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信都烧了!” 徐志虎挠了挠脖子,“要不您先出来,我们还有别的问题要问。” 马翠花跟没听到一样。 岑柏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问正在记笔录的郑文权:“怎么回事?” 郑文权附耳过去,“这个婆婆一直说她儿媳有情夫,要给我们找通信的证据。” “结果啥都没找到。” 跟情夫通信的证据能那么容易被她婆婆找出来才奇了怪,岑柏冲徐志虎喊了句,“先让她出来,等下我们的人来找。” 徐志虎见岑柏也发话了,决定不再等,过去拉她,“婆婆,交给我们,你先出来。” 马翠花力气哪抵得过他,一拉就被拉了出来。 岑柏看着她问,“你说事情发生之后米静就不见了对吧?” “对啊,我早上上工她还在家的,她今天在家休息。” 马翠花言之凿凿,“我回来以后没看到她,还去村里都问了,都说没看到她。” “警官,肯定是她心虚跑了。” 岑柏感觉她就是陷入了怪圈,“她要是想跑就跑了,为什么还要杀你儿子?” “说不定是跑了被我儿子抓住了,所以把他杀了。” 马翠花感觉自己猜测还挺合理的。 岑柏继续问:“邓志成今天不用上工吗?上午为什么在家?” “对啊,他早上跟我一起走的啊!” 马翠花被他这么一说也纳闷了,“他为什么上午回来啊?” 瞧着挺机灵,实则还是糊涂蛋。 岑柏又说:“他平时在哪上工?” “他是我们公社的小队长呢!” 说到这个,马翠花很自豪。 岑柏挥手让周玉良跟另外一个队员过来,出声吩咐:“你跑一趟邓文成所在的村公社,问问他上午到底为什么突然回家。” 两个人齐齐说了声好,去查案了。 这个节骨眼上米静的消失确实奇怪,起码找到她这个人在哪,很可能案发时她就在现场,如果真的按照马翠花所说是私奔的话,起码要带上一些财物和衣服。 邓家这房子不大,一共四间房,两间卧室,一间客厅,一间厨房,岑柏又走到马翠花面前,“家里值钱的东西有丢吗?” “差点忘了这个!” 马翠花听他说完赶紧跑去自己卧室找东西,几分钟后哭嚎着走了出来,“警察同志,你可要为我做主,我柜里有一根金条没了。” “我就说肯定被她这个贱蹄子偷走了。” 还真丢了东西啊? 岑柏又确定了一遍,“确定是金条?” 儿子没了,金条也没了,马翠花简直要哭死了,在心底骂了米静千百万遍,“是,当年我婆婆去世后留给我的。” “有一两呢!是长的。” “我就怕有人偷,特意藏在床底下一个砖头里面。” 金条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算是一笔挺大的隐藏积蓄了,不会轻易示人,藏得也严实,除了自家人别人应该都不知道。 眼下案子的线索似乎指向失踪的米静,岑柏沉声又问:“除了金条以外,家里别的值钱的东西有丢吗?” 马翠花摇摇头,“警官同志,你可千万要把她给我抓回来啊!” 岑柏接着问:“米静是哪里人你知道吗?” “就我们隔壁青头村。” 岑柏又找来一个队员,温声安排下去:“韦营你带个人去青头村找米静家属,问一下他们今天有没有见过米静。” “走访的时候多问问。” 韦营领命也走了。 陈锡元现场采集完成,走了出来跟他说:“暂时没别的发现了,尸检和现场血液的化验结果我尽量这两天给你整理出来。” 岑柏点了下头,“行,麻烦了。” 凶手既然犯案也逃了出去,肯定会留下印迹,可他们在这院落里找了一圈都没看到很明显的脚印,因为是给儿子的新房,邓家这个宅院,地上铺的都是砖,脚踩上去很不明显。 正门正对邻居家,还是村里的大路,他估计不敢从这正门走。 岑柏再次仔细端详这个院落,四面都是砖头墙,看着挺高,一般人好像也不容易通过这个逃出去,他叫来徐志虎测试,“志虎,你翻过去试试。” 徐志虎听话走了过来,站在墙下,他一米八的个头,又经常锻炼,不用跳,踮起脚就能摸到墙面,非常自信说:“看我的。” 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身手矫健,一只手紧紧抓住最上方墙上一个砖头,身子借力腾空,一跃就跳上了墙。 “岑哥,你让我上来干嘛啊?” 徐志虎在墙上站起来,左右又转了一圈。 岑柏刚想说试一下凶手的逃跑路线,徐志虎动作突然停了,给他往下指,神情格外激动:“岑哥,这下面有脚印!” 岑柏马上出了院子,带人去墙根一看究竟,邓家西北面这堵墙正好接着一片小树林,大冬天的,地上全是枯草,一脚踩上去就塌了,能模糊看到一条逃跑线路。 凶手果然是跳墙逃脱的! 案子终于有了突破,岑柏脸上表情也亮了起来,“快,把旺旺牵过来。” 局里长期负责警犬喂养和培训的是郑标,本来在院里搜索,听到岑柏喊牵着走了过来,“岑哥。” 岑柏指了下地面的痕迹,“让旺旺闻一下。” 郑标下达指令,让旺旺开始搜索,平时像这种单纯的气味嗅寻速度不会太快,但今天旺旺反应非常迅速,汪了声,领着他们往前走。 岑柏带着三名队员,跟在郑标跟旺旺身后,进了树林,泥巴地,脚印要比干草上的显眼,四人一狗穿过树林一直往前走,旺旺突然停下了,对着一个地方,狂吠不止。 这是发现线索的提示。 岑柏赶紧走了过去,首先看地面颜色跟别处就不同,一摸土壤松软,这是被人动过的痕迹,此处离邓家步行只有五分钟的距离,他看向队员们,轻声道:“唐继军,你回去,看能不能借两把铁锨过来。” 唐继军点点头,跑走去借铁锨去了。 岑柏拍拍手把刚才手上沾到的土拍下去,舌尖抵着牙齿,众人的视线都聚集在这一处松动的地面上,旺旺也虔诚的蹲在一旁。 唐继军抱着两把铁锨过来了,“岑哥。” 回答他的只有长长的沉默,树林里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 岑柏长长吁出一口气,“开始吧,动作小心些。” 唐继军跟徐志虎一人拿一个铁锨低头挖了起来,大家一时都没有再说话。 埋得浅,他们两个人成年男人合力挖起来很快,不到两分钟,一个灰色的袋子静静躺在土坑里。 徐志虎咬牙把那袋子拎出来,离了土壤以后,一瞬间空气里的血腥味更重了,旺旺更是狂叫起来,他心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