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记忆。 “陈尹年……” 江延抬着脸,任由脸上的眼泪滑下,手紧紧拽着Alpha后背的衣服,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希望陈尹年能够吻下去,但是陈尹年却松开了他,颤抖的吻没有落下去,再抬眼,Alpha已经恢复到了之前的冷酷模样—— “不是都已经搬走了吗,既然这么想逃离我,那就滚吧。” 江延沸腾的心瞬间凉了下来,被冷水浸透了一般,他起身慢慢下了床,上次陈尹年也是这幅色厉内荏的样子,本来他打算忽视这句话,开口关心一下他的病情,但他忽然意识到这句话的深意—— “你还在监视我?” 陈尹年冷冷地看着他,站在他的面前,没有说话。 “你怎么知道我搬家了的?” 江延不可思议地看着陈尹年。 他以为自己彻底摆脱了Alpha,终于迎来了自己的新生活。 面对着江延的诘问,半晌,陈尹年轻哼一声,“是又怎样?” “你——” 第82章 “延延, 你怎么不叫老公了?” “你——”江延气得话说不出来,又气又急地盯着陈尹年。 陈尹年看着他的样子,竟然痛快地笑了出来,“江延,你还在失望吗,我不就是这样的人吗,你还没有习惯吗,既然你这么爱上赶着犯贱,那我成全你——” 这次没有不顾他的意愿把他肆意拖到一个地方,而是气定神闲地走到病房里的一个小室门前,那门正朝着病床。 “吱呀呀”门被打开,或许没有声音,但是江延已经对这样的暗室太过害怕。 果然里面放着几台监视器,一台放着他的新家客厅卧室,每一个房间都没有落下,还有一台画面对着他工作的柜台,另外还有就是江婉学校的大门,江延每天都会接送小婉上下学。 即便是陈尹年有过这样的“前科”,江延再一次直面这样的真相,还是止不住地气得发抖,那感觉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不得呼吸…… 看见江延呆滞在原地,全身上下止不住地颤抖,陈尹年轻轻回身,双手插兜,像是极为痛快一般,语气戏谑道:“江延,这就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变了,如果不是你当初以死相逼,你现在早已经在我胯下欲仙欲死了。” “你无耻!”江延气抖冷,死死地瞪着面前的Alpha,只觉得自己站在这里,整个就是错误的。 “是啊,你才知道吗?”陈尹年耸耸肩,摊手,毫不在乎。 江延一生积德行善,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遇上陈尹年或许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变故! “江延,这辈子你都不会逃离我的视线,除非我先放手。” 半晌,陈尹年把Beta激动的反应全都一丝不落的收入眼中,最后盯着他变得认真说道。 江延抱着头,本来不想再和陈尹年再多说一句话,但Alpha的这句话犹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又像是落入草垛的火星。 他整个人“蹭”得一下就被点燃了,理智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推开面前的人,声泪俱下控诉:“凭什么你可以说放手,就可以放手,凭什么?!” “就凭你是陈尹年吗!” 那一天,他从G国的森林别墅一跃而下,他曾短暂窥见了Alpha的悔恨,然而他再一睁眼,就在医院,他问道陈尹年,护士告诉他,“他身体情况一有好转,就会有专机把他送回国。” 换言之,就是他自由了,陈尹年放手了。 然后江延过上了自己这辈子最灰暗的一个月。 从楼上跃然而下的摔伤并无大碍,只是断了一只腿罢了,最难捱的是他需要独自一人面对药物的戒断。 之前有Alpha在,江延还能缓缓一步一步地戒断,这也让他对陈尹年的迷迭香信息素依赖加深,犹如中蛊了一般。 他试图戒断一种瘾,而患上了另一种瘾。 那一个月,江延夜夜抱着自己哭泣,嘴里呢喃着Alpha的名字,但最后只有黑夜拥抱他。 最后他挺过来了,浴火重生,他又找回了自己。 带着满身伤痕,或许陈尹年烙印在他身上的痕迹一辈子都洗刷不掉,但他彻底自由了…… 后来回想,江延感谢那一个月的自己,感谢过往的一切,因为你要允许时光的泥泞、沼泽、洪荒与谬误,才能抬眼看见黎明。 他和陈尹年或许就是这样。 一场充满眼泪与痛苦的谬误,也有过美好的瞬间,但瑜不掩瑕,江延就是那片静默的夜空,陈尹年也终将如流星一般划过他的天空,不留一丝痕迹…… 但江延现在觉得自己错的彻底。 “对,只有我说放手的份,除非我厌了。” 眼泪掉下来,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 他不是留不下痕迹的夜空,而是一堵墙,一堵斑驳的墙,上面最大的豁口来自于眼前的人。 “延延,哭什么?你不是主动来找我吗?”陈尹年看着Beta的眼泪,慢慢靠近江延,已经换上了那副熟悉的和善面孔,语气全是蛊惑,“不哭了,老婆——” 江延想推开他,但是四肢如同灌铅了一般僵在原地,他被拥入了熟悉的怀抱,迷迭香摇曳,模糊的余光落在暗室的监视器,Alpha在告诉他一个赤裸裸的事实—— 不管他怎样逃,都走不出他的视线,只要他随时反悔,下一秒他就可能暗无天日。 感受着宽广而温暖的怀抱,江延认命一般地闭上了眼,抬脸讨好一般,颤抖着嘴唇吻上了面前的Alpha。 他放弃挣扎了。 陈尹年也被他的突然顺从惊诧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伸手扣住Beta的后脑,加深了这个绵密的吻,唾液在他们之间流转,陈尹年扫荡着江延口腔的每一寸,带着Alpha独有的霸道。 Beta刻在骨子里的记忆觉醒,像是菟丝花一般缠绕。 他们痴狂着、沉浮着,彻夜不眠…… 最后江延红了全身,满是烙印,激情的淤痕、咬伤、指印,全是斑驳……他连腿都是颤抖的,被Alpha紧紧抱着怀里,在他的病床上。 江延很累很困,但他并不想闭上眼,尽管陈尹年在他耳边用低沉的声音,对他道了晚安,红日渐渐翻出黑夜,东方既白,江延看着窗外的第一抹亮光,迟疑地问道—— “你会死吗?” 房间里久久沉默,陈尹年没有回答,仿佛没听见一般。 江延颤抖着嘴唇,再次问了一遍。 陈尹年这次不再装睡,而是低头在他肩胛之间流转,带着迷恋,好似在用嘴唇描摹,虔诚而又着迷,“你想我死吗?” 江延的眼睛被黎明的光刺痛,泪水已经湿了眼角,浸湿Alpha的手臂,被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