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掂着一个酒瓶,看了他一眼很快转过目光。 挥手超旁边人示意一下,停在门口的黑车,突然被拉开,几个粗壮的保镖从车上丢下一个人,被蒙着眼睛,像是丢沙袋一样直接扔在了地上。 定睛一看,竟然是陈旭。 此刻陈旭哭叫哀嚎着,“陈尹年你又发什么疯!我在哪里,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妈是不会放过你的——” 话还没有说完,黑衣人一脚踹到陈旭的脸上,直接把人踹得跪倒一旁,陈旭手被绑着,顿时哀嚎不已,犹如杀猪一般。 这个时候江延才发现,地上堆放着一大堆针剂,正是陈尹年从别墅里搜出来他藏的东西。 “延延,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陈尹年看了看地上哭成一滩烂泥的人,发出了一声戏谑的笑声,带着不屑,突然转向他问。 江延得到标记之后,理智已经清醒了,面对陈尹年的盘问他张了张嘴无话可说,面色苍白地看着他。 陈尹年看着抿唇一眼不发的人,走到他面前陡然掐住了他的脸。 “说啊,你不惜跟陈旭勾结上,药从哪里拿的,全都是想报复我对吗!” 话落,他顿了顿,喝了一口手上的酒,一把将酒瓶砸向在地。 玻璃四飞五散,些许溅到陈旭的脸上,吓得他大叫不停,液体顺着慢慢流到那堆针剂上。 “……” 江延还是一言不发,沉默地看着他。 沉默已经代表了一切。 “很好,江延,你连自己都不在乎,只有我把你当宝,很好,你有种!”陈尹年捏着江延的下巴,手指他的脸上烙下印记,恨不得将他捏碎,“那好啊,我们就这样看谁熬得过谁,点火!” 黑衣人应声,将打火机直接跑到堆里,沾上酒的东西瞬间燃了起来,倒在地上的陈旭也一下子感受到火热,吓得嗷嗷叫唤,“我错了,我错了,救命,陈尹年,求你放过我!呜呜呜呜妈——” 陈尹年一下子甩开了江延,转身走到陈旭的跟前,对着他,眼里带着疯狂:“是他提供你的药对不对,延延,你说他该不该死,我杀了他你别再注射了好不好,我们回到之前。” 还没有等江延出声,陈尹年脚直接踩在陈旭的头上,踢着他的头就要往火堆边上靠,顿时叫喊声震天响彻。 “救命!救命啊——” 江延吓得面色发白,陈尹年真的要杀死自己的亲弟弟? 他下意识朝前走了几步,“不要……” 话还没落,陈旭已经直接白眼一翻,彻底吓昏过去。 陈尹年看了他一眼,不屑收回了脚,看着熊熊燃烧的烈焰,“延延,有时候我真想我们一起去死,这样我的标记就能一直留在你的身体里了——” 从那一天起,两个人都变得不再正常,他们的身体一部分在死去,或变得畸形。野蛮的缠绕交织在一起,相互不得解脱…… 第75章 “可是,陈尹年,你是骗子啊……”(火葬场已经开始啦) 之后长达五个月的时间里,江延毫不意外地染上了药瘾。 对于赫塞尼的药瘾,江延一直处在艰难的戒断反应时期内。 时而癫狂,时而清醒。 清醒的时候很安静听话,甚至乖巧得过分,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陈尹年的身上,且不说挂件一般黏着陈尹年,就连陈尹年所有的一切都要事无巨细的过问,只要他察觉到一点不对劲,就像刚才那样发疯。 而癫狂的时候,则就换了个人一般,疯狂的渴求药物,眼里再无其他,上一秒清醒,下一秒拿自己的头撞向棱角,带着血向陈尹年,或者家里任何一个人威胁,目光带寒,语气冷硬,面无表情威胁:“给我药。” 不给他药,他就去死。 赫塞尼带给他的,不仅仅是简单的药瘾,还夹杂了很多,信息素的影响、药物的副作用以及信息素失衡综合征等各种因素造成的结果,造成了Beta会出现幻觉,情绪时常会决堤,犹如潮水一般,来时大厦将倾,整个人都处于濒临崩溃的状态;去时,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粉饰太平。 如此情况下,比江延更难捱的,则是陈尹年。 他时常半夜惊醒,就见Beta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正要起身开灯,就见江延忽然摆了一个惨白的笑,“你醒了?” 像是无数个清晨,那样打招呼一样。 “延延……?” 但现在这样情况的江延,只让陈尹年感觉到后怕,手暗暗摸到枕头下面的紧急电话。 话还未落,果然顺着昏黄灯光,Beta抬起了自己的手臂,“怎么办,老公,我睡不着……” 只见江延的手胳膊上,不知道他何时拿了一个玻璃碎片,将自己的手臂划得血肉模糊,染在被子上的大片血色融入了黑夜…… 从那以后,陈尹年再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即使是在江延不吵不闹非常听话的情况下,他还是会午夜惊醒,生怕他一睁眼,看见的就是Beta的尸体。 赫塞尼带给他的影响甚至远大于患上药瘾的江延本人。 他现在不得不靠药物,和心理医生的疏导才能得到片刻安稳。 每当江延清醒时,坐在床上乖巧得等他下班,会拿着清单,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甚至还会接受妻子的身份,一切如他最初渴望的那样。 陈尹年抱着乖巧而听话的妻子,摸着他瘦骨嶙峋的背脊,满是伤痕的手臂…… 他赢得了江延,却好像失去了一切。 ** 等他回家√ 为他做饭×(老公说厨房很危险:p 一起洗澡√ 做。爱√(他为什么不开心,他不喜欢吗,下次继续努力ヾ(\x{25cd}°\x{2207}°\x{25cd})\x{ff89}\x{ff9e} 陈尹年看着沉睡的江延,翻开了他藏在枕头下面的仪式清单,上面一字一句条条分明写了每一天的清单,字迹整整齐齐,写得非常认真。 他阅读着,甚至能感受到江延在写括号小字的情绪,心间如同羽毛擦过,又痒又涩。 然后又把记录本放回了原处,如果Beta在第二天醒来,发现之前房间任何一样东西,不和他睡前时的一样,就会发脾气,甚至是暴怒。 陈尹年小心翼翼地下床,开门走了出去。 别墅一楼灯火辉煌,有佣人在值守夜班,看见他下来,立马站了起来,陈尹年摆摆手。 独自一人走到了一楼打造的玻璃房内,他摁了墙上一处的开关,室内的一个巨大的机器缓缓打开,露出一处约莫人形高的机械,陈尹年躺了进去,机器像是张闭口一般,把人吞了进去。 心理医生温迪告诉他,如果想要江延好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