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还是用力,都是她织的。 只是本来还打算给宁朝,爷奶他们一人织一件。现在的话,目标就定一件吧!给宁朝了,他给她做了这么多衣服,她好歹也得回一件不是? 若用手,这件毛衣七七估计这辈子都织不出来。但用神识就快了,她甚至直接舍了双手,直接精神力御物,织起来比旁的双手还要快上许多,那几根竹针飞舞,只看得到残影,根本看不清哪里针,哪是线。 而解放双手的七七甚至还一心二用,拿了本书,慢慢翻看,时不时的还要写上两笔。可以说很用功了! 七七这里一边织毛衣一边用功,另一边,顾文兰和季放歌才刚从医院出来。 看病的流程早就结束,该拿的药也拿了,但因为顾文兰一直在哭,所以就拖到现在。而顾文兰对季放歌大抵是真爱,哭完了,也做了一个让她痛苦的决定。 “我们离婚吧。”顾文兰抚着红肿的眼睛,低着头,不愿去看季放歌:“我不能拖累你。” 季放歌自然不会答应:“你说得这叫什么话?我们是夫妻,夫妻一体,怎么能因为一点小事就离婚?” “这不是小事,我,我不能生啊,我不能给你生孩子……”顾文兰到底跟其他女人并没什么不同,只觉得不能生子的女人,哪里配得嫁人?哪里配得到男人的爱? 季放歌蹲到她面前,将她的手拿下,认真的看着她:“我问你,如果是我不能生,你不是就会嫌弃我,离开我?跟我离婚?” 顾文兰连忙摇头:“当然不会。”她那么爱他,好不容易才嫁给他,怎么会轻易离婚呢?可现在不是他,而是她不能生啊! “那就是了,我也不会。” “可是……”可是她一直知道,他们的夫妻情份是她强求来的。他对她的感情,并没有她对他的那么深。偏偏她又有这样的缺陷,她哪里还配得上他?他本就不够爱她,现在肯定会更嫌弃她了。 “没有可是。”季放歌扶着她起身:“我是不会离婚的,既然咱们结了婚,那咱们这辈子就是夫妻。” 大概没有哪个女人面对眼下的境况而不感动,顾文兰也是如此,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值了,也更确信,这世上再没有比季放歌更好的男人。坚信她不听父亲的话,反抗家里,跟他在一起是做对了…… “我们回家吧,天不早了。”季放歌扶着她往外走,目视前方的眼神里一片寒凉。就在刚才,医生告诉他,他专门到这里找的那位大夫,已经确定死亡。那是他打听到的一位擅治这方面的老大夫,也是他最后的希望。现在,没有了! 季放歌这毛病,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包括替他寻找大夫的人,也都只知道他在找人,却不知道到底是要做什么。 这病也不是在医院里查出来的,而是他自己查出来的。 说起来,季放歌某方面来说,可能是个天才。他自小就对医学实验感兴趣,所以他自己去寻找相关的书籍自学,自己搜集各种仪器。在他掌握了一些知识,并弄到一些仪器之后,他开始尝试着各种实验。 他没有实验素材,就拿各种动物来做实验。可慢慢的,他不再满足于动物,但他也没办法开口让人配合他实验。所以,他只能从自己身上取素材,用来做实验。 在某一次实验时,他发现自己的精子的活性极低,近乎于零。他的研究精神让他自己去探寻,结果得出的结论就是,他不育。 度过最初的茫然痛苦时期,他开始寻求治疗办法。虽然他喜欢医学,但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看书,自己摸索。此时却并不敢给自己治疗,他也没有那样的本事。 多方打听出一个擅长这方面的老中医,因为被学生举报,被下放到这边。为此,他专门也到这边来当知青,结果……依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满心不甘,此时却有那么一丝心灰意冷。 “好了,别哭了,我们回家。”季放歌声音越发轻柔,眼底也越发冰凉。“回去后,别提这件事,唯们就当今天是到县里买东西的,没来过医院。” 他越是如此,顾文兰心里越觉愧疚,也越是感动:“可以后怎么办?我们都结婚了,短时间内我不怀孕还好,要是长时间……” “不怕,现在先这样。有人问,就说我们现在还年轻,还不想要孩子。等将来,说不定我们已经回了城了……”既然这里已经没有他想要的了,他自然是要回城的。 至于顾文兰,他自然是不会丢下的,多好的一个挡箭牌啊。就算以后,传出点什么来,也是她的错。而他,会对她不离不弃的。 “放歌,你对我真好。” “傻,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呢?” 第53章 “洛老师,有人找。” 七七将教案放下,起身出门。“大爷,谁找我?” “是部队的同志。” 七七一怔,说到部队,她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是宁朝。但宁朝常来找她,学校里的教职工就没有不认识他的。如果是宁朝,大爷肯定不是这个说法,而是直接说是她对象。 “在哪?” “在校门口呢!”这里是小学,学生都是小孩子。所以,不是学校的人,不是熟人,不管是什么身份都不会放进来。要找人,只能在校门口等。 七七连忙去校门口,到那一看,果然是部队里的同志,而且她还认识:“虎子?” “七七妹子。”虎子咧着一嘴大白牙:“营长让我给你送点东西。” 七七此时却一点没关注他送的东西,而是皱着眉看着他。明明他在笑,但她感知到的情绪却是悲伤,痛苦的。他在掩饰,在隐藏。可为什么要对她隐藏? 七七不傻,自然能猜到缘由,心里就是一突,人也变得焦躁起来: “宁朝出事了?” 虎子的大白牙不见了,也笑不出来了,慢慢的甚至变成了苦笑:“七七妹子,你怎么看出来的?”他自认为自己表现的还行,应该没什么破绽。 七七自然不会给他解释:“他出什么事了?他在哪?” “唉,七七妹子。”虎子苦笑:“等见了营长,你可千万告诉他,不是我说的,是你看出来的。” 听到这话,七七心里的紧张到是松了些。能见到,能说话,那就意味着人还在。但想到他压抑的悲伤痛苦,这人就算还在,只怕也不太好。 “好。”七七非常痛快的应承下来:“你告诉我,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太好。”虎子连苦笑也笑不出来了:“营长受了伤,这会儿还在医院里。” “哪的医院?” “军区医院。”虎子又道:“营长倒下前,来叮属我,回来第一时间,把这些东西给你送过来。” 七七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