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是姜爱国和秦兮蓉这些年存来给铁牛治病的。 王福花把衣服拿出来,有两条裙子,是给姜安宁,“老大媳妇是个有心的。”后面带铁牛去看病的时候,一起带上。 海岛这边,姜安宁回到院子,给菜地浇了水,又看了看晾晒的海鲜。 蛏子肉鱿鱼这些都晒的半干了,看这样子,用不了三天,就可以给家里寄回去了。不知道老乡的沙虾打捞的怎么样,若是能赶上,到时候一起寄。 忙完院子里事,姜安宁累的一头汗,打了些水擦了擦。井水擦完,热气一下就被带走,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清爽,再去厨房开个椰子,这生活不要太美。 这些椰子都是朱大力带着几个小战士过来帮忙摘的,摘下来就堆在厨房,姜安宁口渴了就喝上一个。 新鲜的椰子味道和清水差不多,有一种淡淡的清香。 吃过的椰子姜安宁也没丢,把椰肉吃完了,椰壳留着,以后可以雕刻成东西装饰房间。 躺在周恩瑾给她做的躺椅上休息,一切很安逸,如果隔壁没有那么吵就好了。 这个隔壁指的是姜安宁右边的院子。 这里被分给了二团的唐建唐营长,从晌午开始就陆陆续续有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好像是在做木工还是敲什么东西,偶尔还能听到女人孩子尖锐的叫骂声。 这时,隔壁的房门打开,一个女人端着盆子出来洗东西。 姜安宁下意识看了一眼,愣了一下。 没想到居然是火车上那个老太的儿媳妇。她记得,好像是叫王桂芬吧。 王桂芬也看到了她,腼腆地冲姜安宁打了声招呼。 “你在和谁说话?还不快滚进来给我孙子做饭。真是一点没用,不是亲妈就是不知道心疼孩子。都这个点了,你是想饿死我和我的宝贝孙子好当家做主吗?我告诉你,王桂芬你这辈子都不要想,等唐建回来,我要让他好好看看,他后娶的媳妇是怎么虐待他妈和儿子的。” 曹老太骂骂咧咧,刚才孙子嚷嚷着要吃肉,哭的差点晕过去了,这个女人就在一旁看着,当后妈一点也不知道心疼孩子。 王桂芬不想丈夫忙碌了一天回来,还要操心家里的事,赶紧把衣服晒好,进屋做饭。 看完这一幕,姜安宁庆幸这个院子他们只是暂住,虽然舍不得秀娥嫂子这样的邻居,但她更不想有曹老太这样的邻居。 休息够了,姜安宁去看了一眼鲣鸟,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伤势好点了没。 没想到过去一看,鸟窝里什么也没有。姜安宁在附近找了找,才确定这鸟应该是伤好了飞走了。 这么快伤就好了,看来她的猜测没有错。海岛不仅对她的神魂伤势有好处,连带着对月光露也有加强效果的作用。 晚上,周恩瑾训练回来,姜安宁把宁远山的消息告诉了他,“我想亲自去一趟向阳渔业大队看看情况。” 周恩瑾上床掀开被子,躺在爱人身边,搂着她的腰,怜惜地吻了吻她的头顶,“可惜我明天开始要出任务,不能陪你去。” “没关系,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向阳大队那么近,你还怕我走丢了不成。”姜安宁窝进他的怀抱,有一搭没一搭地戳他手臂上上的肌肉,“倒是你,这次任务会有危险吗?什么时候回来?” 周恩瑾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没什么危险的,就是一个简单的巡视任务。估计要半个月。后天早上司务长要去海沙岛附近的农场采购,你可以坐他的车。” 姜安宁“哦”了一声,突然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被周恩瑾压在了身下。接着就被他带入了一片汹涌的漩涡,随波浮沉。 窗外夜色正浓,屋内春意正酣,情人的低语和呜咽,夹杂着海岛竹编凉席的擦擦声,摇摇晃晃的动静一直到黎明。 部队的采购车是早晨六点出发,姜安宁提前一点到约定的凤凰木下。 现在还不是凤凰花开放的季节,等到五月,凤凰花开火红一片,那时候的景色才美。 姜安宁到了没一会儿,远远就看到一辆解放牌卡车穿透清晨的白雾,停在了面前。 一张很有特色的圆脸从卡车后座探出。 “是姜安宁同志吧,我是司务长秦岳。”秦岳个子不矮,但和周恩瑾比较起来,还是矮了一头。大脸小眼睛,长得白白净净,在一众瘦削的战士中很是显眼。 “秦岳同志你好,我是姜安宁。”姜安宁礼貌地弯了弯眉眼。 秦岳招呼姜安宁上车。卡车里面很空,除了司务长还有两个小战士,姜安宁冲他们点了点头,看向秦岳,“这次麻烦司务长了。” “弟妹客气了,就是顺个路。”秦岳不在意的摆摆手,给姜安宁拿了个小马扎坐着。 等姜安宁坐下,秦岳才看清她的脸,眼里闪过一抹惊艳。弟妹长得就和仙女一样,难怪老周结婚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娶了弟妹这样的人,他小子要是不珍惜,那真的就是天打雷劈了。 卡车开动后,很快就离开部队。向阳渔业大队离部队没多远,坐车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姜安宁谢过秦岳,和对方约定好回去的时间地点,抬脚朝向阳大队走去。 这个时间点社员都起来了,有的在田里干活,有的在修整渔网渔具。路边还有小孩子们边吃饭,边追逐打闹。 海岛的人长期生活在海岛,皮肤普遍都显黑,很少看到姜安宁这样白得发光的人。瞧见姜安宁,这些孩子都停下来,捧着缺口的碗拿好奇的目光看向她。 姜安宁笑着朝他们招了招手,“姐姐有问题想问你们,只要愿意帮姐姐的,都可以有一颗大白兔奶糖。” 有两个胆子大的小男孩看了看周围,又看向姜安宁,看到姜安宁点头,有些害羞地靠过来,“姐姐,你想问什么?” “请问你们大队是不是有一个叫宁远山的人,是从首都下放到这里的医生?” 其中一个小孩带着戒备地看了她一眼,“你找他干什么?” “我侄子的腿摔断了,我想请他帮忙看看。” 那小孩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下,道:“那你跟我来吧,我爷爷就叫宁远山。” 小男孩叫宁思明,是宁医生的孙子。父母在前些年度运动中饱受折磨,去世了。只留下他和爷爷宁远山相依为命。 宁远山现在是向阳大队的赤脚医生,住在大队山脚的草屋里,听说了姜安宁的来意,他略一沉吟,便答应了,“我可以试试,但不能保证成功。” 姜安宁闻言,连连感谢:“不管结果如何,都谢谢宁医生。” “你先不要谢我。”宁远山脸色严肃,“我这里的环境你也看到了,没有做手术的条件。你侄子的腿不是个小手术,一般的卫生所不能做,只有羊城的医院有这个条件。” 这个条件并不是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