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送你吗?”裴青听到后问他。 “不!不!不用!”姜汐吓的赶紧说。 他们最近的关系突然变得很朦胧。 说暧昧也不大像。 就像是隔了一层雾一样 这个雾看似浓,但缥缈又虚伪。 但姜汐感觉他们有时候也像是一片暧昧海里的氢气球。 随着暧昧的气氛的浓郁, 一挤就会破。 也可能会被一根根小小的针扎破。 然后爆炸。 熊熊烈火燃烧 烫的不知道是谁。 “那好。”裴青道。 林清子见他们气氛突然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等姜汐走了,挠了挠脑袋瓜突然一拍手。 “裴老板你晚上不也有个饭局嘛, 跟投资商吃饭, 哪有时间送小画师?” “送完再去不行么?”裴青抬起眼看他。 林清子第一次在这个男人眼里看到了执着。 林清子:....... 但人家不让啊。 “今天谈事在哪里谈?”裴青突然问。 林清子:“在木林餐厅。” “改一下。” “啊?” “改到圣林大酒店。” “可是已经订好了啊。” “那你改不了吗?”裴青看向他。 林清子:.... 他第一次觉得他的老板竟然不讲理。 立秋, 夜间,圣林大道。 立了秋,晚风中就已经有了淡淡的凉意,但依旧还是燥。 姜汐换了一身杏色的T恤,袖尾有淡淡的金边,几个小小的银杏叶印在衣摆,将颈后的长发扎起。 他很喜欢立秋。 喜欢风中微微的凉意,喜欢看着绿色的叶子一点一点的变黄。 飘下他最喜欢的银杏叶。 喜欢听落叶被踏过的咔嚓声。 姜汐翻出了一一个银杏叶的小胸针,别在衣领上,就弯腰套上袜子出门了。 其他同学到的都很早,看到姜汐也热情的迎接。 都是同龄人,再怎么说也会有共同的话题,加上又是同校,话题就更多了,要说场合话姜汐也会说。 于是也笑着跟他们聊了聊,就默默的窝到了一个角。 本来他就不太想来,来这为了躲躲人。 这时,他手里的手机震了。 Q:【到了吗?】 姜汐唇抿了下,盯了半瞬。 姜汐:【到了。】 姜汐:【一会就吃饭了。】 Q:【好。】 姜汐盯着那个好。 看了半天。 没了吗?不说让我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不问问我吃什么? 姜汐突然怀疑裴青是不是真的喜欢他。是不是他想错了。 但他不敢去验证。 他很怂。 —— 姜汐把手机屏幕扣上,突然的很烦。 他一个餐宴都有点的心不在焉的,同学们激情交流着,在他们的衬托下他简直像个哑巴。 但就算是哑巴,也是一个浑身是优点,散发着金灿光芒的哑巴。 “画神,M馆那幅框着的悬日光景是不是你画的啊?” “彩霞晚宴是不是也是你画的。” “我好像在拍卖展看过你的画!!” 姜汐的画被拿去拍卖过,被框着进艺术馆过,得到了那么多的荣誉,不仅仅是靠顾女士的人脉资源,更多的是姜汐自己努力的汗水。 姜汐笑了下,应下了夸赞,又被拉着聊了很多的画画经验。等大家准备走的时候就听外面突然响起了惊呼。 这惊呼不是惊恐的,而是带着惊喜和诧异的。 姜汐看过去,整个人顿时一僵。 今晚的夜色格外的深。如同深海一般的深,而外面璀璨的光束亮起,照亮了地上的人。 杨幸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穿的一身正装,左手拥着一束浅杏包装的洋梗菊,右提一盒杏仁蛋糕,小指还勾着一大串彩的气球。 对上了姜汐的目光,便朝他笑笑。 杨幸是真的贱。也是真的会蹭,他专门挑了人流最旺,最惹眼的地方,站在姜汐面前。满脸真挚的朝他复合。 姜汐感觉也是真的恶心。 学术会的同学们看着,脸上闪过了丝微妙情绪,毕竟当初那事没有人知道,但看着姜汐的脸色,都识趣的没有上前,没有出声。 杨幸一看到他出来,眼神更是热切了几分,想迎上去,见姜汐往后退,又顿住了脚。 “姜姜。” “我好想你,姜姜。” “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看,今天是立秋,我买了你最喜欢的杏仁蛋糕,还给你手写了道歉信,用你最喜欢的枫叶信封写的。” “我们,和好吧。” 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听罢就带头喊。 “原谅他!原谅他!原谅他!” 就像是街边求婚大喊嫁给他一样。 听到这些助攻,杨幸脸上的笑更是得意了几分。 他这个突击是很不道德。 谁让姜汐不接他电话。他发一条消息就拉黑他一次,号码换了一个又一个,现在连个节日祝福都发不了了。 他只能来堵人了。 而且,就算被拒绝。也被证明曾经拥有过他。 比某些人,可强多了。 杨幸想到这,突然痴痴的笑了下。 ———————— 此时。 圣林酒店,高层区。 室内舒缓的音乐缓缓流淌,侍者们毕恭毕敬。 裴青跟老总们款款而谈。 “那就谢谢张总了。”裴青抬了下酒杯道。 这些都是AXO老股东们,各个在金融圈都有一席之地。其中张宾是最大的股东,四十来岁,名下几十个产业链。但他当初其实是看中了裴青才来的,但没想到几年就宣告了退役,对此他是惋惜的。 而另外几个倒是奔着裴青的名来的,裴青家世显赫,家里完全跟他们不是一个级别的,也可能是他们这辈子都接触不到的,他们就想顺着裴青这个藤攀上去,对裴青那是殷勤的不得了。 “对了,裴总你之前说的失眠药方,我找到了,从一个深山隐居的名医那开的,听说老神了,就是有点苦。”一个老总道。 另一个老总听了大惊:“裴总您失眠了?” “不是,是一个朋友。”裴青道。 “哦哦。”老总道,目光无意扫过了裴青的手腕,忍不住的从里溢了几分的惋惜,但这话题很快就被揭过,又谈论起了别的。 裴青奉陪了下,后来目光就瞥向窗外,瞳孔突然就一缩。 他这个位置本就挨着窗坐,看下面的景简直就是一览众山小,加上他视力好,自然看什么都看的清。 “咦,裴总您在看什么?”一个老总发现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