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颤抖,最后害怕地闭上了眼睛,眼泪再一次滑落在地,“是我的错,对不起……” “没关系。”陈尹年目光全是柔和,手指沾着他的泪,摩挲着他的额头,最后话锋一转,“但是延延做错了,就得有人付出代价——” 第7章 疼…… A市住户最密的居民区,位于市区城东的一个城中村,那边楼房老旧,错综复杂,周围的路面坑坑洼洼,下雨常年充满积水。 只见一辆豪车,飞驰而过,溅出无数泥点。 车停在一栋筒子楼下,司机立刻下车把后面的门打开。 “你不用跟着。”车里的陈尹年吩咐。 司机连忙应声。 陈尹年率先从车上下来,随后回身朝车里伸手,“延延,下来吧。” 此刻江延的精神高度紧张,不安地看着周围,看到伸过来的手,下意识退缩。 陈尹年面带微笑,“不想下来?那我们就回去——” “不,我不回去!”江延一听到回去的字眼,连忙摇头。 最后战战兢兢把手递到了陈尹年的手上。 干燥而又温暖的手一下子抓住了他。 江延看着周围一片熟悉的环境,没想到时隔两年,他竟然以这种方式回来,一切都恍若隔世,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孟靖天同江延家是隔壁,在这个破筒子楼的三楼,这里上世纪的工人宿舍,因此厕所和厨房都是共用的。 门口窄窄的阳台已经挂满了衣服。 江延一步一步里家门越近,心里就越恐慌—— “哥哥!”没想到身后突然传来清脆的一声。 江延还没回头,江婉就跟小火箭一般,直接冲到他的怀里。 不停地喊着哥哥,生怕少喊一句哥哥就会消失。 但是还没等江延反应过来,只听见闷哼一声,孟靖天紧跟在其后,直接一拳砸到陈尹年的脸上。 陈尹年被打得一个趔趄,后退了几步。 江延一下子捂住了江婉的眼睛,一手把她抱在怀里站起来,另一只手拽住孟靖天的衣服,上前叫道:“天哥!” “姓陈的,不要出现在我家门口!” 这么冷的天,孟靖天只穿了件毛衣,袄子被套在了江婉身上。 陈尹年转回身,舔了舔唇边的鲜血,但是笑容依旧挂在嘴边,“天哥,我来看一看小婉。” “你他妈的别黄鼠狼给鸡拜年!就是你害得小延这两年背井离乡,更不要说之前你——” 江延站到了两人之间,阻止孟靖天继续说下去:“天哥,别说了……” “哥哥?”怀里的江婉被蒙着眼睛,纤长的睫毛不断扑腾,懵懂问着:“天哥…他怎么了啊,为什么生气……?” “没事的。”江延把妹妹抱紧,把手拿开了,轻轻安慰着。 小姑娘一看见江延身后的人, 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年哥哥!” 陈尹年顺势直接把江婉从江延怀里接过来,临近走到屋子里,贴到江延耳边道:“我在里面等你。” “他什么时候出来的?又是怎么找到你的?”孟靖天看着陈尹年趾高气扬地走进去,差点气厥过去,对着面前欲言又止的江延进行一连串的发问。 江延低着头,嘴唇颤抖:“……天哥,我自己会解决好的。” “韵姐要是知道你——”孟靖天气得直跺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自己跟韵姐解释去吧!” 说罢,直接丢下江延转身走了。 “进来。” 江延还没走到屋里,陈尹年的声音就传来。 只见他把提来的礼物帮江婉给打开了,是一整套限定的洋娃娃。 江婉爱不释手,苍白的小脸都高兴得泛着红晕。 “小婉,你先玩,我有话跟你哥讲。” 说着陈尹年没等江延反应过来,直接把他拉到了里屋,关上门直接把他抵在了墙上。 “说话。”陈尹年一手直接卡住了他的脖子,眸色阴沉,脸上的笑容不见。 江延眼眶发红,倔强抬起眼,“说什么?” “来之前说过的,不准不回答我,也不准你这幅死模样。”陈尹年褪去伪善的外壳,手指发力在江延满是伤痕的后颈揉搓。 “疼……”江延被他搓得有些战栗,侧头想要躲过去。 看着江延几度要落下眼泪。 陈尹年态度逐渐软化了,手上的力度放软,贴着江延的脸颊,“只要你乖乖的,延延。” 江延瞬间酸了鼻子,“我不要……” 第8章 药还没有到,你受不住的 陈尹年态度逐渐软化了,手上的力度放软,贴着江延的脸颊,“只要你乖乖的,延延。” 江延瞬间酸了鼻子,“我不要……” 他想起来那一天,他眼睁睁看着安德烈被陈尹年手下的人打得半死不活,却无能为力,他拼命求饶,最终还是被拖入了黑暗。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来四肢都被绑上,眼也被蒙上了。 一切又是那么的熟悉。 黑暗。寂静。 好像他被抛弃,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人。 “……陈尹年……陈尹年!”江延挣动着手上的绳索,在黑暗中尝试着大喊,回答他的只有寂静。 他颤抖地摸索,直接翻身栽到了床下,恰好打翻了旁边盛放食物的盘子,江延一下子绷不住了,“不要这样对我,我错了,我错了,陈尹年!” 这一切他再熟悉不过,可越是熟悉越是害怕,陈尹年在这摆放食物就意味着,接下来不会有任何人来,只有他一个人。 江延缩成一团,用力抱进自己的身体,企图通过这样的动作,给自己少许的安慰感。 没有光,没有声音,除了他的呼吸声,什么都没有。 他像是陷进的挣脱不开的沼泽了,被黑暗侵蚀侵蚀着仅存的理智,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没有人能救他离开,除了那个人。 陈尹年…… 江延牙齿打着颤,嘴里颠三倒四的说着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很久。 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脚步声一步一步走近。 江延艰难抬头,手上的绳索挣动,嘴如干涸的沙漠,机械重复着:“我错了,对不起……” 直到他被一双有力的双臂扶起,熟悉的迷迭香将他萦绕,江延下意识用手去抓身前的人,生怕他下一秒再次消失,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陈尹年,我错了呜呜……” 眼泪已经打湿了眼罩。 “张嘴。” 江延跪在地上,被迫抬起头,甘霖般的水抵着他的嘴被灌下去,已经快要哭得快要脱水的江延,情不自禁地去追逐水源,被绑着的手已经紧紧拽着对面人的衣角。 江延喝得急切,一口水直接呛得他咳嗽起来,面前人轻轻拍着他的背,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