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再见。 教室门口也就这么大,江聿风杵在那目不转睛的看他,眼神很是意味深长,温辞低下头,被迫擦着肩膀走出去。 等人走远了,虞滨轻笑一声:“奇怪了,你觉得他真的不是因为害羞,所以才不承认的吗?” 昨晚聚会的时候,一直在看自己,虞滨又不是傻子,当然能察觉出来,但他跟温辞可以说是陌生人,昨晚是第一次见面。 一见钟情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在他身上,但对方是温辞,他又觉得莫名期待。 温辞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像温润莹白的珍珠,被他看几眼感觉心都酥了。 虞滨不得不胡思乱想,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对的,如果不是江聿风忽然闯进来,他们之间或许会有别的进展。 江聿风沉默两秒,淡淡的开口:“他不喜欢你。” 虞滨看着他,笑容减淡:“你也太绝对了吧。” “他刚才说得很清楚,你要假装听不懂的话,接下来我们的合作,我会怀疑你沟通能力。” 虞滨现在需要项目镀金丰富经验,不是撕破脸皮的好时候,他咬了咬腮帮子:“你这么在意温辞吗。” 江聿风垂眸,将打印好的图纸一起放在桌上,仿若没听见他说话:“继续。” 温辞揉了揉肩膀,刚才都快吓死他了。 江聿风不会都听到了吧,不会的,他耳朵没那么灵。 温辞一蹦一跳的下楼梯,最后三级,他完美跳落地。 十分! 温辞对着外面阴沉沉的天气呼出一口凉气,这天堆积云层,前几天闷热异常,现在反倒是有似要下雨非下的状态。 不知道明天会不会下雨。 确认虞滨不是学长之后,温辞心情都好多了,开始恢复期待的心情。 当然他也没说虞滨不好,就觉得他跟微信里的学长不是一个调调的,很奇怪,很违和,所以温辞很抗拒。 温辞买了点零食回宿舍,很便宜的拿来解馋的,路上他想着陶朋跟路雪松估计都睡着了,没想到他们的宿舍门是开着的。 好奇的走过去,探头往里一瞧,人好多。 温辞再仔细一看,也挺眼熟的,是同班同学也是隔壁宿舍的人。 路雪松眼尖的看到温辞,对他招招手,主动解释:“刚才有学长学姐过来销售卖东西。” 温辞惊讶:“销售?还能这样。” “因为接下来就是社团招新,咱们是行走的新鲜血液,他们不会放过的。所以现在宿舍楼全面开放,男女不忌,他们一般都会在这个空挡上来推销卖东西,比如手机卡。” “……”温辞已经当过一回韭菜了。 “哦,对了,我们还商量了一下,要不要订一次送水服务,他们还帮忙装桶。”自来水一桶八块,还要自己搬上去,有些同学根本做不来这种重活,衍生出送水服务。 温辞:“多少钱。” “一次几块钱吧,我忘了。” “那还好,你们决定吧,我都行。” 这事过了,温辞左右看看,“现在还在聊什么。” “关于今晚班干部投票的。” 辅导员公平起见,直接用投票的形式来决定这学期的班委人选,学习委员,班长两名分男女,团支书干部等等,他们两宿舍的人聚集在一起,是讨论拉票的事。 开学还不到两个月,温辞压根认不全这里的人,除了路雪松跟陶朋,其他的面孔好陌生。 不过有几个是上次一起吃烧烤时的伙伴,给温辞一丝丝陌生的熟悉感。 有人坐在温辞的椅子上,温辞走过去时,他愣了几秒,然后赔笑的说:“不好意思。” 温辞说没关系,顿了顿又问,要吃糖吗? 那人挥挥手,表示不用。 他还是走了,把椅子还给温辞,温辞坐在一边听着他们聊天。 听他们叽里呱啦的说一些名字,温辞记住了但对不上人脸,直到他灵敏的捕捉到有人提起江聿风的名字。 “他不太适合吧,但不知道今晚会不会举手。” “应该不会。” “但是他举手的话,班里一大半都会选他的。” “那咱们完全没有优势。” 因为帅,五官精致好看的人能给眼睛带来超舒服的体验,会令人精神愉悦。 尽管江聿风性格比较冷淡,但在论坛里,作为大一新生帅哥代表之一的人气依旧居高不下。 何况这种到处乱搞的世界里,洁身自好的帅哥实在是太少了…… 温辞其实不觉得同学们讨厌江聿风,只是单纯觉得江聿风不好接近,要是当上班委了,反而就不好办事了。 大学不愧是个小社会。 温辞慢慢的明白一些道理。 “那我们这边只能派出……” “温辞出来一战。” 温辞正在撕糖纸,就被冷不防的点到名字:“?” 他弱弱的问:“战什么。” “男班。” 温辞摇摇头:“我不会带班。” “那好过江聿风吧。” 温辞说:“你们又不知道江聿风是不是一定会举手。” “一般都会吧,能加学分的。” A大在国内出名,难赚学分也是出名的……每年期末论坛会变成学分十八层地狱,天天都有人鬼哭狼嚎,到处做活动签到攒那么一丢丢学分跟活动分。 温辞对做男班没兴趣,委婉的拒绝了他们的提议。 温辞意兴阑珊,这个午觉是睡不着的,估计待会儿捧着书就跟大伙儿一块浩浩荡荡的出现在教学楼一号楼下。 【W:睡了咩。】 【学长:?】 【学长:怎么不睡。】 【W:宿舍里同学们都在商量班委的事儿。】 【W:学长你是班委吗?(星星眼)】 【学长:你猜。】 【W:应该是的,我猜应该是学委,你画画好厉害,成绩也不差,身材也好好,很多人会给你投票的,不对哦,你们也是投票的吗。】 这是温辞第六感感知出来的,在这方面他一向很强。 【学长:学委,可以。】 温辞:“?” 这个回答怪怪的。 【W:所以你是吗?】 【学长:应该。】 “……” 这个回答更怪了。 温辞还是太困了,趴在桌上浅眠,后来是路雪松把他摇醒,洗了个脸后,半边白半边红带纹路,换件衣服都能去演戏了。 好痛苦的周一,想哭。 被路雪松捏了一下脸,哈哈一笑:“你的脸好软,像棉花糖。” 温辞根本没精神应对他。 下午的四节课非常痛苦,主要是太催眠,是建筑概论,也是要分组完成,概论的老师很随意,跟公共课的老师完全相反。 温辞跟路雪松也懒得动心思,索性沿用公共课分组,就这样,他们四个人又凑在一块,只是这次多加了一个人,陶朋。 陶朋只是想跟路雪松腻歪的,这段时间他们的感情螺旋式上升,挡都挡不住,当然在宿舍里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