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同志,我实在想不起来你是谁。” “您不记得也正常,去年夏天我弟拉客,被抢劫了,最后是你们治保处抓到人还帮忙把钱找回来的。” 当时成家敏弟弟不仅被抢劫,身上也被歹徒刺得浑身是伤,因为是凌晨,他们一家本来都以为犯人肯定找不到了,谁知报了案不到一周犯人就被抓了。 当时负责的人就是岑柏,虽然只是简单握了下手,成家敏一直没忘记他的恩情。 乌龟车司机遇到抢劫案太普遍了,岑柏也数不清自己经手过几件了,冲他笑着点了点头,“这回真麻烦你了。” “别客气。” 成家敏加大了马力,不一会儿就开到了大院门口,岑柏翻身下车,“辛苦多等一会儿。” “没事,慢慢来。” 成家敏点了点头。 岑柏从后备箱里把自行车搬下来,停到屋里后,赶紧上楼:“车来了,我们去医院。” “这么快!” 凌晨三点,苏雪桢还以为没那么快能打到乌龟车。 “正好碰到熟人了。” 经过这趟找车之旅,岑柏终于恢复了理智思考,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心疼问道:“疼吗?” 他人回来,苏雪桢感觉心也定下来了,轻声回:“刚才疼,这会儿还好。” “我扶你过去。” 岑柏慢慢把她扶了起来,转头又跟张光香说:“妈你先拿着东西,能拿多少拿多少,拿不下我再过来一趟。” 待产包加衣服也没多重,张光香一个人就能拎完,“我能拿完。” 岑柏轻轻扶着她下去坐车,安顿好之后,又回来检查了一遍有没有落下的,上锁离开。 “同志,去人民医院。” 岑柏提醒他出发。 成家敏说了声好嘞,再次启动车子往人民医院走。 苏雪桢望着远去熟悉的街景,有感而发:“去的时候还是两口之家,回来就变成四口之家了。” 前排的司机成家敏笑着祝贺:“双胞胎啊,恭喜!” 岑柏道了声谢,注意力又放到了苏雪桢身上,他知道这俩孩子虽说日常喜欢跟他对着干,但关键时候都挺听话,喃喃道:“我知道你俩提前出来是想见爸爸妈妈了,但千万不能让妈妈太辛苦好不好?” 他这一说,宫缩又起。 苏雪桢猛地抓住了岑柏手臂,咬牙切齿道:“你别说话了!” 他们家离人民医院很近,加上这个点路上也没什么车,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人民医院。 今天不巧,妇产科没孕妇要生孩子,也没人值班,只有急诊有两个医生,一个是呼吸科的夏军涛,一个是普外科的纪思仪,一看车上下来是她,飞奔过来,“苏医生,你这是要生了?” 苏雪桢正被宫缩折磨,“嗯。” “你先帮我检查下,没啥问题就先别给凌瑶打电话了。” 纪思仪不是专业的妇产科医生,但作为普外科医生,做些初步检查还是绰绰有余的,站起来回她:“一指还没开。” 苏雪桢一直在心里计算宫缩的时间,现在还是每26分钟一次,自然还没到开一指的程度,首胎难生,想来会是一个漫长的征程。 疼痛越来越剧烈,一浪接一浪,到最后苏雪桢已经没心思记录宫缩的时间,全部交给了岑柏,她闭着眼睛等待疼痛过去,天将亮时,总算开了一指。 夜班急诊下班前,苏雪桢被推到了妇产科,等候凌瑶来上班。 辛苦了一夜也累了,张光香先去外面买了早饭回来给她吃,红豆粥和包子。 苏雪桢饿死了,但身子又疼,只能吃一阵歇一阵,张光香坐在病床旁看向岑柏,忽然想起一件事,“是不是还没通知家里人?” 岑柏这才反应过来,“是,还没来得及打电话。” “我在这看着雪桢,你去打电话吧。” 生产这事若是错过了,只怕亲家要呕死,张光香催他赶紧去,“你爸也打一个。” 岑柏知道她说的是苏显国,看了苏雪桢一眼,“我很快回来。” 说完下去打电话了。 凌瑶卡着点来上班,刚到诊室听护士说苏雪桢在病房待产,换了衣服就往病房跑,看到病床上痛苦呻.吟的好友马上开始检查,还不忘闲聊:“什么时候来的?” 苏雪桢这会儿宫缩正剧烈,岑柏忙替她回答:“凌晨三点来的。” 苏雪桢躺在病床上疼得都快产生幻觉了,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剧痛,明知道那地脆弱,偏偏死命要撕开。 她虚弱地点了下头,“你终于来了。” “快看看我开几指了?有没有五指?” “还早,刚二指。” 二指连进产房的资格都没有,凌瑶安慰道:“放心,到进产房的时候我会来通知你的。” 苏雪桢只能咬牙等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接到电话的岑家父母马不停蹄赶了过来,娄桂兰把补品放下,进来先关切问了苏雪桢的情况,随后跟张光香聊了起来,“这个小柏,这么晚才通知我们过来。” 来太早又没生,光在这看苏雪桢哀嚎也没用,张光香接话,“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生出来。” 被四个人站在病床前这么盯着自己生孩子真的挺窒息的,苏雪桢小声跟岑柏说,“让家长都先去做别的事吧,我恐怕要晚上才能生。” 岑柏嗯了声,立刻站了起来赶人:“爸妈,你们要不先在医院那边花园坐会儿,别挤在这病房了,影响不好。” “啥时候快生了我再去喊你们。” “好,你们好好的,我跟你爸就先出去了。” 娄桂兰很会看眼色,当即拉着岑建军出去了,苏雪桢看到她妈,也指了指门口:“妈,你也出去。” 就这样,病房里只剩下夫妻俩。 苏雪桢死死抓着岑柏的手,她身上越疼她抓得就越紧,一直到中午十一点,宫缩由原来的七八分钟一次变成了五分钟一次。 凌瑶来看过后,确认她已经开了四指,捱到下午一点,她隔壁床又推来一床孕妇,体质好,又因为是二胎,刚躺下两小时,就开了八指,直接被推进产房待产。 太折磨了!推走前凌瑶又给她看了遍开指情况,发现只开了七指。 苏雪桢彻底自暴自弃!从第一次宫缩到现在已经过去快十个小时,她还连推入产房的资格都没有! 苏雪桢实在难以维持她的好脾气,采取语言威胁:“下午三点了啊,小祖宗,你两也该出来了!” 岑柏一路看着她痛苦过来的,心里更是坚定了不生二胎的想法,见状起身偷偷在她肚皮上小声说了一句话。 宫缩每两分钟一次,他说完孩子们更是跟打了鸡血一样乱动,疼得苏雪桢怒火直线飙升,“说了你别老是逗他们玩!” 话音刚落,突然传来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