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苏雪桢白担心一场,走过去把安安抱了起来,问张光香,“孩子今天闹了吗?” “没,可乖了,吃饱了就睡,醒了陪他们玩一会儿就困了。” 张光香就没带过这么好带的小孩子,笑道,“比你小时候可乖多了。” 苏雪桢这才放下心,“如果忙不过来也别逞强,及时跟我们说,我们再想想办法。” “一定一定。” 张光香看着怀里认真喝奶的平平,满脸慈爱。 不一会儿,岑柏下了班拎着晚饭也上楼来了,跟他们说起自己刚才在大院门口听到的,“听说明晚在巷口放电影。” 过个年连假期都没有,虽说已经习惯了,但还是忍不住怀念过去过春节的感觉,张光香忍不住怨道:“放啥电影啊,过年还是要放鞭炮才有劲。” “明天晚上我们全家一起去拍个照吧。” 岑柏提前给摄影馆打好了招呼,约了明天的时间,平平安安出生后,还没照过相呢,正好趁除夕,他们全家来一张全家福。 “好啊,那等明天下班回来我们一起去。” 这个年纪的孩子几乎是一天一个样,他们俩每天上班,陪伴的时间也少,苏雪桢也想用照片多留下一些回忆。 张光香也笑:“多拍点照片以后孩子大了也能看了。” 考虑到明天餐馆就是忆苦思甜饭,没法买回来吃,再说年夜饭肯定要自己下厨,张光香照顾孩子没办法离身,饭桌上岑柏主动说,“妈,明天我去买菜。” “有没有想吃的?” 这个日子他们也不太敢太铺张,张光香想了想,“买两条鱼?再砍点排骨。” 岑柏点了点头。 苏显国又是到快八点才回来,进屋后先喝了杯水,张光香看他这么辛苦,心里也心疼,“唉,再熬几年吧,熬到退休就舒服了。” 忙虽忙,但生活很充实,苏显国做得也很开心,笑着拉她回屋,“不辛苦。” 收拾完,小夫妻俩也上了床,睡前苏雪桢想到中午在食堂跟凌瑶说的话,戳了戳岑柏的手臂,“小枫那边最近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没有。” 最近岑柏为了忙活那案子忙得很,也没怎么联系过岑枫,听她这么说便猜出是凌瑶跟她说了什么,坐直了几分,人也精神了:“怎么了?是凌瑶那边跟你说了?” “她也没跟我说太多,不过目前相处应该挺好的。” 不然依凌瑶果断的性格,恐怕早就不联系了。 “那就好。” 岑柏把她搂到怀里,蹭了蹭,“没给你丢脸就成。” 脖子痒痒的,苏雪桢被她逗笑,“能给我丢什么脸。” 岑柏抓着她的手,又问:“你呢?今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工作很快就上手了。” “别的呢?” 苏雪桢反问:“什么别的?” “离开平平安安啊?” 比起孩子对母亲的依赖,刚过了月子的母亲同样也格外舍不得孩子,苏雪桢昨晚夜里其实都没睡好,翻了好几次身。 “怎么说呢,看到他们俩今天过得这么好我其实心里有点挺不是味的。” 苏雪桢靠在他怀里,声音很轻,“感觉我在不在都一样。” 她其实也知道这个月份的孩子还不认人,平平虽说对于气味比较敏感,但只要让他待在这个屋里,也没什么问题,饿了给喂奶,拉了换尿布就行。 “想啥呢,你就是他们的妈,怎么会有没有都一样。” 养孩子不单单是陪伴就够了,还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他俩不上班肯定是不行的,岑柏温柔安抚她的情绪,“再过段时间认人了恐怕我们每天上班更艰难。” 苏雪桢嗯了声。 “我们也睡吧。” 岑柏伸手跟逗小猫一样挠了挠她的脖子,亲了一口,意犹未尽道:“今天第一天上班,就先放过你。” 苏雪桢马上滑进被窝,“快睡吧。” 她这段时间累坏了,二十多岁的男人每天精气神真的足,跟不用睡觉一样。 岑柏也钻进被窝搂紧了她,夫妻俩睡了个好觉,再睁开眼睛就是除夕当天了,因为春节不放假,大家只能提前一小时起床贴对联。 哪怕没人住,对联还是要贴的,考虑到等下他们夫妻俩就去上班了,家里不能离了人,张光香早早就起了,跟苏显国骑车去他们家贴对联。 岑柏负责他们家的对联,苏雪桢找来面粉,加水,在煤炉上做了点面糊用来贴对联。 岑柏端着面煳把家里每个门都贴上了对点,贴完看到茸茸的狗窝,在上面也贴了一个。 苏雪桢在床上抱着安安喂奶,岑柏走过来抱起平平,想到什么,语气不平道:“咱吃亏了,这生下来还没俩月呢,就一岁了。” 论虚岁过了年可不就是一岁了。 苏雪桢跟着也开玩笑,“明天起咱们平平安安就是一岁的小宝宝了。” “该学会走路穿衣服了。” 夫妻俩笑成一团,平平安安心想这到底是什么父母,还没两个月呢就想着他们能走路自己穿衣服了! 想到中午去食堂就是忆苦思甜饭了,苏雪桢早饭吃得非常饱,这天因为是除夕,没什么人来门诊看病,基本都是急诊。 上午苏雪桢就接了一个因为爬树摔到胳膊的小男孩,就没什么事情了。 大过年的本来应该是吃点好的,食堂里又是忆苦思甜饭,大家私下里都在嘀咕但谁也不敢说什么。 同样因为忆苦思甜饭痛苦的还有警局,这里的警察基本都是青壮年,每天的运动量格外多,一碗忆苦思甜饭真的不挡饿,基本都是三碗起步。 岑柏盛到第三碗,对这个味也不喜欢,缓了下没立刻开始吃,又喝了口水,放下杯子抬头就看到户政处的杨培刚结束工作过来吃饭,看到他们这有位置坐到了他对面。 户政处平时上下班都挺规律的,很少有加班的时候,今天倒是奇怪,岑柏开口问道:“怎么今天这么晚才来吃饭?” 杨培摇了摇头,“别提了,这不过年了吗,好多知青申请返城,一堆资料要做,还要给他们安排工作。” 其实也能理解,从年初开始透露出的很多信息都表明今年要有大动作,岑柏又问了一句,“今年申请的多吗?” “比前两年多。” 知青返城后,他们户政处有一定的责任负责他们回城后的生活,杨培这些日子看着如流水般递上来的返城申请书,整个人头都大了,“现在是下乡的人少了,回来的人越来越多,但是吧,如今咱们市里的工作岗位基本都饱和了,我们户政处正在愁怎么给这批人安排工作呢。” “就是有滔天的本领也不可能给他们凭空造出什么工作岗位来啊!” 岑柏联想到了之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