晚儿实在太孤单了,有个人陪陪她也是好的。”
不一会儿,泽兰便领着司徒云晚来了,司徒云晚已经七岁,生得白净粉嫩,粉雕玉琢,眉眼间很像司徒云昭。乍见外人,也不怯生。
“阿姊。”
“晚儿。”司徒云昭把司徒云晚抱到腿上坐着,“告诉阿姊方才是怎么回事。”
司徒云晚看了看泽兰,司徒云昭心领神会,“你先下去吧。”
“是。”
又看了看站在司徒云昭旁边的司徒清潇,欲言又止。
还不等司徒云昭开口,司徒清潇弯下腰来安抚她,“晚儿尽管说,我是潇儿姐姐。”
司徒云晚声音稚嫩,开口却如平地惊雷,“是我把七巧丢掉的。”
“方才我是故意叫泽兰去买徐记糖糕的,买糖糕的空档儿,我便带七巧转去了一个胡同儿,我说那里有斗蟋蟀的,我趁着她看得入神,便将她丢在那里了。”
司徒清潇不解,耐心地哄着问:“晚儿为何如此?”
“七巧她是坏人。”司徒云晚转头看着司徒云昭,瞳仁晶亮,“那日阿姊不在府上,我与七巧捉迷藏,躲藏间我却见她进了阿姊书房,许久不出来,我问她在做什么,她鬼鬼祟祟的,眼神躲闪,我便料定她是坏人。”
她讲起来头头是道,条理清晰,“入府时,泽兰便教过七巧规矩,阿姊的房间是绝不可以进的。七巧若只是玩耍时一时走错,怎会呆在阿姊书房许久不出来,况且阿姊的书房,不是书籍便是古玩,普通小孩子又怎会对这些感兴趣。除非她进阿姊的房间,是想偷盗什么。”
司徒清潇问:“那晚儿就不怕七巧又找回来么?”
司徒云晚摇了摇头,口中的话与眼中童真的清澈却大相径庭,“斗蛐蛐的地方因为有许多孩子玩,所以那里有很多卖孩童的人牙子,这是泽兰告诉我的,每次去那里,她都会紧紧拉着我,生怕我走丢。七巧一个人被丢在那里,无家无室,又无人去找,必然会被发卖掉的。”
司徒清潇心中大惊。
说罢,司徒云晚才有些小心翼翼,“阿姊,我做的可对?阿姊可会怪我?”
司徒云昭将她放下来,正色道:“不会。不过仅此一次,晚儿下次发现什么要与阿姊商议,不可擅作主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