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变得不确定起来。 武学和医学既然开始了,自然没有停下的道理。这些暂且不必考虑,毕竟还是那话,在哪学,以什么身份学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金陵自然是要回的,就算是为了原身,那个父亲总是要见上一见,求个明白。然后呢,在金陵住下?等凌昭过来找她,或是等到他已经不在的消息? 想想都不甘心呢!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玉兄,你没事吧?“徐长流拎着酒壶,一脸好奇的在玉重楼对面坐下。他还从未见过玉兄发呆的模样,而且……他的视线扫过他如滴血一般的耳垂,迷蒙无焦又暗含情意的双眼。他摸了摸下巴,玉兄这模样,可有趣了。 玉重楼猛的回神,伸手将他手里的酒壶给抢了过来:“徐兄身上有伤,不当饮酒。“ 徐长流哈哈一笑:“这酒可不是我要喝,而是替玉兄准备的。“又拖着凳子往他边上凑近些许,“玉兄刚刚在想什么?看你这魂不守舍的模样,难不曾咱们玉公子也动了凡心?思慕哪家姑娘了?” 玉重楼脸色爆红,却很是郑重:“莫要胡说。”又道:“我在想是何人杀死了陆锋。”他在想昨夜那惊鸿一瞥。 睿亲王身边有一极其宠爱的女子,更有要娶之为妻的打算。此事他早就从师兄那里知晓,也曾隔着屏风交流过。本也想到,能让睿亲王如此宠爱之人,必然有其不俗之处,长相也必定极好。却从未曾想过,会是那般惊心动魄的美貌。哪怕那样狼狈,亦是夺魂摄魄,让人,让人…… “玉兄?”徐长流看着又再次发起呆来的某人,心中越发好奇,是什么人让这位如冰山来客的玉神医出现这么反常的情况。眼睛一转:“隔壁那位姑娘还好吧?” 玉重楼立刻回神:“情况尚算不错。虽受了些惊吓,却未曾受伤,只需好生歇息便可,连安神汤都不必进。” 徐长流便笑道:“那不如去问问那位姑娘,看她是否知晓些什么。”说着,人已起身,就准备支隔壁拜访。 玉重楼一把把人拉住:“莫要乱来。她不是江湖中人,平日里更是少见外男……” 徐长流笑眯眯的看着他:“或者,玉兄亲自去?” 玉重楼犹豫了一下,竟点头应下:“你在此稍等片刻,我且去问问,她可方便。” 徐长流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玉兄啊玉兄,没想到你也有今日。” 玉重楼先是一怔,刚平缓的面色又一次爆红,又是尴尬又是羞愤:“徐兄,莫要胡说。”顿了一下,不无苦涩的道:“她已有未婚夫婿。倘或叫人听了去,岂不是坏了她的声名。” 恩?这却是叫徐长流意外,也笑不出来了。他这人自来风流,但从来都是你情我愿。且良家女子,有夫之妇,心有良人者,他都是从来不沾的。他虽算不得君子,可有些事还是有底线的。 而玉重楼的为人他是知晓的,比他君子多了。 如果那位姑娘有了未婚夫,那也就意味着不管玉兄是什么心思,也是没机会的。他是君子,断没有夺人所爱的可能。所以到最后,苦的只有他自己罢了,此时心动的越是厉害,最后自伤的也越是厉害。 但同时他又更加好奇起隔壁的那位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能叫玉重楼这个君子,动这样不该动的心思。 “名声坏了?”七七这会儿正对着一脸要哭不哭的青茶,颇有些无奈:“那该如何?我要用根白绫把自己吊死么?”就因为她倒霉,被人劫了,所以就坏了名声,就不配活了吗?“或是找个庙,剃了头发去当姑子?” 青茶脸色都变了:“姑娘,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七七推开扑过来的青茶:“行了,你家姑娘没有想不开。到是你,你要是这么在意,那就回家去,到时找个名声好的主家,也不必为这些忧愁。” 虽然知道青茶的想法是受世道影响,可她听着不顺耳。她这个受害人还没什么反应呢,她到是先为她坏了的名声而焦虑起来。固然一片为主之心,可却让她心气不顺。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了。怎么?她没这个要死要活的,她看不过去,来起个头,引着她寻死觅活? “奴婢错了,求姑娘别赶我走。”青茶怕了,连忙跪下认错。 七七刚要开口,大刘嬷嬷进来:“姑娘,玉公子求见。” “可知为何?” “应该是问昨夜的事情。” 七七想了想,才道:“请进来吧。”待她出去,才看向青茶:“起来吧,下去收拾干净,送茶上来。” 青茶连忙抹干净泪,低着头走了出去。 玉重楼进来,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七七,到是一愣。 昨夜之前,两人虽有接触,可都是间接的。只昨夜里惊鸿一瞥,那一眼便叫他入了心,动了念。如今却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直面她的容颜。 此时的她虽坐得端正,却因昨夜休息不好,凭添三分慵懒。昨夜那一眼本已叫他惊艳一回,此时再看,竟又再次惊艳。 “洛姑娘不必为昨夜之事伤怀,江湖儿女,本不在意那些。” 七七莫名的看了他一眼,她难道看起来一幅伤心痛苦的需要人安慰的样子?好吧,世情如此,哪怕她表现的毫不在意,对方大概也只会觉得她在装模作样,故作坚强。 “师叔放心,我没那么脆弱。再者,师叔是长辈,实不必叫我姑娘,便跟师傅一样,唤我七七即可。” 这是七七第一次跟玉重楼对面对的交流,结果七七一声师叔,直接把玉重楼叫愣住了。心中漫起一股苦涩,叫他心口发闷,却更叫他头脑清晰。 这师叔一出,两人就是两辈人。玉重楼几乎就要突口而出,让她别这么叫。他本也没比她大多少……可话到了嘴边,生生又被堵住了。因为他突然发现,这样也好。 本来她就是那位要娶之人,只差一个婚礼。他此时不定的心便已是不该,到不若如此这般,在两人之间划下道鸿沟下来,时时提醒他自己,也免得他动更不该动的心思。 心中漫起一股苦涩,叫他心口发闷,却更叫他头脑清晰。 “我此来是想问,七七可知昨夜杀死陆锋的人是谁。”怕她不知陆锋是谁,还给她解释说是劫持她的人。 这却没什么不能说的。她直接将看到的那人形象细细说了一遍。 “宋观潮。”玉重楼眉轻轻拧了起来:“没想到是他。” “此人可是有什么不妥?”他这态度好像不太对啊! “到也不是。”玉重楼犹豫了一下,终是摇了摇头:“你好生休息,明日一早,我们起早赶路。” 他也不好在这里多待,问完该问的,便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