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拳。 顾珩的身形踉跄着,扶住了身后的玄关柜,他怒视着闻屿,而后再次冲上前。 像是两头小兽,二人你一拳我一拳地互殴着。 时窈站在门口出,安静地看着。 原剧情里,闻母担忧闻屿因为受伤的左脚而受欺负,逼着他学了几年的格斗。 而顾珩又从小到大是大少爷脾性的刺头儿。 如此一来,竟然真的打得有来有往。 而她,也第一次看见闻屿发怒的样子。 和某位小神尊简直一模一样,面不改色,只有那双眼睛冷得吓人。 眼看着二人身上挂了彩,时窈才突然做声:“住手。” 就像是被锁链突然束缚住的狼犬,顾珩的拳头堪堪停在闻屿眼前。 二人气喘吁吁地看向她。 时窈没有迟疑地走到门口,打开门,言简意赅道:“离开吧。” 顾珩看向闻屿,闻屿同样看着顾珩,时窈再次补充:“都。” 二人同时看向她。 时窈走上前,一手拎着一人的手腕,将二人推到门外,“砰”的一声关上房门,随后想到什么,走到卧室,将闻屿的衣服拿起,打开房门。 门外的两人猛地抬起头。 时窈将衣服扔给闻屿,这一次彻底关门,回到卧室。 睡觉。 * 两天后,是开学的时间。 这两天里,时窈谁也没有见,手机也关了机,一个人悠闲地待在公寓,吃喝玩乐。 倒是收到了一个快递,里面是一个精致的黑色丝绒锦盒,盒子里,是当初顾珩拉着她一起挑的订婚戒指。 戒指的样式格外好看,时窈看着心中欢喜,便没有拒绝。 开学当天的课程很少。 下午四点半,在阶梯教室有一堂主题为“开学第一课”公共课。 时窈早早去了教室,坐在自己常坐的位子上。 不多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在门口响起,时窈抬头,桀骜的少年穿着一身黑,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早来的同学纷纷看向这对传闻中的未婚夫妻,伴随着吃瓜的窃窃私语声。 时窈对顾珩摆摆手:“大少爷,好久不见。” 顾珩的目光定在她的手指上,看着中指的那枚戒指,眼眶倏地红了。 他走上前,坐在她的身边,没有问她过去二十多天和宋祁越发生了什么,也没有问那晚闻屿为什么穿成那样。 他只是紧紧攥住她的手,任二人的戒指最亲密的碰触在一起。 也是在此时,原本嘈杂的阶梯教室突然鸦雀无声,纷纷看向后面。 精致漂亮的少年从后门走进,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最后排,反而一直走向第二排靠窗的位子,站定在时窈的身侧。 时窈察觉到身侧的动静,转过头友善地打招呼:“闻同学。” 顾珩将二人相牵的手拿到桌面:“闻同学找我和我未婚妻,有什么事吗?” “未婚妻”三字,他说得格外重。 闻屿的目光看向二人手上的戒指,看了很久,最终看向时窈的眼睛。 时窈笑:“这次,真的是未婚夫了。” 闻屿默了默,“嗯”了一声,平静地坐在时窈的左手边。 第74章 雄竞。 校内论坛再一次热闹起来。 时窈三人的背影照下,瞬间跟帖百层楼。 【woc!什么情况?】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时窈和顾大少才订婚吧,婚纱照我都看过了!】 【楼上你没记错,没听见顾大少说未婚夫未婚妻吗?】 【订婚戒指都戴上了。】 【那高岭之花怎么回事?在追系花?】 【什么追求,时窈都有未婚夫了,闻屿这是……】 【第三者插足吧。】 【嘶……】 前排的三人自然不知道论坛上的“热闹”,顾珩仍死死盯着闻屿的动作,最终在他坐下的一瞬间,直起身子,半晌讽笑一声:“闻同学,你什么意思?” 闻屿看了眼时窈,后者对她无害的笑。 他的目光微缓:“这个位子没有人,谁都可以坐在这里。” 顾珩气笑了:“故意坐在别人的未婚妻身边,闻同学不觉得羞耻吗?” “羞耻什么?”闻屿声音很淡。 顾珩紧盯着他,刻意放慢语速:“羞耻自己放着好好的人不当,偏偏要去当个插足的第三者。” 闻屿拿出电脑的动作微顿,许久转头看向他:“顾同学是时窈的未婚夫?” “当然。” “那顾同学一定很自信和时窈的感情吧?” “废话。” “既然这样,”闻屿安静道,“顾同学何必在乎我做什么呢?” “是你对自己不自信,还是对时窈不自信?更或者说,你对你们的感情不自信?” “闻屿!”顾珩几乎立刻站起身,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冷笑一声,“你还真是厚脸皮啊?上赶着当别人感情里的小三。” 闻屿眼睫微垂,许久才平静道:“你们并没有结婚。” 顾珩神情一滞,死死瞪着他。 上课时间到了。 顾珩坐回座位,胸口仍因为愤怒起伏着,下秒余光扫见中指的戒指,刻意地牵着时窈的手:“你喜欢什么地方?” 刚看了一场热闹的时窈心情正好,没有挣开他的手,只反问:“嗯?” “巴黎?圣托里尼?希腊?”顾珩一连说了数个地名,迎上她不解的目光,睨了眼正盯着电脑的闻屿,“等我们结婚后,去度蜜月,或者直接环球旅行。” 环球旅行。 时窈认真想了想:“听起来很不错。” 闻屿落在键盘上的手一顿。 “你也觉得很不错?”顾珩眼睛一亮,身后无形的尾巴几乎立刻摇了起来,“那我们就一站一站地走,去看极光,逛海岛,爬雪山……” 他向往的声音,被一旁一声闷哼打断。 时窈转头看去,闻屿前几天包扎好的手背,莫名地再次渗出血来,迎上他的视线,闻屿只淡淡地扯了下唇角,脸色苍白:“没事。” 时窈看着他的伤:“你该重新包扎一下。” 顾珩脸色阴沉地盯着闻屿,而后凑上前虚伪地笑:“是啊,闻同学,医务室离这里不远,还是快点过去吧,免得一会儿再愈合了。” 闻屿没有理会,只看着时窈:“宋家的门,挺重的。” 所以,他在暗示她,他伤得不轻。 时窈心底失笑,惋惜道:“可惜我没有碘伏和纱布。” 闻屿垂眸:“没关系,我带了。”说着,他将两样东西放到时窈面前。 时窈默了默,看了眼坐在讲桌后对着课件念的讲师,就要松开顾珩紧紧牵着她的手。 顾珩手猛地一用力,白着脸看着她:“他受伤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