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枝结的印记已经伴随他好久了,久到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久到……
甚至还会觉得它好看……
这个印记确实漂亮,似红线缠绕交错,又似血色的彼岸花。
允棠又坐了一会儿,疼痛感才逐渐消失。
他系好衣领,拔下了梅花簪子,将凌乱的头发重新理好。
想要再次别上,手中的簪子就被抢走,允棠愣了一下,抬起眼睛。
“朕来为你簪上。”
是任君川……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因为那药他本就揣在了衣袖里……
身后的人轻笑着回应:“因为着急回来见你。”
“朕今夜要在你这留宿。”
这话毫无询问的意味,像是下的命令。
“不是说,君王一月中只有十五十六日是在帝后宫中的吗?”
“所以呢?”任君川别好了簪子,将双手放到了允棠的双肩上。
他看着镜子的美人面,满眼的喜爱。
“所以什么所以?你天天住我这里像话吗?!”
“不像话吗?王宫就是朕的家,朕想住哪屋就住哪屋啊……”任君川说的理所当然。
事实呢?事实说的真的在理,他可不就是想住哪就住哪吗?
怪不得这家伙能同意让他住在春棠宫,于他而言,无非是路程上耽误一会儿时间。
“那你也不能天天如是吧?”
“那朕问你,朕不来你这,住哪?川云宫?怎么?都成亲了还嘚独守空房?”
“允棠……你欠朕的不嘚补偿回来?”任君川俯下身子,贴在心上人的耳边,呼了口热气。
镜中美人打了个哆嗦,红了脸。
“我欠你什么了?!”
“从朕八岁到二十岁,整整十二年,从君川一年秋到君川二年春,朕真正拥有你,真正能触碰你的只有成亲到现在的这三天。”
“哦……对了,昨天不算,朕没碰你。”
“任君川……”
“嗯哼?”
“合着咱们相识十几年,我就服侍了你一夜是吧?”看似温柔的询问,实则是气到不行的苦苦压制。
“难道不是吗?”
“无耻之徒!难道你八岁的时候,就能硬起来了是吗?!”
这家伙始终都有独属于他自己的歪曲道理。
“啪——”
允棠对着放于肩上的手背,用力的打了一下。
任君川没有任何躲避,他怕他的梓潼打到自己的肩膀……
“八岁的时候是不行,但朕悄悄告诉你,朕十二岁的时候就可以硬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