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压出齿痕的地方,也都绽开了细密的伤口。 “唔……” 不知过了多久,发热带来的强烈痛苦终于褪去。 陶言蹊晕乎了好一阵,才渐渐苏醒。 他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来自后颈的刺痛。 结合试衣间内浓郁得过分的信息素味道,以及昙燃不大自在的表情。 他很快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自己好像…… 被仿生人临时标记了。 巨大的羞赧包围了陶言蹊。 一时间他甚至不敢直视昙燃,窘迫地低着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搁。 他们……他们居然做了那种事。 是那种即使是在爱侣之间,也极为亲密的事。 脸红的omega心脏狂跳。 头顶都快冒烟了。 这幅表现让男人欲言又止。 原本他坚定地认为,临时标记对方,只是事急从权。 但与那双润黑眼眸对视的刹那。 他不得不承认。 自己也受到了蛊惑。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审核姐姐我很文明,这个就是标记,什么都没有呜呜呜,求放过 临时标记里加了不少私设,大家多包涵哈 第10章 表哥 狭小的房间里,气氛旖旎又尴尬。 不论是陶言蹊还是昙燃,都一直保持着沉默。 两人的信息素却不受控制地交融着。 临时标记之后,AO的契合程度会得到质的飞跃。 即使没有足够的情感牵绊,也会不自觉地依赖对方。 此刻的陶言蹊就是这样。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 如果不是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或许已经再次倒向了昙燃的怀抱。 想要靠近他,触碰他。 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味道。 脑海中接连冒出的羞耻想法。 让omega简直窘迫得抬不起头。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之前对所有alpha的触碰,都唯恐避之不及。 如今却对这个仿生人食髓知味,无比渴望。 “阿燃……” 纠结半天,他还是从晶环里取出敷料递给昙燃: “你能不能……帮我给后颈的伤口抹上药?” 临时标记之后,连这样直白的话语都添了些旖旎的亲昵。 男人犹豫了一会,才抿着唇接过了药膏。 难道…… 他还是不情愿么? 少年顿了顿,眼底很快汪了晶莹的泪。 但他依然低下头,撩开了颈后的碎发。 “求求你,帮帮我吧。” 这句话几乎带上了哭腔。 只见细嫩瓷白的肌肤上,一圈齿痕触目惊心。 昙燃的呼吸微乱。 他蘸了敷料,仔细涂抹在伤口处。 陶言蹊的皮肤触感极佳,光洁细腻,弹性十足。 昙燃的动作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omega的脸庞也渐渐染了红晕,连唇瓣都变得水润。 肌肤相触的地方,好像有电流经过。 酥酥的,痒痒的。 陶言蹊的身体一寸寸地软了下去。 眼看他即将失去平衡,昙燃急忙收回手,扶住他的肩膀。 “怎么了?” 那张俊美绝伦的面孔近在咫尺。 陶言蹊一时间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声音却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身体好重……没有力气了。” 这倒不是假话。 发热带来的痛苦退去后,留下的只有疲倦。 看来是因为标记不够及时,发热依然对他的身体造成了损害。 昙燃抿了抿唇,有些内疚。 “那先回家吧。” 他轻叹口气,抱着少年站起。 陶言蹊没骨头似的窝在他臂弯里,眼皮沉得几乎抬不起来。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拉了拉他的衣袖。 “等等。” “还没给你……买衣服呢。” 晕乎归晕乎。 他还没忘了两人大老远跑来的目的。 手指笨拙地在晶环上点了好几次,才掏出储值卡。 他把自己全部的身家郑重交到男人手中。 “你还要当我的监护人,怎么能……穿我的旧衣服凑数呢?” 他越说越是声音微弱,需要昙燃凑得很近才能听清。 偏偏那只手却执拗得很,一直在人眼前晃悠。 直到昙燃无奈地接下卡: “知道了。” 得到alpha承诺的omega这才放下了心。 眼睫垂落,身子一沉。 拂在颈边的呼吸变得轻柔又绵长。 昙燃望着陶言蹊,不知是不是信息素在作祟,心底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和安宁。 看来是好好地睡着了。 也是,这场发热恐怕累坏了他吧。 他用纱布细致地将陶言蹊脖子上的伤口包扎好。 随后抱着少年离开了试衣间。 …… 这场高热的后遗症远比陶言蹊想象得更严重。 一连三天,他都软绵绵地提不起劲。 没办法,只能向邵羽请了兼职的假,蔫蔫地躺在家里休养。 等到他基本恢复了体力。 也到了和教务约定的返校日。 如果陶言蹊没能依约找到自己的alpha监护人。 就只能面临被开除的命运。 ——这必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校方起初是这样认为的。 但当笑靥如花的omega领着高大的alpha站在他们眼前时。 教务的一众老师还是傻了眼。 怎么可能? 这个软弱无能、穷困潦倒的工读生。 是怎么在短短一周之内找到监护人的? 更何况—— 眼前这个alpha的气息极其强大。 即使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坐着。 周身的气场就已经生人勿近。 “主任,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找到了自己的监护人。” 陶言蹊深吸一口气,微笑道, “所以我可以开始正常上课了吗?” “理论上是没问题。” 教务主任抽了抽嘴角, “不过保险起见,我们要对你的监护人身份进行登记备案。” “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一时问住了陶言蹊。 主仆关系肯定不能公之于众。 可昙燃的来历又难以解释,思前想后,他只能咬咬牙道: “他是……我的远房表哥。” “之前是因为镇长送我来学院读书,和表哥家里很久没有联系,才没有报给校方。” “对不对……哥?” 他硬着头皮编完一长串,求助的目光投向身后端坐的alpha。 少年的声音很清亮,很柔软。温和的咬字,如同叶尖上一滴露水划过心房。 男人也确实不想和他唱反调。 他配合地点了点头,认可了陶言蹊的说法。 “那这位先生,鉴于陶言蹊同学的特殊情况,今后他的学习需要您全程陪同。如果您接受,我们就着手为他办理复学手续。” 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