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证。 早上九点,周恩瑾就开着吉普车来了。吉普车上挂了大红花,周恩瑾穿着崭新的海军军服,左胸口的位置别了花来接新娘子。 铁牛狗娃他们这些小孩子是最高兴的,围着新郎要喜糖和红包。 萧良周家兄弟在一旁打下手,帮着周恩瑾散水果糖和红包买通路上的人力障碍。一路过关斩将,两人才来到姜安宁的卧室,全都累出了一身汗。 姜爱敏春花她们挡在门口,不给红包不让进。 萧良看清楚人,脸上都是喜悦,“姜爱敏你也在这。” 姜爱敏一看是小白脸,点了点头,看向周恩瑾。剑眉星目,一身正气,怪不得自家妹子会选他,“妹夫,红包不到位,我妹子你可是娶不走的。” 周恩瑾冲萧良他们使眼色,“红包还有糖。” 萧良回过神来,那眼神别提多热情了,掏出一大把红包就往姜爱敏手里塞,看的其他挡门的姐妹都不乐意了。 好不容易搞定了,周恩瑾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姜安宁今天穿着红色棉服,一头黑色柔顺的秀发盘成发髻缀在脑后,脖子上带着白色的贝壳项链,洁白如玉的耳朵上挂着的珍珠小耳环。 眉眼如画,人比花娇。 “安宁,我来接你了。” 同一时间,锦城某处监狱。 一个瘦猴模样的人带着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打开监狱门:“老大,组织上派我来接你了。”他指了指身后畏缩的男人:“这是来替你的。” 曹卫兵走出监狱,看着天上的太阳,眼里翻滚着毒计。 姜安宁周恩瑾,这一番遭遇我该好好谢谢你们才是! 第14章 听到周恩瑾的声音,姜安宁抬眸看过去。 周恩瑾一身海军服,身姿挺拔,眉眼透着温柔的笑意朝她伸出手。 他是英俊不凡的,尤其是当那双鹰隼一般犀利的眼眸裹挟着无限的情谊看向她的时候。 “安宁,我来接你了。”周恩瑾又说了一次。 姜安宁心脏漏了一拍。 “新娘子这是看新郎看呆了。”周围的人都跟着起哄,房间里充满了欢乐的氛围。 姜安宁的脸“噌”一下红了起来,嗫嚅道:“你……你来了。”把手给周恩瑾,让周恩瑾拉着她起来。没成想坐太久腿麻了,一时间没起身,急的她都要哭了。 接着她就感受到一双结实有力的手把她抱起来。 “新郎抱新娘子喽。瞧瞧这力气,安宁以后福气享不完哦。”旁边的人跟着起哄,羞的姜安宁把脸埋进周恩瑾的脖子。 红晕爬上洁白如玉的脸颊,像极了含苞待放的桃花,灼灼迷人眼。 她的呼吸灼热烫人,周恩瑾的体温也跟着直线上身,脖子耳朵红了一片,“别欺负我媳妇。” “这婚都还没接完,这就护上了。以后保准又是个粑耳朵。” 小孩子不懂,见周围起哄跟着闹:“耙耳朵粑耳朵。” 周围哄笑一片,房间里的气氛更加热闹。 被周围的人这么一打趣,饶是周恩瑾一向沉稳都忍不住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 乐的萧良在一旁拍手叫好,周扒皮居然也有今天,瞧瞧那脖子,那耳朵,红的那叫一个鲜艳。 周恩瑾要抱着姜安宁往外走,姜安宁连忙开口:“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下来走。” 这个年代大家谈对象结婚都比较含蓄,即使结了婚的夫妇在外人面前也很少有亲密的行为。真要被这么抱着出去,她估计就不用做人了。 两人先后对视了一眼,周围的人不知道什么叫粉红泡泡,但就是觉得看着心里舒服,跟着开心。 萧良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姜爱敏身上。 看着妹妹妹夫恩爱,姜爱敏的心里也跟着高兴。之前知道妹妹要嫁到那么远的地方随军,她一直担心,现在看到周恩瑾这么珍视妹妹,她心头的石头就落了地。 趁着没人看到,一向坚强的女公安竟然偷偷抹了抹泪。刚抬头就撞上萧良的目光。 饶是姜爱敏大大咧咧于情爱还没开窍,也忍不住脸红。躲开萧良的目光,跟在妹夫妹妹身后,随时照顾妹妹。 萧良看她害羞,也跟着笑了笑,如果他动作快一点,说不定可以赶在周恩瑾生孩子前结婚。嘿嘿! 姜家这次嫁女,牌面非常足。因为周家家在首都,周老爷子特地和姜家商量,两家合办婚礼。 家属院里十分热闹,大大小小的桌子摆了十多桌,每张桌子上都是十道菜,取一个十全十美的寓意。菜色也很丰富,不仅有一条藿香鱼,一盘回锅肉,还有红烧蹄髈和炖鸡。四个肉加六道菜,这样的席面就是在锦城都是少有的。 更别说每个人都有一把喜糖,男同志抽烟的每桌还有一盒大前门香烟,一盒大前门香烟这时候可要三毛四一包,差点都够买半斤大肥肉了,就是有钱也不一定能弄到这么多。听说是周家特地托关系弄来的。 安宁这孩子有福气啊,能嫁进这样的人家。 姜全根王福花带着新人每桌敬酒,介绍新人。一圈酒敬完,周恩瑾有点醉了,王福花让姜爱军帮着把女婿先扶进新房休息。 其他人都出去吃席了,姜安宁留下照顾周恩瑾,她弄搪瓷盆打了水,准备给周恩瑾擦一擦。 刚把帕子拧干擦上周恩瑾的脸,她的手就被抓住了。 “你醒了?” 周恩瑾不说话,握着她的手,那双比平日格外明亮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姜安宁。 黝黑的眼睛里像是藏了一头野兽,想要将她拆吃入腹。 姜安宁被看的脸红,移开目光:“既然你醒了,先擦擦,我出去给你弄点醒酒汤。” “啊~”姜安宁尖叫一声,被周恩瑾一把拉进怀里,吓了一大跳。想着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她嗔怪地推推他,“你先放开。” 谁知周恩瑾抱得更紧,“不放。” “不行,要是有人进来了怎么办?”只是想一想那个场景,姜安宁就躺不住,推着周恩瑾起来。 周恩瑾灼热的呼吸吐在她脖颈上,声音沙哑:“不会有人来。只要有人靠近,我就能知道。” 姜安宁知道他的听力很好,上次光是听脚步就能分辨出他们家每个人。他这么说,没骗人。 周恩瑾说完,生怕姜安宁反对,喝了酒发红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陪我呆一会儿,就一会儿。” 这怎么还撒起娇来了,姜安宁看了看他的脸,狐疑道:“你……是不是喝醉了?” 周恩瑾眼巴巴看着她,又搂紧了点。 事实证明,男人尤其是像周恩瑾这样的男人撒起娇来,完全没女人什么事了。 好像一只大金毛。 姜安宁手痒,想摸。 想着爱人喝醉了,恶向胆边生,伸手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