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公道!他假装从怀里拿出来,坐在岸边给陆青绝两只手分别涂药。 药下去立竿见影,原本露出骨头的地方没多久就覆盖上了一层白色的筋肉,陆青绝的表情已经舒缓了许多。 没想到这药的效果这么强,肉眼都能看出好转,岳少涯给陆青绝的手包扎好,望向束风闲那边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把药丢了过去。 束风闲不客气的接住,不用人帮忙就迅速开始上药。 岳少涯观察了两眼,发现束风闲动作极为熟练,连背后需要人帮忙的位置都轻松搞定了,这个人,似乎曾经独自一人受过很多伤,所以才熟练至此。 束风闲大大方方涂了药,马上感觉伤口清凉,疼痛立止,轻一些的外伤直接就结痂了。 “好药。”束风闲露出了几分真心,这药明显是不可多得的外伤药,恐怕天流谷也做不出来,岳少涯却愿意拿来给他用. 束风闲挑眉,重新通名,“束风闲,有事可以传信找我,怎么说咱们也是过命的交情了。” 岳少涯也报以一笑,“岳少涯。” 这次报的就是真名了,但刚报完名,岳少涯心里咯噔一下,后悔了,“老束,听说你和魔教教主素有交情,你不会转头就去告发我和青青的事,让我去死对吗?” 之前陆青绝不管不顾抱住人就啃,早就被束风闲看到饱了,岳少涯再怎么迟钝,也知道他和陆青绝的关系瞒不住了。 他这一问,反而把束风闲给说楞了,嘴角溢出一点玩味的笑意,原来陆青绝什么都没说。 岳少涯自称是魔教教主的情人,却连人都不认得,这就有意思了。 “你不会真要告密吧?”长久不见束风闲回答,岳少涯脸色开始变了,要是束风闲跑去和魔教的人说,他给教主戴绿帽子... 啊呸!他和教主根本不认识,更大的可能是青无圣君发现自己无缘无故多了个男性情人,还在外面打着他的旗号污蔑他,回头就灭了自己以证清白。 “不会,只是玄阳教是邪派的魁首,我们迷花派自然得让他们三分,我们不是朋友么,当然你更重要!”束风闲露出友好的微笑,反复上下打量岳少涯。 这一看,他觉得肝有点疼,他带着有陆青绝气息的信物,陆青绝本不该对他露出敌意。 但现在的事实就是陆青绝抓住岳少涯的手,警惕的盯着他,大有岳少涯说什么要不答应,就给我死一死的意思! 束风闲肝更疼了。 岳少涯:“对,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你要是出卖我,我祝你不孕不育,子孙满堂。” 束风闲:“......”狠!真狠! 束风闲百感交集,然后就经历了更加让他快乐的场面。 岳少涯问了问碧漪,确定她虽然腿软,但还能走,就走向重伤难以移动的束风闲,对陆青绝说道:“你背或者我背,你选。” 魔念凶狠推开束风闲,“不背他。” 岳少涯:“你不背,那我就背了。” 相处时间不短,岳少涯哪还不清楚这个陆青绝向来把自己当成所有物,别说去背别人了,别人碰一下都不高兴。 果然陆青绝碧色瞳光闪烁,最后带着不满背起了束风闲。 岳少涯早就料到结果,招呼了一声碧漪,三人就往地宫裂开的那个大洞的方向走去。 而束风闲满脸不可置信,想不到在清醒的时候没能让陆青绝背过一次,现在却能被背着,如果被那群小的知道,不知道有多羡慕。 这个得意劲儿马上就被魔念察觉了,一颠,把人抛起,提着两只脚像猎户坑猎物一样把人挂着扛起。 “少涯,你看他。”束风闲告状。 岳少涯一看束风闲头发倒竖,像条腊肉一样倒吊着,平时风度翩翩的形象全无,噗的一声就笑了,“将就下将就下,一会儿很可能还有一哥们儿。” 他们从地宫跳下来时,路豪侠没下来,也不知出了什么意外。 岳少涯提着心回到他们跳下的地方,重新翻越上去,就在上面捡到了掉进一个塌陷坑洞里昏过去的路豪侠。 索性人没什么事,劳烦陆青绝又挂了一条腊肉,几人沿着来路带着伤员回去马车。 * 从地宫出来后,他们便在于华村和当地村民租下了一个院子,打算等束风闲和路豪侠的养好伤再离开。 束风闲伤的最重,哪怕有岳少涯提供的白玉止痛膏,仍然养了好几天,到今天才拆下了所有包扎。 秋凉。 束风闲拎着酒壶经过,抬头就看到,岳少涯一人躺在房顶晒月亮。 “有月无酒,岂不可惜?”束风闲飞身一跃,落在房顶,釉面光滑的薄瓷酒壶朝岳少涯抛过去。 岳少涯伸手一捞,接在手里,放在一边,“无福消受。” 这东西闻着不错,喝着他尝不出来好不好喝,只觉得比肥宅快乐水味道差多了。 “不喝还是不会喝?”束风闲挑眉,“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不会喝酒的?” 岳少涯噎住,“喝了也未必是男子汉大丈夫,不喝同样也未必不是,再说这东西这么难喝。” “你不得酒趣,我教你。”束风闲转身下去,很快再次带着一坛子酒跳上来,“喝的够多,方知酒之真意。” “你想灌醉我?”岳少涯口里说着,终究还是把酒壶还给束风闲,拿起了坛子。 喝了一口,马上喷了出来,“好辣,好辣!” 束风闲耐心说道:“你喝慢点,像我这样,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吞咽下肚,腹中暖意渐生,就会舒服一些。” 这个世界的酒确实不像原世界的白酒一样辣,口感更柔软,岳少涯喝了两口,觉得倒也不是不能忍受。 多喝几口后,一股飘飘然的感觉油然而生,胸中也生出几分豪气和痛快感。 “老束啊,江湖传言,你的红颜知己遍布正邪两道,那么多红颜知己,你却只有一个,她们不会打起来么?” 束风闲斜睨他,“问的好,背后打没打,我也不知道。” 也就是说,种马的背后可能还正在上演宫斗!岳少涯叹道,“...真有人会愿意和人分享自己的爱人而毫无怨言?” 这里的月亮又大又圆,比地球的月亮漂亮许多。 岳少涯抬头赏月,听到束风闲发出一声嗤笑。 “江湖儿女,心高气傲,愿意的不是把自己踩在泥里去忍受,就是根本没那么喜欢,前者失去自我和原则,没意思,后者...” 束风闲举起酒壶,浅斟一口,“...后者,我不需要。” “有道理,爱情面前没有大度。”岳少涯点点头,话风一转,“所以碧漪走了?” 束风闲喝酒的动作骤然顿住,然后僵着脖子扭过头,“夜深了,该休息了,明日见。” 看束风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