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低,眼前的场景一时模糊起来。 他近乎虔诚地吻上罩住江言眼睛的黑布,轻柔的像是羽毛点了一下。 金色锁链束缚住的肉.体,是往日永远被整洁的衬衫牢牢扣到最上面一颗的,此刻无力地袒露在自己眼前。 紧抿的唇显出几分刻意的冷峻,然而蒙在眼前的黑布消解了那分冷峻,显出几分脆弱。 紧接着江言感受到身前的人伏在了他的腰间,用牙齿咬住他拉链,慢慢往下拽。 事情似乎超出了江言的预料。 细细麻麻的亲吻,温热地被包裹。那人极力压抑着喉间溢出的呻.吟,却又尽力地想要被束缚者身体上作出赞扬的反应。 然而尾音里熟悉的音色,熟悉的感觉作态,都让江言想到一个人。 斯文的,克制的,某个永远戴着眼镜的精英能做出的最放肆的事。 江言于是冷笑一声,“许廷。” 许廷低低应了一声。 “江学长,江先生,江总…阿言,你喜欢我叫你什么?” 都不喜欢。 江言不回话,许廷似乎是急了。某个部位因为某人的动作被夹了一下,江言毫无准备地闷哼了一声。 他还想垂死挣扎地拉一下仇恨,又冷笑一声,满含着讽刺的意味。 “许特助还真是贱啊…许家的大公子,白白为我打工,最后毫无原因就被辞退,现在还…” 他看不见,但下巴点了点两人之间的部位。 “这样放荡。许家的家教,我算是见识过了。” “许特助是想用这种方式,得回自己的工作吗?呵,可惜江某不才。” 这样满嘴讥讽,毫不留情的江言。 许廷没见过,或者从没人见过。江言是冷漠,疏离,或者更确切地说,不在意。像神明不会在意凡间的朝圣者一样,他懒得理睬也懒得分辨那些暗地里或明或暗的视线。 然而现在的江言却竖起了全身的尖刺,想要用尽语言的威力去杀死别人,或者说保护自己。 他的讥讽是自己的脆弱,他的侮辱是自己的茫然。 许廷又觉得难受了。像前天看到江言时,他独自在一楼的大厅买醉,缩在角落的卡座里,一杯一杯地灌着酒。 许廷猜江言不愿意任何人发现他的不堪,然而无论是何种境地,江先生都是这样地吸引着别人的目光,不可能隐藏在黑暗中。 可是江先生太远了,远得他无法触摸。他想碰的到江先生,而不是只能仰头看着。 许廷不想回答,于是一遍一遍地亲吻着,吮吸着。他想要江言暂时忘却这些事,只记得暂时的欢愉与欲望。 … “许二少,在想什么?” 尽力堆着笑,显得有些谄媚的年轻男人坐在许停旁边的座位上,有些小心翼翼地问。 许停冷冷瞥了他一眼。 富二代之间也显然有着划分。在旁人眼中一派威风的某个公子哥,也许在顶尖的二代群里也只是个提鞋的存在。 许停现在正烦着,懒得管这些人。换作往常看见这些自以为是的东西,早就一个酒瓶砸过去了。 他哥这两天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有不知道哪里的势力在给他们施加压力,他哥都快忙成陀螺了。 可是明明这么忙了,他哥还天天很早就去他在城外的那个山庄,每天不落地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金屋藏了什么娇。 等等,金屋藏娇? 像是想到什么,许停猛地站了起来。 虽然这四个字看上去与他哥许廷毫无干系,然而这几天许廷的行踪也实在太可疑。 “滚!”许停干净利落地甩了个酒瓶在还想要多说两句的那个男人脑袋上,伤口瞬间见了血,他看也不看一眼。 豪华张狂的跑车在众人或艳羡或嫉妒的视线中轰鸣着远离,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冲到了郊外的私人山庄。 有几个人守在门口,明显在监视一切靠近的人。 真的有猫腻,许停倒吸一口冷气。 会让他哥这样严防死守的秘密,会是什么? 好在许廷不在A市这些年,这个私人山庄一直是许停在玩。他还偷偷建了一处隐秘的通道,本意是不让他哥发现他又不务正业来这里疯玩。 现在有了新的用途。 等许停顺着密道来到山庄内部。里面没什么人把守,他很轻松地就进到了院子里面。 许停听见隐隐约约的人声,他一时间也没听出这声音有什么怪异之处,循着声就走了过去。 却看见惊人的一幕。 他那总是冷漠脸的老哥正半跪在地上,身前的椅子上坐着个手脚上都有银链的男人,眼睛被蒙着,脖子微仰,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 很眼熟的长相,是那天他和哥在酒吧电梯里遇到的那个!好像是叫江言? 而他的哥哥,许家长子许廷,那双金丝框眼镜正歪歪地架在鼻梁上,半掉不掉,正努力地吞吐着。 ! 许停差点来了个平地摔,好在他哥并未注意到他这边的声音,或许也没有闲暇关注这微小的一点动静。 许停瞪大着眼睛,尽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案发现场。 第77章 坏蛋总裁言15 许停惊魂未定地坐在他豪华的限定跑车上,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这种事,哥他… 这是什么,强制爱吗?法治栏目版的还是都市爱情版的? 纨绔子弟十几年,他头一回知道手足无措是种什么感觉。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怎样做才叫对。恍惚间又回到了酒吧,手里又捧着了酒杯。 只要有许停出现的地方,必然会簇拥上来结巴的人。不过往日里许停一个皱眉人也就走完了,今日却不同。 许停木愣地喝了别人递来的几杯子酒,全都一饮而尽,根本没看是谁递过来的。 处于游移不定之中的许停没能发现,他心里暗藏着事的神色太过明显,已经被暗处的人敏锐地盯上。 这些穿着便服,警惕地觉察着周围一切动静的外地人,似乎是在一夜之间涌入A市的。不知不觉他们就出现在了身边,没有引起丝毫的讶然。 有路子的人大概知晓,这样的兴师动众,像是什么大事来临前的风起云涌,是为了寻一个人。 明里暗里的视线交杂在许停身上,互相交换着视线。 等许停终于猛地将酒杯丢在桌上,像是想到什么东西,要立刻离去,才有人若无其事地起身,若无其事地经过许停身边。 难以发现的黑色小圆片沾在了许停衣角,许停丝毫未有察觉。他急急忙忙地出了门,再次回到了酒岩山庄。 还是得问问这个江言,这是怎么回事。 … 许廷急匆匆地又离开了,离开前又对着蒙住江言眼睛的黑布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