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完,下意识看向刚才的舞伴。目光撞入那双黑眸之后,又匆匆错开视线。 “我也还有点事,不继续了。”傅敛看出沈眠枝的不自在,主动说,“下次见。” …… 与此同时,京市某个新开的温泉度假村。 以傅裕为首的一群富二代包场了个大院子,玩得很尽兴。等到夜已深,他们几乎都喝醉了,准备各自回房找乐子。 傅裕醉得尤其厉害。 最近沈眠枝依旧保守不说,还总是不配合他,不像少年时期那样乖乖跟在他身后,把他当做最亲近的竹马哥哥。 挫败感之下,傅裕喝得烂醉。听到众人说要休息,他摇摇晃晃起身。 苗逸文跟在傅裕两步远,觉得有些难搞。毕竟醉成这样,有些事情不好发生……不过就算是拍点照片,当作是踹掉沈眠枝的底气也好。 傅家地位超然,给傅裕的房间自然是最好的,一个套间占了一层。 苗逸文走到傅裕面前,完全拉开浴袍,轻轻扭动。 这副勾引的模样太过赤.裸,因为急切的目的性,反倒有几分下流。 不过傅裕还是被吸引了目光。 “大家都是来放松的,今晚我陪二少玩怎么样?” “你是那个……苗逸文?”傅裕有些犹豫,但没第一时间赶走对方。 “是我。”苗逸文带着刻意模仿的意味,眨了眨眼,“我就扶二少进去,顺便帮帮忙。而且……就算真的有什么,也只是成年人释放需求而已,很正常的啊。” 傅裕已经醉得不太清醒。 但苗逸文这番话,这样做小伏低的姿态,再加上那副玩得开的态度,极大程度地取悦到了傅裕。 “行,你扶我进去。” 两个人影靠近,姿态暧昧地进了同一个房间。 第二天。 傅裕带着宿醉的头痛醒来,就见身旁还躺了个人。昨夜发生了什么显而易见。 傅裕艰难地回忆起昨晚的部分记忆,啧了一声。 本来没想做什么的,谁叫这个人这么主动,那也不怪他了。 “你怎么还在这?”傅裕不耐地看着苗逸文,像是在看一个玩物。 毕竟这人比不上沈眠枝,顶多算是玩玩而已。 苗逸文说:“我这不是刚醒嘛,好歹昨天晚上……”他留了个引人遐想的暧昧停顿,“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了,二少可以随时来找我。” 傅裕敷衍地挥手让他离开。 因为稍有心虚,傅裕没有主动联系沈眠枝……不过本来这几天就是在晾着他。 就这样过了一天,傅裕突然收到某个狐朋狗友的报信。 “二少,前两天不是A大校庆吗?我新找的女朋友跟我说,那天看到嫂子和你哥跳了舞呢。” 傅裕瞬间怒火中烧:“什么?!” …… 这两天气温又降了几度。 沈眠枝感觉自己的喉咙又痒又疼,八成是被冻感冒了。不过他一换季就会生病,一般来说难受个几天就好了。 之前定制的那对袖扣已经被送到了学校。沈眠枝检查过,没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他琢磨了一会,决定回一趟他和傅裕共同住的那套房子,顺便把袖扣放那边。 一小时后,沈眠枝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屋子。他把袖扣连同礼盒放好,在客厅沙发坐了一会,眼神放空。 最开始把东西搬过来的时候,他和傅裕每隔几天就会见面,不见面也会每天联系,甜蜜温存,和寻常的情侣没什么不同。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傅裕对他忽冷忽热,他们越来越形同陌路。 或许是当傅裕提出想要性行为而他不想要那么快之后,又或者是那几次小争执之后, 暧昧照一事后,两人更是几乎没有再交流过。 沈眠枝半阖着眼,呼吸有些重,气息发烫。 一段感情里,伴侣提供的情绪价值总是极其重要的,没有人会喜欢伴侣忽略自己的感受。 沈眠枝忽然有些失望。 “眠枝,去你学校没看到人,我就猜你回家了。” 沈眠枝抬头,往门口看去。是傅裕回来了。 “裕哥,其实你可以发信息问我在哪里的。”沈眠枝礼貌性地问候,“你黑眼圈挺重,在度假村玩得很晚?” 提到度假村,傅裕眼里划过心虚,但很快又得意起来。 说什么彼此冷静,沈眠枝还不是在关注他的动向。 沈眠枝对上傅裕得意的目光,有些莫名其妙。 朋友圈有三两个喜欢分享这些事情的共同好友,他想不知道都难。 “是玩了一下。”傅裕答得含糊不清,随即问到他关心的问题,“听说你和傅敛去跳舞了?!” 这是沈眠枝第二次听到这样的质问——上一次也是因为大哥。 沈眠枝没有立刻说话,仔细端详着傅裕的表情。 面前的男人在生气。 但傅裕不是因为爱人和别人跳舞而吃醋生闷气,而是在不加掩饰的愤怒。 与其说是占有欲作祟的吃醋,倒不如说是私人物品被别人动了的愤怒,以及物品本身没有听话的愤怒。 这个认知有些荒谬,但事实好像确实如此。 沈眠枝对傅裕表现出的爱以及说过的各种承诺,产生了强烈的怀疑,心里的那点失望也在不断扩大 “是啊。”沈眠枝缓慢但略带轻快地说,“我不仅和大哥跳了舞,和钟迎也跳了舞,还有我的师兄弟。” 傅裕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 沈眠枝压下心里的失望,直视他:“按照你的观点,这些都是正常的社交。” 傅裕恼火极了,眼睛里的红血丝更明显了些。他走到沈眠枝面前,咬牙切齿:“既然你可以和别人跳舞,为什么上次不肯和我亲?” 沈眠枝很不解,反问道:“这两者的性质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吗。”傅裕看着沈眠枝,“都是在大庭广众跟人接触,你明明可以接受。” 沈眠枝坚持道:“那不一样。” “你真是……”傅裕重重地叹气,“那你为什么不试着接受呢,眠枝,你只有放开一点我才会更喜欢你。” “是吗?” “对啊,现在什么年代了,你这样保守,也就我才能接受了。” 沈眠枝拧着眉,忽然意识到,傅裕的话术应该就是传说中的pua。 他不知道傅裕说出这话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但他确确实实因为这样的言论感到不适。 傅裕还在继续说:“而且你都不够粘人。” 沈眠枝困惑地举例子:“可是确定关系之后,我每天都有主动和你联系,分享生活中的事情,有去主动找你,并且在逐步进行亲密互动。对我而言,已经在尽我所能给你最特殊的待遇了。” 沙发上端坐的沈眠枝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