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半年疗程就能康复,和正常人无异。”她只不过动了一些手脚,让那个孩子提前发病。 简清宸的眼睛亮了,但直觉又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冷曼美瞟了他一眼,望着自己的指甲,缓缓道来:“我有个要求。我要你主动和临西提分手。”口气就如同买颗大白菜一样轻松。 简清宸眼里的光消失了,那鲜红的指甲格外刺眼,他的牙齿都在打颤,不解地问:“为什么?” “因为他爱你,我啊,最爱看他痛苦的模样。哦,你找子隽也没用,目前的路家还是我说了算。”何况,子隽那个傻小子怎么可以输给一个小贱种。 冷曼美眯起眼睛,笑得像个恶作剧的孩子,“他们的命运如何,就看你的表现了。” ********** 医院。 小钱躺在病床上,精致的小脸被病魔摧残的不成人形。 简清宸蹲在床边,握着小钱的手,喃喃地说:“小钱。哥哥来了。” 小钱缓缓睁开眼睛,见到简清宸的刹那,颓败的眼睛明亮起来:“哥哥,我、会死、吗?” 简清宸顿时破防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淌,他不停地摇头:“傻瓜,说什么呢?不会的。” 小钱抬起手,将哥哥脸上的眼泪抹去,嘴角勾起一抹幸福微笑:“哥哥、别、难过,如果、如果,有、下辈子,我、还要、和哥哥、相遇,好不好?”小钱第一次尝试说这么长的句子。 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遇见哥哥,可惜太短暂了,若是再早点就好,他不贪心,只要一点就好。 这么说着,小钱的眼睛也湿润了,他不畏惧死亡,他只是......舍不得哥哥。 简清宸佯装敲了敲他的头:“不会的,小钱会治愈。小钱说想要念书,我们要读最好的贵族学校,你哥哥可是简少爷。小钱以后啊,会长得高高壮壮,就和北杨哥一样。” 他会好好表现的。他会的。 ********** 路临西感到从所谓有的恐慌,盯着手机一整天,铃声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响起。 忽然,他收到一条短讯。 没有称谓,冷冰冰的文字。 ——我们谈谈。 路临西心理咯噔一下,很不妙。 身体痊愈后,路临西回到校寝室,李志多不在,书桌前站着朝思暮想的人,却没有熟悉的温暖拥抱。 简清宸转过头,面无表情地说:“我们分手吧。” 路临西愣了愣,快速走到他身后,双臂紧紧环绕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如同一只被主人抛弃的脆弱狗狗,小声说:“我会改。” 简清宸瞟了一眼寝室上方的隐形监控,冷冷地说:“路临西,我讨厌你。”演技这时候就派上用场了,哪怕心在滴血。 比起生命,他和路路失去的只是爱情。不需要犹豫。无可奈何的选择。 路临西愣了愣,勉强笑了一下,“我可以解释。那个女人她......” 简清宸用手一点一点的扒开路临西的手指,挣脱开他的怀抱,转过身,冷硬地打断他的话:“我发现......我们不适合。” 路临西的脸色逐渐转冷,粗糙的手掌抚上简清宸的脸颊:“做梦。我给过你机会的,简清宸这辈子,你都别想摆脱我!”语气不容置喙,那个强势的路路又出现了 简清宸愣了愣,故意扬起头:“你想怎么样?” 路临西面无表情地笑了一下,从衣服里掏出一把匕首,这是他多年的防身习惯,他将匕首递给简清宸,眼底血红一片:“除非我死。” 简清宸惊慌失措地扔掉匕首,路路的偏执超过他的想象。 路路又固执地将它捡起来,递给他,笑得温柔而诡异:“我告诉你方法了,刺进来,你就能摆脱我。” 简清宸摇晃着脑袋,将匕首扔到老远,像扔掉毒蛇一般,大喊着:“你疯了,你是个疯子。”路路变得好陌生,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猛兽,他知道他难受,想拍拍他的背,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路临西眼底的光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扭曲。 “我就是疯子,谁让你招惹了我,简清宸。”路临西不顾简清宸的挣扎,将他抱起,重重扔到床上,一边解着纽扣,一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路临西!你想强迫我?”简清宸的身体绷直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说。 路临西手撑着床,贴近他的脸:“这么漂亮的身体,只能属于我。” “你混蛋!”简清宸破防了,眼泪决堤而出。 路临西见到简清宸的眼泪,像是猛然惊醒,停下手中的动作,他跪在床边,握着简清宸的手,一遍又一遍抚摸自己的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抚自己,不失控做出后悔的事:“对不起,别离开我。小傻瓜。如果没有你,活着有什么意思。”就像行尸走肉一般的人生,有什么意思? “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送给我一件衣服,从那以后,冬天不再那么难熬。” “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爱。你是我人生中唯一的光。” “小傻瓜,不要收回它。” “我会改。我会变成你喜欢的模样。” “相信我。” “只要,别离开我。” 眼泪悄然淌落。路临西多久没哭了?他不记得了,他的心早已比石头还要坚硬,只是需要的时候流几滴虚假的眼泪。 可现在,眼泪怎么都止不住。真是丢脸。 不久以后,他能掌控路氏,他会比任何人站得都高。他能给他最光鲜的未来。 他可以比谁都阳光。就像路子隽那样。 如果小傻瓜喜欢路子隽那款,他也可以学的,学习做一个学霸,小傻瓜喜欢什么人,他就可以变成什么样的人。 简清宸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主动将衣服覆盖在隐形摄像头上,闭起眼睛:“我们做吧。路路。”最后一次。对不起。 ********** 冷曼美手中攒着一个微型频幕,完全暴露着另一边的景象。 她静静地看着路临西奔溃的模样,这恐怕是临西最痛的一次,她应该感到高兴的,可为什么心中隐隐作痛呢? 当初子峰的死,她虽然没有证据,但她不是傻瓜,子峰怎么会莫名其妙迷上格斗? 她也知道,子峰处处针对临西,三番四次想要他的命。 她不懂,这两个孩子碰到一起,就像天生的仇敌,不管她怎么调和。 这么多年,若是想下狠手,路临西不可能活到现在,她说服自己,她想长期折磨他。 她的眼前毫无预警地闪过一个画面,那是他们初见那一天。 瘦瘦小小的路临西坐肮脏的街头,手上捧着一只脏兮兮的碗乞讨,她知道,这是小三的孩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