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跑过来阻止她,等看到被踹坏的篱笆,不悦地瞪着她:“你生气回你家院子啊,凭什么拿安宁妹子家的篱笆出气。多好的篱笆啊,都给踹坏了。” 方秀本来就有气,听到她提姜安宁的名字,想到刚才在嘲笑不成反吃瘪更加不爽,不客气地道:“这院子又不是你家的,你管那么宽。几个破篱笆,踹坏了就踹坏了,有种你告诉姜安宁找我赔啊。” “我这暴脾气,你新来的,还不知道我的外号吧。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郭秀娥撩了撩袖子,“我今天还就告诉你,安宁是我妹子,我不仅管她,连她家篱笆也要管。” 邱玉和费招娣一看不对,连忙跑过来劝:“秀娥嫂子,不能动手。你现在还怀着身孕,要是动了胎气怎么办?”说着冲方秀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先走。 方秀撒了气,人冷静下来,想起家属院传言说这个郭秀娥是个不识字的棒槌,也不想和她硬杠,借坡下驴走了。 邱玉和费招娣连忙跟上。 郭秀娥看着三人的背影,呸了一口,“蛇鼠一窝,什么玩意。” 部队今天站岗的是朱大力。 朱大力远远看到姜安宁过来,吓的掉转头就要跑。 “朱大力!朱大力!”身后传来姜安宁声音,他很想装作听不到,偏偏身边的梁石一把踹住他,“嫂子叫你呢,你跑什么跑啊。” 朱大力骂人的心都有了,可惜姜安宁已经追上来了。 “嫂子,我不能说。”朱大力直接开口,想都不用想嫂子肯定是来问团长的事的。 姜安宁咬唇,“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朱大力点头:“团长的事我真的不能说。” 也就是说周恩瑾失踪的事是真的? 她不想相信这个事实,可五天过去依然没有音讯的爱人和朱大力的回答已经说明了一切。 姜安宁脸色惨白。 她告诉自己不要慌。失踪而已,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她擦了擦眼泪,径直去了师长办公室。她想知道周恩瑾现在怎么样了,付团长他们有没有找到他。 师长办公室。 齐师长看到她的样子已经猜到了,叹了口气,示意警卫员小张出去,“请坐!” 姜安宁没心思坐,“师长,我现在就想知道周恩瑾怎么样了?人找到了吗?” 齐师长这次没有隐瞒,隐去了任务细节把周恩瑾失踪的事情告诉了她。 听到周恩瑾是为了保证任务完成和战友的安全,特地引开了追兵时,她心头又骄傲又担忧。 骄傲自己嫁给了一个英雄,担忧他的安危。 “那怎么确认是失踪,不是被敌人带走了?” 齐师长摇头:“这件事我们详细进行了确认,可以确保周团长没有被带走。” 只要不是被敌人抓走,周恩瑾活着的可能才会更大。 “付团长他们走了多久,有消息了吗?”姜安宁问。 齐师长正准备回答,门外响起警卫员小张的声音:“师长,付团长回来了。” 齐师长:“快请。” 付一山进来看到姜安宁,眼神一凝,还是说出来残酷的事实:“我们在周团长失踪的附近海域仔细搜寻了几天,没有发现周团长的痕迹。” 这么多天,在茫茫大海上,没找到人,生还的可能性极低。 姜安宁不敢相信,焦急道:“付团长,你们真的仔细搜了吗?他会不会流落到附近的岛屿了,你们有上岛检查过吗?” 付一山摇了摇头,很遗憾:“我们把周团长失踪附近海域一百海里内的岛屿都搜寻过了,没有发现周团长的踪迹。” 也就是说要么这几天周恩瑾靠自己游到了他们搜寻范围之外的岛屿,要么就…… 这两个可能里第一个几乎不可能。他们搜寻的范围极广,在没有补给又受伤的情况下,周团长几乎不可能游那么远。 谁也没有想到,周恩瑾会遇到鲣鸟,然后被带到一座没被发现过的无人小岛。 对这个结果姜安宁不接受:“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相信他会死。他一定还活着。齐师长,我想去找他。他一定正在某个岛屿上等我们去接他。” 这是一种直觉,就算别人都告诉她周恩瑾很可能不在了,就算种种证据表明他生还的几率很小,她就是这么坚定的相信着。 齐师长被她坚定的目光打动了,点了点头:“你回去准备准备,我来安排。稍后出发。” “谢谢齐师长。”姜安宁是真的很感谢,要到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去找一个很可能无果的人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齐师长同意也是顶着巨大的压力。 姜安宁不知道会找多久,拿了几身衣服。除此之外,她还带上了之前晒制的九节虾干和一罐芒果干,要是找到了爱人,他可以吃。 屋外响起翅膀扑腾的声音,姜安宁不用看就知道是鲣鸟。可是她现在急着要出去,实在没心思喂它。 鲣鸟见她要走出院子,忙追上去,落在她面前,把红色的大脚丫子伸过去。 这是? 姜安宁蹲下身,抓住布条,看清上面的“周”字时,眼眶瞬间红了。 “怎么了?”身旁的付团长见她情绪不对,询问。 姜安宁把布条给付一团:“付团长你看,周恩瑾他没事,这是我给他缝的衣服的布条,他让鲣鸟送回来了。” 付一山一听接过布条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像一团草的东西,似乎确实是个“周”字? 这东西他见周恩瑾穿过。 “我马上去告诉师长一声。你现在这里等一等。”付一山拿着布条,跑步离开。 “谢谢你鲣鸟。”姜安宁很开心,给鲣鸟多喂了一些月光花露。 鲣鸟喝完月光花露,眼睛愈发明亮,甚至闪过一丝人性化的眼神。 姜安宁见它这么乖巧,摸着它的脑袋,自言自语:“要是你会说话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问你周恩瑾的情况。” 本以为鲣鸟听不懂,没想到鲣鸟冲她叫了一声,吓了她一大跳。 姜安宁狐疑地看了它一眼,“你不会真的能听懂吧?” 没想到鲣鸟竟然点了点头,叫了一声。姜安宁惊讶极了,又试着问了它几个问题,发现它确实聪明了许多,但也不是完全成精了。 能懂一些但又不完全懂。 她想问它周恩瑾的情况,又怕得到的答案她不喜欢,矛盾极了。最后她还是深呼吸一口气问了出来:“周恩瑾他还活着,他没事的对吗?” 姜安宁又多次重复了问题,还特地指着布条比划。 鲣鸟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消化问题。 姜安宁的心都纠紧了,屏住呼吸。在看到鲣鸟点头的刹那,差点哭了出来。 他真的没事。 付一山回来的非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