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吗?” “同志,我们真是他父母,这是我证件,我叫林皓。” 林皓主动掏出了自己的户口本和工作证,“被拐的孩子是我儿子,叫林文炎。” 岑柏检查了下,这个林皓是生物研究所的研究员,照片也符合,看上去身份没啥问题,他反问道:“你们怎么确定小白就是林文炎的?” 林皓赶紧说:“孩子是7月25丢的,我跟老婆当时就来报了案的,您可以看下局里的报案记录,一定有我们的名字。” “他身上有什么只有你们才知道的特点吗?或者照片。” 岑柏是知道上个月25号有报案的,但在那两天后的7月27号也另有一父母报案丢失了孩子,没有更确切的证据,并不能确定小白就是这对夫妇的孩子,他还记着土窖里那个现在还没查清姓名的幼儿,月龄也有五月了。 郁萍更了解儿子,马上接着说,“文炎脚踝那里有一个很小的胎记。” 岑柏记得医院的小白身上是没胎记的,这不是认错了吗? 他转头看向带夫妻俩来的杨培,语气无奈:“认错了,我记得很清楚,医院的小白身上没有胎记。” 杨培懵了,“不对啊,你们昨天提交给我的一份报告里就是显示脚踝有胎记啊。” 岑柏已经搞清楚了情况,小声提醒他:“你好好想想那报告是我们给的还是曹江给你的?” 杨培突然无声了,表情呆滞地看着林皓夫妇。 如果是曹江给的——那是尸检报告。 怎么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郁萍从他们间的眼神交换里意识到了不对劲,声音凄厉起来,死死揪住杨培的衣领质问:“你什么意思?我儿子呢?你不是说让我来这找我儿子吗?” 作者有话说: 三更写完啦~这个案子下章应该就真的收尾啦! 第20章 这事是杨培做得不对, 忒伤人父母感情,这会儿被郁萍揪住脖子也没脸反抗,只能一个劲道歉, “实在不好意思, 是我做事不细心眼花看错了。” 林皓难受地别过头,去拉郁萍,“小萍,松手吧。” 郁萍泪如雨下, 不死心追问:“我儿子呢?” “很遗憾,文炎在三天前已经遇害了。” “他才五个月啊!” 郁萍绝望地哀嚎, 本来开心接儿子回家的喜事突然变成了丧事, 惊闻此噩耗, 她差点昏厥过去,被林皓扶住才勉强站定。 妻子情绪已经崩溃了,林皓知道这时候他必须要稳住不能崩,文炎不能枉死,他要让人贩子付出代价!他强撑着整理好情绪, 再出声却控制不住溢出了几分哽咽,“文炎, 他现在在哪?” 再多的安慰在死亡面前都没了用处,杨培低声回, “太平间。” “带我们过去找他吧。” “这边,跟我走。” 杨培跟岑柏对视一眼, 先走了出去。 林皓紧紧拥住妻子, 给她拭掉泪水, 轻声哄:“别哭了, 我们现在去带文炎回家, 好吗?” “对,要带文炎回家。” 郁萍猛地反应过来,“那地方又黑又冷的,他一定很害怕。” 岑柏在后面看着俩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内心也酸涩得不行,一个刚降生不过五月的孩子,对他的父母来说,时间拉长,也是陪伴了十五个月的宝贝,而对其所付出的感情,从得知怀孕时就开始了。 高长东没结婚呢,看到这场景心里也格外不是味,“这么小的孩子,太可怜了。” 早日让这些犯罪分子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才是他们眼下最重要的事,岑柏把旁的心思抛之脑后,“再加把劲,把案件都筛选出来。” “好!” 有了账本的帮助,在岑柏跟高长东俩人的合作下,共筛选出156件符合条件的被拐案,其中有十余例因为时间和地点太过接近没法排除,只能一并归到一起调查。 徐志虎是练家子,打的拳头劲大,也疼,但都不至于致命,余洪涛趴在地上歇了一天,总算感觉恢复了点能说话的力气,怒瞪着杜红,断断续续骂道:“你个贱人。” 要不是她被抓了,也不会连累他也沦落至此。 杜红跟了他五年,过去俩人常常以夫妻的形象坐火车把孩子卖到另一个地方,小夫妻不容易引起怀疑,她以为余洪涛对她是有几分情意在的,被抓后也没想着要供出余洪涛,突然被他这么骂,委屈极了,“自己没本事,骂我做什么。” 胸口隐隐作痛,余洪涛说话格外费劲,“我说了多少遍不要妇人之仁,一个孩子死了便死了,你非要抱着去治。” “治一下不过就是一两块钱,卖掉他可是能得到五百块呢。” 尤其是这两年,拐卖格外不好做,难得拐到一个孩子,杜红可没他那么大方,说放弃就放弃。 这边岑柏跟徐志虎吃过午饭,准备来提审余洪涛了,刚到门口就听俩人在聊天,岑柏迈着步子进去,调侃:“呦,聊着呢?” “看来是昨天打得还是太轻了啊,这会儿还能说话。” 徐志虎在一旁帮腔,“早知道我应该再多打几拳的。” 余洪涛怒不可遏,捂着胸口,感觉喉间一阵腥甜,一口血要涌上来:“有你们这么当警察的吗?” “你们这是滥用私刑。” 多新鲜啊。 岑柏嗤笑了声,“打你还脏了我们的手呢。” 说完他也懒得废话,沉声吩咐下去,“既然还能说话,说明身体还不错,拉走去审讯室!” 万鹏把门打开,跟徐志虎拖着余洪涛去了审讯室,余洪涛被捆在椅子上,不屑地抬头看他们,“你们什么都审不出来的,我一句都不会说。” 岑柏翻着手里的档案,“今年的5月份,你们把一个叫薛乐乐的三岁小男孩,以五百块的价格卖了出去是吧?” 5月份、小男孩、五百块。 这些信息足够让余洪涛想起卖了谁,太过细节了,就好像有人把他们的事情全都告诉了警方一样,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没说话。 “哦,你应该不知道他叫薛乐乐。” 岑柏继续补充:“在天兰村拐到的,这回能想起来了吗?” “这个你们怎么会知道?” 几乎分毫不差的细节让余洪涛感觉到他们的事情似乎真的败露了,但他依然挣扎不愿相信:“我知道了,是不是杜红告诉你们的?” “时间太接近了是吧,那这个呢,71年在华宁供销社,你们拐走了一个叫叶楚菊的五岁小女孩,最后把她以一百五十块的价格卖了出去。” 岑柏手边拿了十来个案子,全都是经过筛选信息比对过后百分百确定为方丽母子所为,这不,眼下他随口说了两个案子,余洪涛心态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