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最终也只能退后。 “洛姑娘,请。” “前面引路吧。” 那个管家模样的前面引路,七七跟着,至于那个高手,却并没有跟他们同行,而是留在原地,跟玉重楼他们对峙着。 走了没多远,就见着藏在离道不远的树林里的一顶小轿。此时轿门大开,看不到里面的人是什么模样。 她走的近了些,那里的人也下了轿,向她走来。两人相距越发的近,近到可以看清对方的五官。而此时,七七已然因为震惊而停下脚步,直愣愣的看着那张脸。 【主人,他应该就是死财神。】 “死财神?你确定?”七七目不转睛看着一步步走来的男人,哪怕她从没见过,可这毕竟是原身记忆最深刻的人,她不可能认错。这个人,分明就是那个生死不明,据凌昭情报说,应该在金陵的——洛父。 【应该吧,我刚刚扫描,有人称他财神爷。那个人就藏在轿子后面,那里现在藏着两个人。】 不管是不是,都足以证明,这个男人一定不简单。 “我怀疑,原身根本不是洛家的孩子。”不然怎么就能这么残忍呢?什么都不告诉她可以理解,可就这么看着她去死,这不是亲生父亲能干出来的事。 直到两人相隔不过数步,男人才停下脚步。神色颇为复杂的看着她,开口:“七七,看到为父,不高兴么?” 七七想,若是原身那个单纯的小丫头,这会儿大概要喜极而泣,好生哭上一回的。可换了她来,实在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个人。 无喜无忧,无怨无恨。 哪怕这人在记忆里再深刻,于她终不过是陌生人。 “七七可是怨为父?” “该怨吗?”所以真相到底是什么?他为什么要假死,为什么要看着亲女儿被害死,却不曾伸出援手,任她死去。 “你确实该怨为父的。”洛父深深一叹:“是为父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流落江湖,飘泊不定……” 七七依旧没什么表情,语气也一如既往的冷漠:“我是你亲生的吗?” “自然。”洛父终于变了神情,“你是你母亲怀胎十月,豁出去半条命才生下来的。你怎可以怀疑你不是我亲生的?”许是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对,又道:“为父知道你这次遭了大罪,吃了很多的苦,心里对为父有怨。可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非是为父本意,为父不管做什么,从来都不想伤你半分。” 说到这里,他露出几分苦涩:“可有时候,再完善的计划也比不过人心,为父万万没想到……” 洛父似并不在乎七七是否给回应,慢慢走到她身边,为过去种种给出了解释。用的话说,他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不得不舍弃之前的身份。所以,便有了假死脱身之事。 但他绝没有不管她,而是为她安排好了所有退路,身边亦安排了人保护她。且他尚在人间,总是会护着她一世无忧。 岂料先是假死时出了意外,差一点变成真死。这导至安排在她身边保护的人,为了救他而暂时离开她,这才让人有了可趁之机。 谁也没想到,那几人会那么迫不及待,粗暴的就谋害她。等他这边情况稍定,他派来的人已经找不到她了…… 一切似乎都说得过去,因缘巧合,总是难免造成一些遗憾。何况,她看起来还好好的,生活的不错,身边还有人保护,那么对于有苦衷的生父,原谅似乎并不难。 可他们不知道,真正的洛七七已经死了。 而他更不知道,她不知道他说得那些过去,却知道他是魔教的死财神。一个主管魔教财务的法王之一。而偏偏七七眼下最在意的东西,他却一字未提。 “那你现在来见我,不怕暴露身份吗?”有些事情肯定是没办法弄明白的,七七也不准备继续追根究底。于她来说,掀开那些尘封的过去毫无意义。她现在就好奇,既然他都假死脱身了,为什么又回来找她? “怕。”洛父苦笑:“可知道你受得那些苦楚,为父又怎么能不来见你?便是,便是……为父也要给你一个交待。” “见了之后呢?”他只坐了一顶小轿来,看起来并不是想将她带走的意思。所以,所谓交待,也就只是看上一眼? 洛父又是苦笑,眼底苦涩更是要化作水滴流出来似的,浓郁的让人心酸。“七七,为父对不住你。为父有一件很危险,很可能会要了我的命的事情要去做。这件事太危险,一旦失败,不但为父会丢掉性命,还会连累所有亲人。可为父却必须去做……所以,为父不能带你一起。” 不知为何,七七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造反之事。只是想想似乎有些说不通,他隐藏的身份是魔教中人,一个江湖人物,又能政权有什么联系呢? “是什么事?” “七七,这件事为父不能告诉你。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这话……也不算错。 可这种被瞒着的感觉并不好。可考虑到两人的关系,七七自然不会追问,只是又闭上了嘴。 她对着这个男人做不出乖巧小女儿态,也说不出什么贴心可人的话来。剩下的,自然也就只有沉默了。 还好,洛父的话很多。 大概觉得解释过了,女儿会理解他,所以就很自然的把之前事揭了过去。转而问起跟她同行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她七分真一分假两分藏的说了。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时间,她就在想,这个男人是怎么这么精准的找到她的。后来想想,大概是从王夫人那里得了线索。 如果顺着那条线索查下来,那她的很多事情应该都被他查清了。一个天真的女儿,是不会欺骗自己的父亲的,所以,她最好是说真话,假话少说,实在不能说的,就不说。 她的有问必答,让洛父认定,眼前的女儿虽然成长了许多,可对他这个父亲,还是信任的。所以,他终于说到了重点。 “我儿可知,家里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陌生人守着咱们家?家里的东西又去了哪里?” 七七心中恍然大悟:是了。 可七七能说么?必须不能啊。她一个闺阁女子,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她回过金陵,也只是路过,待在宅院里,连门都不敢出。再多说一些?哦,知道自己未婚夫另觅姻缘,她悲伤痛苦,难以自持,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毕竟她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刚失了唯一的亲人,又被亲人所害,作为未来依靠的未婚夫又背信弃义……她还能顾得上什么呢? “我此前曾去京中,本想再见季公子一面。却知他已另结姻缘,且娇妻已经过门。我与他的婚事……父亲以后不必再提了。” 瞧,她只是个普通姑娘,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