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太久文件,两声敲门声响起。 季岫白蹙眉,管家不会不识趣地这个时候打扰他,那么只有可能是…… 想到这里,季岫白眼中闪过不耐,可到底还是起身,亲自打开房门。 一张含笑的眼夹杂着清甜的香气扑面而来,季岫白愣了愣,才看清面前女人清雅的脸。 时窈将餐盘举到身前,红着脸莞尔道:“我今天做了甜点,你要不要尝一尝?” 季岫白嗅着甜香,无意识地拧了拧眉,余光却不觉落在女人端着餐盘的手上。 她的食指与中指都贴着创可贴,显然伤到了。 “你不喜欢?”女人忐忑地声音响起。 季岫白回过神来,一眼对上时窈睁得大大地眸子,仿佛他的喜欢,对她而言是最重要的事。 “岫白?” 季岫白熟练地牵起一抹温柔地笑,将餐盘接了过来:“怎么会。” 说着,他托起她的手:“手上的伤,是因为做这些糕点?” “只是小伤而已,”时窈眯着眼睛笑开,“不痛的。” 季岫白头顶的好感度波动了下。 时窈催促道:“你快尝尝,我做了一整天呢!” 季岫白看了眼时窈。 也就是说,今天一整天,她和季尧待在一块,只是为了给他做甜点? 虽然他并不在意季尧刻意接近时窈,更不在意他们今天做了什么,可看见甜点,他心中竟有一种诡异的快感。 季岫白拿起一枚甜点放入口中,甜香的感觉瞬间填满口腔,却并不腻人,反而带着淡淡的奶油味。 “怎么样?”时窈睁大眼睛看着他。 季岫白笑着颔首:“很好。” 时窈欣喜地笑了起来:“那我以后还给你做,直到你吃厌烦为止!” 季岫白不动声色地笑:“好啊。” 只怕她的以后,没那么长。 “对了,”时窈突然想到了什么,“岫白,我这段时间要完成一个设计稿,可以借用一下你的书房吗?” 季岫白瞳仁微暗。 像是生怕被拒绝,时窈忙补充:“我保证会安安静静的,不打扰你!”说完,真挚地看着他,就差举手立誓了。 季岫白沉默了几秒钟,徐徐笑开:“这里也是你的家,你可以随时出入。” 时窈眼眸顷刻亮了起来:“岫白,你怎么这么好……” 他好? 季岫白看着她,他只是想,反正她在这里,也待不了几天了而已。 书房很大,有季岫白的办公区域,也有供人休息的沙发躺椅及茶餐桌。 不过几分钟后,季岫白坐在办公桌后处理文件,时窈坐在沙发躺椅上,时不时写写画画。 除了偶尔翻阅纸质文件的声音和簌簌的描绘声,书房内格外安静,透着一股莫名的安宁。 季岫白起初并不习惯同一空间有另一人的存在,尤其这个人还是时窈,可时间一长,在弥漫的甜品清香与一股淡淡的茉莉茶香中,他竟意外地沉静下来。 只是当他如常拿过咖啡啜饮时,咖啡杯被人轻轻柔柔地压住了。 季岫白皱着眉转头看去。 时窈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去,此刻正端着一杯温牛奶站在他身侧:“这么晚了,就不要喝咖啡啦,”她轻侧了下头,将咖啡拿过来,牛奶塞到他的手中,“不然你又要头疼了。” 季岫白眼眸微沉:“你知道……” “你刚刚就一直在揉眉心,”时窈将咖啡拿远了些,走到他身后,轻揉着他的穴位,语气故作强硬,“今天不准再熬夜了。” “不对,是以后都不准再熬夜了!” 季岫白身躯一僵,只觉得额角的手像是一缕清风,柔缓地钻入他混杂的脑海中,额头无端舒适了许多。 可很快他便反应过来。 这个女人不过在给他施糖衣炮弹而已,好稳固自己的地位。 季岫白半眯双眸,将她的手拿下:“好了,不要再给我揉了,你的手有伤,更要好好休息。” 时窈眼眸一亮:“你关心我啊?” 季岫白笑:“自然。” 似乎没想到他承认,时窈面颊一热,才又道:“那我可不可以用手上的伤,换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果然迫不及待地露出真面目了。 季岫白心中忍不住冷笑,为自己刚刚一瞬间的心软而感到荒谬。 可下秒,女人期待的声音便随之响起:“过几天你休息,可以陪我去商场吗?”说着,她瘪瘪嘴小声道,“家里都空荡荡的!” 季岫白怔了下:“只是这个?” “不然呢?”时窈不明所以。 季岫白看着她坦诚的目光,一时哑然,好一会儿才颔首:“嗯。” “太好了!”时窈摇晃着他的手,毫不遮掩心中的欢喜,“那我先回房了!” “嗯。” 时窈松开他的手,站在原地却没有动。 季岫白不解地扬眉:“窈窈?” 时窈看了眼牛奶:“你喝完我再离开。” 季岫白沉默片刻,拿起牛奶仰头一饮而尽。 将杯子放下的瞬间,他只觉眼前一暗,茉莉馨香将他包裹在其中,脸颊被温热的柔软轻轻碰触了下。 时窈红着脸低着头:“奖励。” 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直到关门声传来,季岫白抬手触了下脸颊,心中升起一股烦躁,直到余光瞥见桌面那本夹着糖纸的书籍,他方才如梦初醒,冷下脸来。 而此刻,隔壁。 时窈回到房中,便听见系统悦耳的声音:【季岫白好感度+10.】 时窈心情愉悦地笑了一声,随手将手指上的创可贴揭去,露出的手指完好无损…… * 接下去的几天,时窈会在每天清晨和季岫白一同用早餐,在他出门时为他整理领带,偶尔发生些新鲜事,便转发给他。 晚上他回来得早,二人便共进晚餐,再一起回到书房。 时窈画自己的图纸,季岫白处理自己的公务。 只是每晚季岫白习惯的咖啡,被时窈换成了牛奶,每当他喝完,“奖励”总会必不可免。 有时时窈闲下来,也会帮他按摩一下闷痛的额角。 季岫白最初仍会浑身僵硬,几天后也渐渐放松。 然而他好感度升升降降,始终变动得不明显。 直到这天周末,是季岫白答应陪时窈去商场的日子。 一大早时窈便早早醒来,用完早餐便期待地看着季岫白。 季岫白只当她想要去买珠宝衣服,这几天自己休息得不错,懒得戳破她,只笑道:“这么想去商场?” 时窈认真地摇头,补充道:“是想和你去商场。” 季岫白笑意滞了滞,女人的眼神格外专注,仿佛只装得下他一个人。 这样的目光下,季岫白难得没再演戏,沉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