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毫无天地异象,此魔头定是渡劫失败,杀了他!”一个人按捺不住,抢先喊道。 这一声将众人从警惕中唤醒。若是能杀了此魔头,定能在江湖一展威名。 众人不再管对旁边看不出深浅的江言的忌惮,直直闯进院内。 等到所有人都踏入了他用石头摆出的阵法,江言才蓦地睁开眼睛。 不知何处刮来的大风将他的衣摆吹的飒飒作响,天空毫无预兆地突然就暗了下来,江言在中间面无表情双手合十,口中呢喃着什么。但从唇语上看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内容。 韩昀突然有些可惜,若是此时内力恢复或能听到这古怪的奥秘。 身处阵内的人看不分明,韩昀却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些看似杂乱无序的石头上不断的冒出黑气,笼罩着每一个阵法内的人。不消片刻,韩昀就完全无法用肉眼看清里面的情形了。 好神秘的力量。 韩昀暗叹一声,眼中微光闪动。 “快走!”袖摆被人轻轻扯动,韩昀顺势看去。是江言,只是面色有些苍白,这个阵法消耗了他不少血气。 “这个阵法只能将这些人暂时困住而已,不消半刻钟他们就可以出来。” 江言说话间有些费力。果然,古武世界的招数在这里是受到限制的,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阵法对施阵人身体的反噬。 “呵,既然已经困住,直接杀了不就好了。” 韩昀妖孽一般艳丽的脸上是一片漠然,似乎这么多人命在他眼里不值一提,甚至因为江言的妇人之仁带些嘲讽的意味。 江言懒得理他,一面拽着韩昀的袖子往院外疾走,一面头也不回的问韩昀。 “你的内力还有几时恢复?” 渡劫失败的惩罚往往是几个时辰的内力全失而已,所以那群人才会如此的耐不住性子,直直冲进来。 韩昀沉默了片刻。 他本来想说还有一日便可恢复,但话到嘴边又停住了。 “三日,”韩昀接着道,“三日或许能恢复一二。” 在这人身边多待几日,或能看看那股让他感兴趣的神秘的力量。 江言闻言皱紧了眉头。三日,怎么还有这么久?那些要杀韩昀的皆是此界的翘楚,他在其他世界学的招数又在此受到限制,如何能撑过三日之久?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两人的身影即刻消失在街角,片刻后整个街道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 过了许久,街道旁酒馆二楼的窗台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这本该被清场了的地方,居然还坐着一人。 此人一身白衣,腰边佩剑,端的是一身光风霁月的正道气度。眉眼修长温润,像是一块质地极好的羊脂美玉,一看便让人如沐春风。 正是正道如今的盟主,凌霄派的掌门人谢容,出了名的温润如玉又实力强大。 只是此刻,身边空无一人,他的神色极冷,嘴角却又带一丝惯常的温和笑意,看着竟有一丝可怕。 谢荣眼角余光瞥了眼被困在不知名阵法中的众人,冷哼一声。 “一群废物!” 他本也没指望他们能灭了韩昀,只是想着能拖上片刻,哪想一进去便全军覆没了。 谢荣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好像只是错觉。 刚刚那个青衣男子在狂风中面无表情的脸似乎又浮现在眼前。一双漠然而疏离的眼睛,似乎整个外界都只是过客,却又是这样的强大不可侵犯,让人不禁想着…… 他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嘴角的笑意又变得真情实意了几分。 还真是一个不小的惊喜啊。 第03章 玄幻世界3 “好奇妙的功法。” 出声者一头白发如瀑,眉眼间冰冷若含霜。一身白衣清冽出尘,竟像是下凡来的仙人。 沈闻辞,乃是归墟剑派第一人,与谢荣齐名的正道魁首归墟尊者。自幼便醉心剑道,一人在归墟山巅悟剑,这一待便是二十年。剑法无双却又不理红尘,向来是不肯随意下山。 若非此阵法古怪非常,谢盟主又不知去了何处,也不至于请了这位大人来。 一边小门派的掌门人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陪笑道,“确实如此……不然也不能全折在里面……”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沈闻辞微微摆了摆手,示意嘘声。他的眼神是少有的微亮,似乎很感兴趣。 沈闻辞围着阵法转了两圈,一双向来清冷的眸子此时无比专注,让人不敢打扰。 “是谁布下的?” 小门派掌门的腰弯的更低了,“确实不知那是何人,江湖之中从未有听说……” 沈闻辞看他一眼。 “但,但是此人跟韩昀在一块,或许是韩昀的护法!” 韩昀吗?他并不感兴趣。倒是这人,他想会一会。 “有消息再飞鸽传书与我。” 言罢,只见白色的衣角一闪,眼前已经不见了沈闻辞的身影。 “大人!这阵!”掌门急道。 空中传来隐约的回声,“一个时辰后自然会解。” 寂静的街道再无动静,只有焦头烂额的小掌门看着被困在阵中的同僚们无助地叹气。 —— 两日后 “你们听说了吗?那位据说是渡劫失败了……” “自然听说了,前日青花街清场,就是奔着灭了韩昀去的。” “嘘!”先前说话的配大刀的男子大惊失色道,“你怎么直接喊他名字?!” 另外一个脸上有明显刀疤的络腮胡男人这才惊觉自己的失言,忙低头打量四方。 四周俱是安静,没什么奇怪的东西。络腮胡心下稍定,反笑道,“你这瘪三,连人家名字都不敢喊,还好意思天天吼着杀魔尊抢功?” 此时两人讨论的中心人物正坐在角落里的桌子,悠哉游哉地喝着茶,听着茶楼中的众人聊天说地。 韩昀一身朴素白衣,配一斗笠,腰间系着一根毫不引人注目的破烂铜剑,就像是最常见的行走江湖之人。 他这人高调惯了,一向是穿着最昂贵繁复的长袍,似乎没人会觉得他会乔装打扮,更不可能就安安静静坐在某个茶楼的角落听众人的谈话。 事实上放在曾经韩昀也不会相信自己会这样做。但江言把衣服递给他的时候,他好像是顺手般接了过来。 谁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韩昀这两天足足换了有五套衣服,而且每一套都是不知什么旮旯地方来的破旧衣物。 韩昀的眼神冷冷扫过坐在对面的江言。江言并没有戴斗笠,照他的说法是因为两个都戴着斗笠的人未免太明显了些,况且上次露面并没有几人看清他的长相。 但江言还是在脸上用女子用来描眉的笔做了些改动。韩昀说不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