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也有招架不住的时候,不想看你笑话罢了。” “举手之劳而已,不用太感谢我。” 他笑着耸耸肩,正准备找点别的话题。 动作却忽然一僵。 宴西辞蓦地反握住了他的手。 来自alpha的力道大得不可思议。 苏茸尝试着挣了挣,完全纹丝不动。 “你这是干什么?” 他摸不准宴西辞的心思,忍不住无奈地笑, “大少爷这是心情不好,拿我出气呢?” 宴西辞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内心从未有过如此奇特的感受。 以往他见过各种各样的人。 不论是谄媚的,顺从的还是心怀叵测的,令人疲惫的应酬实在太多。 却从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真诚的,温暖的少年。 就算浑身生着扎人的刺,内里却依旧软得不像话。 “苏茸,你知道吗,成为宴氏家主,有一个必要条件。” 心中蓦地闪过某种念头。 “我必须在继任之前,确定自己的正式伴侣。” 他注视着苏茸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日六的我真的好棒棒 第37章 血与泪 “你、你说什么?” 不知道是因为伴侣这个词太过敏感, 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苏茸的脸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来。 “宴氏家主不仅要经营弥沙境内所属的热能产业,还负担着孕育优秀继任者的职责。” 宴西辞语气没什么起伏, “所以, 必须事先找到契合度高的omega作为伴侣。” 清冽的雪松味沁入鼻端。 苏茸眨眨眼, 感觉自己的心跳声越发嘈杂: “你找不找伴侣, 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即使宴西辞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很不对劲。 对方的情感归属和人生规划。 与他并没有直接关系。 那么现在这种心跳加速、酸涩不甘的怪异感觉…… 难道是信息素在作祟? “当然和你有关。” 不等他继续胡思乱想,宴西辞上前一步,迫使他和自己四目相对。 “苏茸,你应该还不清楚, 我们的信息素契合程度其实很高。而且你身世清白,和宴氏没有任何利益纷争,如果能成为我的伴侣,对我们彼此而言都算是好的抉择。” 看上去, 这番话他说得很是冷静。 可垂落身侧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攥紧了衣摆。 就算历代家主的伴侣大多是利益博弈的结果,基本不掺杂什么个人情感。 他也在心底希望,自己能选择最合适的那一个。 听了他的话,苏茸的表情显得很复杂。 不过出乎宴西辞的预料,他脸上的红晕竟然在慢慢地褪去。 “契合度高, 没有利益冲突……” 他轻轻垂眸,“宴西辞,你还有其他理由吗?” 宴西辞张了张口, 一时没说话。 那次采用非常规办法的临时标记——骤然注入高浓度液态信息素造成的禁断症。 他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实话告诉对方。 倘若找不到什么有效的解决办法。 苏茸的每一次发热, 都必须要靠他的信息素才能缓解, 甚至连最高浓度的抑制剂也毫无作用。 而解决这个问题最一劳永逸的办法。 就是两个人结为伴侣, 一直留在彼此身边。 “而且你不用太在意, 我们可以事先签订协议, 婚后不干涉彼此的自由。” 宴西辞依然在冷静地分析着利弊,和苏茸的思维显然不在一个频道。 “成为伴侣比你想象得简单,我们只用去婚管所登记,平时也并不用生活在一起。你的行为同样不受约束,即使日后如果有重要场合需要陪同,我也会提前通知你。” “本质上,只是增加了一份两人间的契约罢了,没有任何实质上的限制。” “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宴西辞投来的眼神前所未有的真挚和坦诚。 却偏偏让苏茸越发气恼。 “如果对于你来说,伴侣就是这样可有可无的合作关系,那和商人的交易有什么区别?” 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对不起,我做不到,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不知道为什么,和宴西辞待得越久,那股雪松味的信息素就越发浓郁。 明明两个人都不在易感期,苏茸却开始觉得头晕。 “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他心中警铃大作,转身想走,双腿却不争气地一软。 “当心!” 宴西辞一把搂住他的腰。 苏茸顿时失去平衡,软软倒在他怀里。 少年虽然看起来瘦弱,腰部的线条却很紧致流畅。 手指搭在柔软温暖的腰窝处。 两个人的动作都不约而同地一顿。 “你……” 苏茸脸颊通红。 但他即使摆出恶狠狠的表情, 也没什么威慑力。 宴西辞的呼吸却愈发粗重。 明明是清冽宜人的苦荞茶味,却偏偏让他的心跳越来越凌乱。 亲人即将逝去的痛苦在这一刻倏然被冲淡。 眼里心里,只有和这个人紧紧相依。 “真的不考虑考虑吗?” 低沉的声音如同恶魔的呓语。 他伏在苏茸耳边问道。 …… 几日后。 “喵嗷~” 小奶猫软糯糯的叫声唤回了陶言蹊的注意。 它通体雪白,毛色鲜亮,性格也很黏人。 他索性给它起了个名,叫奶糖。 抚摸着奶糖柔软的毛发,某些模糊的画面忽然闪过脑海。 似乎在不可追溯的梦里,也有人轻抚着自己,疏解难以忍受的灼热。 大概只是他的错觉吧。 陶言蹊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段时间天气渐冷,秋季学期的课程也基本结束。 他于是和邵羽商量,延长了在sparkling工作的小时数。 这样自己能得到更多的酬劳, 也能尽快攒下一笔积蓄。 或许能在皇室正式采取行动之前。 为自己争取到短暂的自由。 指腹忽然传来一抹刺痛。 陶言蹊低下头,发现也许是小猫吃得太着急,尖牙刮破了自己一点油皮。 不过这点痛感和腺体持续性的疼痛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毫不在意地任由奶糖舔掉了那一点血迹,擦干净手站起身。 “今天我会回来得比较晚,自己在家要乖乖的哦。” 陶言蹊裹了件厚外套,出门去乘悬浮班列。 随着房门关上, 蹲在地上的奶糖眼神忽然发生了变化。 它双眼发出幽微的蓝光,对陶言蹊留下的血液进行着样本分析。 并将数据完完整整地传输到某人的机甲核心之中。 …… “诶,言言你今天来得好早,” 邵羽原本热情地向陶言蹊打着招呼,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