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不是云宿的背贴着柜子,他的手可能会去抚摸他的背,以此来安抚他。 而另一只手抹去云宿眼泪之后,好像在碰他自己的脸。 云宿一开始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等适应了黑暗之后才发现他在舔自己的手。 与其说是在舔手,不如说是在舔云宿的眼泪。 !!!! 这他妈有病吧? 作者有话要说: 臭狗走开!把宿宿吓快应激了! 抱抱宿宿~! 第33章 噬魔镜中10 指尖湿湿的。 温热的眼泪浸染进他的皮肤。 好真实,像真切的活着一般。 湿热的眼泪带着浅淡的梨花香,顺着指尖的纹路蜿蜒流下,蔓延起了挠心抓肺的痒意。 再在空气里慢慢的挥发散去,接着手指变得干燥。 好漂亮。 如同海里美丽的珍宝,在月下朦胧洁白,连眼泪都变美丽极了。 更别说眼泪的主人。 长大了的云宿比小时候更加美丽夺目,在暗艳的午夜悄然绽梨花的幽香,洁白纯洁又美艳无比。 像拖他入地狱的心魔、是他勾走他魂魄的艳鬼,是他的欲.望之火. 他舍不得温热的眼泪变凉、舍不得他在他指尖一点点消失不见,渴极了般的舔舐了一下。 好香。 好甜。 他心爱的美人儿,连眼泪都香得勾魂夺魄,他恨不得贴着他、在他的眼睑渴望的舔舐,将他眼中每一滴湿意都吞卷腹中。 可是,云宿太害怕了。 夜这么黑,他逆着光,表情和脸都在黑暗里云宿是看不清的,如果他看清了一定会吓得大声的哭起来。 他不知道那双眼睛是如何盯着他、看着他,像毒蛇一样窒息般的锁定他、浓稠可怖的欲.望,和铺天盖地潮水般的爱意能一瞬间将他淹没。 好喜欢你。 我好爱你。 那双眼睛说。 可是云宿什么也没看见,只是被突如其来的闯入者轻轻一吓,已经哭了起来。 他哭的那么可怜、那么可爱,像羽毛般撩拨在他的心尖上,纯美又漂亮,很适合弄坏,让他哭得更漂亮。 但是他的心又是那么的痛,仿佛云宿轻轻一哭、稍微一抖,他便痛得无法呼吸。 好可怜。 又被他吓到了。 又吓哭了。 也不准他碰。 还是……那么不喜欢他。 想哄哄他,他却抖的更厉害了。 花阎收拾好表情,小心翼翼的、轻轻的再次道歉:“对不起宿宿,我只是太担心你了、太想你了,别别生气。” 请你,不要讨厌我。 我是那么的喜欢你。 云宿紧张的贴在柜门上,恨不得离他更远点,“为什么大晚上来……我在休息,你打扰了我。” 为什么大晚上来呢? 是因为只有晚上才能进来,白天承恩殿被围得水泄不通,一只苍蝇也别想进来,他想过很多很多办法,终于在今天晚上进来了。 好想他。 想得快疯了。 他在房间里做什么? 那么漂亮那么可爱那么弱小,独独一个人在承恩殿里,周围都是强壮的魔族,好几个恶心的魔族都偷偷的看他,说是保护他的侍卫,谁知道关起门来是什么? 该死! 通通去死! 好想、好想把他们都杀掉。 一想到这些肮脏下贱的魔族可能碰过他心爱的小龙,他简直要疯了。 丑陋的头颅,巨大的粗糙的手,低贱的血统,他心爱的小美人纯洁美丽如皎洁的月,怎么可怜被这些贱狗玷污! “我错了,我不该晚上来打扰宿宿的休息,你快罚罚我……” 云宿怎么敢罚这个疯子? 云宿小声的说:“你快回去……” 等了一会儿还没见花阎要走的意思,眼睛似乎还在盯着他看,仿佛真的要云宿惩罚他一般。 云宿一动不动的。 花阎突然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巴掌。 “啪”地一声,特别响亮,跟炮仗一样,云宿都吓了一大跳。 云宿睁大看见看了看,见他唇角流出一丝鲜血血,他的脸稍微偏了几些,暴露在月光下,云宿看见他半边脸略微肿了起来,眼眸微垂,月色下如潋滟的湖面一般,怔怔的看着云宿。 “对不起啊,宿宿。” 他已经道过很多次歉了,但云宿可没打算原谅他。 谁大半夜的闯进别人寝宫吓唬人的,说不定不是吓唬,是欲图不轨! “要不你先回去吧?这么晚了,也不好看病。” 赶紧回去,明天一早我就摇人收拾你! 花阎露出一丝微笑,“我怎么可以回去?宿宿刚刚还被噩梦吓到了,我在这里陪宿宿睡觉好不好?” “不好!” 这家伙简直比噩梦还可怕! 云宿怕刺激到了他,又委婉的说:“我是尊上的宠侍,大晚上的你在这里不太好,要不被发现看看见你会死!” 尊上的宠侍? 花阎嫉妒得快疯了! 他心爱的小龙,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宿宿,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 竟然要成为别人的宠侍! 他这么可爱这么香,那男人粗鲁不已,且还是个下贱的魔族,怎么有脸玷污他!? 平时就爱不释手的抱着,少有准他穿鞋的,不知道私底下怎么抱他、怎么弄疼他弄哭他。 好想、好想把这个下贱的魔头弄死。可惜他太强了,根本杀不掉,听说东南地区有魔胎成患。 这回死在外面就好了。 花阎压住心底的戾气,露出甜美的微笑:“可是我白天见不到宿宿,只能晚上来见了。” 云宿连忙说:“我这几天忙得很所以没请你来,往后我两三天便请你来一次,可好?” 花阎终于点头答应了,“那我们说好了,两天见一次?” 云宿满口答应,恨不得马上把这尊大佛送走 ,心里已经默默决定明天摇人去抓他。 花阎轻轻碰了碰云宿的手臂,发现他没那么怕了,也不哭了,最终提出了给他输一会儿灵气,输了些灵气,再叮嘱他一二,一步三回头的看了又看,终于是走了。 云宿还在门口站着看了看,见他真是远远的走了,才终于放下了心。 这到底是什么变态,大半夜的来吓他,还说捉迷藏,最后是给他输入了灵力、什么也没做就走了。 真的把他吓得半死。 虚脱般坐在椅子上,心有余悸许久,过了半炷香的功夫,终于听见外面有些动静,丫鬟侍卫开始走到。 云宿这才终于放下了心。 身上又是黏黏糊糊的,不太舒服,刚刚情绪起伏过大,浑身都是汗,不知道是不是臭死了,刚刚那个死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