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意是想着凭他的大块头把人压在床上,然后好收拾她,非打得她怕了不可!
想法很美好,他人也确实扑了上去。却在即将靠近时,见她轻飘飘抬起刚刚脱去鞋的脚,轻轻一踹……他就飞了出去。
钱有火摔倒在地,好在他下意识护着胳膊,这才没有让胳膊伤上加伤。
楚云梨缓缓起身:“你想打我?”
钱有火吓得不停往后挪,刚才他扑人时注意力集中,已经发现这女人反应很快,打起人来看是没有力道,可碰到人身上后特别痛。
别的不说,钱有火自己把人踹一脚,是踹不了这么远的。
他再一次清晰地明白,他打不过这个女人。
“我没有。”钱有火说着,对上她冷淡的眉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我想和你亲近,我们是夫妻嘛!”
楚云梨扬眉,抬脚踩住他的脚:“亲近?”又点头:“你说得对!”
“对”字话音刚落,她一脚踹上他的下巴,只把人踹得仰倒在地上。
还闲闲问:“够不够亲近?”
下巴的疼痛传来,钱有火眼泪都痛出来了:“够了,够了!”
然后连滚带爬地跑出门。
像逃命一样。
也像曾经的陈春喜。
楚云梨坐回椅子上,闭上眼睛假寐。
钱有火去了厨房,从小到大他就没做过饭,加上吊着一只胳膊,就更不方便了。折腾了好半天,只看到厨房冒烟,始终没看到饭菜。
楚云梨歇了一会儿赶过去时,只看到满脸黑灰的钱有火蹲在灶前,无比可怜。
“我不会做!”钱有火说这话时,不知道不是被烟呛得,还是委屈的,反正眼泪直流。
楚云梨靠在门框上:“连饭都不会做,要你何用?”
这句话,钱有火也不止一次地对陈春喜说过。
她自己进了厨房,一只手不甚方便地将粮食下锅,又去灶前做饭。
钱有火见她接过,心下大松一口气。
楚云梨做得少,锅里的粥熬好,她找了个碗开吃,并不招呼钱有火。
而钱有火也没凑过来。
等到夕阳西下,钱家人干活回来。钱有火从屋中奔出来,奔到双亲面前,哭道:“爹,娘,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都要被她打死了。”
钱家夫妻俩先是被儿子在满身黑灰的模样吓了一跳,待听清他话中的意思后,有些恍惚。这话……实在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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