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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云昭在敲山震虎。
任谁都看得出。司徒文敬认命地跪下来,脸色垂败,“臣年迈体弱,自请乞骸骨,望圣上允准。”
“准。”
司徒云昭却话锋一转,“来人,拟旨。司徒文敬才德兼备,经世致用,在国危难之际,力挽狂澜,赐封司徒文敬为勇毅侯,赐府邸,加封食邑,世袭罔替。”
司徒文敬父子面面相觑,似乎不敢相信方才听到的话。
“不过朕有个要求,你的世子人选此生不可更,至于你的其他子嗣就要在此事里自求多福了。”司徒云昭冷淡的眼神掠过父子二人的脸。
打个巴掌,给颗甜枣。司徒文敬身居高位多年仍旧顿感压迫,连脊背都不自觉弯了几分,“老臣明白。”
初春时节的夜晚,狂风肆虐,暴雨倾盆,雨水猛烈地向下砸着,彷佛要将人间的一切溺毙。
白府的侍女端着水盆进进出出,司徒清潇夜里高热不退,惨白的脸连带着唇都不见血色,闭着眼睛,身上盖着锦被,若非锦被下冷得微微抖动的肩膀,几乎不能证明她还活着。
即便是已经服过药了依旧如此。苏木和白蕤守在床边十分担忧,不愿合眼。
白蕤眼见司徒清潇越发严重,意识都已经不甚清醒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地站起来,“一定是白日里又着了凉,这可如何是好?我去叫祖母。”
“不要…”司徒清潇想抬手去抓,却没有半分力,艰难地张开干涸的唇,用尽了力气也只发出了一声气声,喉咙就像被烈火灼烧过一样痛。
苏木会意,抓住了白蕤,“夜深了,别扰了老夫人休息。明天白日里再请老夫人来看看吧。”
白蕤灵动清丽的眼睛里尽是忧虑伤心,抹了一把眼泪,“可是姐姐……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司徒清潇想安慰她,却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只能用唇的动作,告诉她自己睡一会便会好的。
白蕤只能认命地坐下来,“好,姐姐,你睡。我就在这里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