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邓一豪吸了下鼻子,很恭敬,“警官,你好。” 邓志成回家的原因很奇怪,岑柏直接了当问:“你知道上午邓志成突然回家的原因吗?” 邓一豪回:“他说忘拿东西了,要回家一趟。” 岑柏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很冷,“那他这么久都没回去你不觉得可疑吗?” “他之前也经常用这个理由逃工作让我替他顶过去,我都习惯了。” 邓一豪冲他笑,“谁能想到这次回家遭此噩耗呢。” 来的路上,岑柏也对邓志成做过基本的调查,父亲早逝,被马翠花宠着长大的,人很滑头,懒散任性,朋友少,更没什么明显的仇家,公社小队长这个职位好像还是马翠花背地里收买人得来的。 他会委托同事做这事也不奇怪。 速战速决,要先把米友清抓来问话,以防人提前逃窜,岑柏准备亲自去一趟,等下去青头村抓完人就回警局审讯,随后又问了几句邓志成平时的工作,邓一豪全都认真答了。 岑柏感觉没什么问题,挥挥手,“行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问题我会再找人去找你。” 邓一豪连连道谢,“我一定配合,请一定要找到凶手。” “阿嚏……” 猝不及防对着岑柏打了个喷嚏,他下一秒赶紧捂住了鼻子,“不好意思,刚才来的路上可能风太大受凉了。” 岑柏公式化地颔首,放他离开了,人一走,他召集来五名队员,扬声道:“你们跟着我去青头村抓米友清。” “志虎,你留在现场。” 徐志虎说了声好。 岑柏让郑标也带着旺旺来了,一行人坐上车前往青头村,冬日的傍晚来得格外早,天早就暗了下来,车子在夜色中缓缓前进。 两个村落离得很近,开车过去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如果正巧住在村落交界处,一个成年人,给他一小时,有充足的时间犯案后从河化村再逃回到青头村。 村落里家家户户都养了狗,大晚上,一进生人,齐齐叫了起来,这太容易打草惊蛇了,岑柏跟韦营先下了车,敲响村头农户的门。 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头上带着毡帽,扶着门神情警惕:“你们找谁?” 韦营下午刚来过一趟青头村,也是这趟带路的,直接拿出了证件,“你好,我们是洪江市警局的,方便带我们去米友清家吗?” 黑灯瞎火的,光靠指路容易找错,还是要当地人带路。 冒充警察可是重罪,男人看他们身穿警服,又有盖了章的证件,反问道:“你们找他干嘛?” “有点事想问下他。” 韦营让他放心,“别担心,只是带个路而已,不会牵连到你。” 普通民众对警察的配合度都很高,米波应下了,“你等下,我跟家里人说一声。” 开车太显眼,大家都下了车打算步行过去抓人,听到他说的等在门口。 米波进屋说了几句又走了出来,领他们往米友清家走,有了他的带路,村里的狗也消停了点。 岑柏走在他身侧,米静毕竟是他们村嫁出去的闺女,两个村里离得又近,邓志成意外被杀的事情自然也传了过来,米波猜出他们是因为早些年米友清跟米静的私情来的,叹了口气,“他住我们村西头,早年爸妈都死了,挺可怜一个人。” “他跟小静是小学同学,没出嫁前两个人关系确实不错,哎,都怪米静爹糊涂,硬生生拆散一对。” 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岑柏出声又问:“出嫁后两个人还有过联系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在我们看来,两个人是再也没联系过了,就连见面都是绕道走。” “今天一天你们有见过他去了哪吗?” 有没有作案时间非常重要。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米波哪能注意到米友清的动向,解释道:“现在冬天嘛,农活不多,主要就是挑肥和修路,大家干活的积极性也低,偶尔有人请假不来也不会说什么,毕竟都是一个村的。” 路上岑柏眼睛一直在观察路况,通过方位大致能猜到是往哪走,用来判断米友清跟邓志成家的距离,确实越来越近了。 米波领他们来到一处宅院前,“这就是米友清家了。” “房子是他自己挣钱盖的,气派吧?” “挺气派的。” 岑柏看了下,这房子跟邓志成家的宅院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四间房带院落,红砖砌起来的,院子里灯亮着,里面有人在。 岑柏小声吩咐,“等下玉良你去敲门,剩下的人围住这个院子,等他出来,我们就逮捕。” 队员们小声应了句好。 周玉良走到门前,先是小心敲了两下,没反应后咣咣敲,连着敲了三分钟里面都没反应,他转头看向岑柏,眼神似乎在问下一秒该怎么办。 该不会人已经跑了吧? 周玉良试着开锁,死活打不开。 不能再等了,岑柏无声给他指示,两人合力一脚把门踢开了,直接冲了进去。 米波躲在一旁观察,不敢露头。 院外一共守了三名队员,进去以后,剩下四个人直接搜查起来,没有看到半点米友清的身影。 房屋本就大,家具不多,又只住了他一个人,没了人更显空旷寂静,空荡荡的,月亮在院内洒下月光,微微泛着光。 周玉良焦躁起来,“岑哥,怎么办?这米友清该不会已经逃了吧?” 米友清现在是他们头号嫌疑人,要是逃了就麻烦了,一天内连着扑了两个空,岑柏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进屋搜,要是真逃了不可能不带东西的。” 三个人散开进去去搜了。 岑柏也去了厨房,挺简洁,堆了半袋过冬的土豆和白菜,他一摸发现灶台边还是热的,说明人应该刚走没多久。 唐继军去搜米友清卧室,过了一会儿拿了一摞信出来,“岑哥,我在米友清枕头底下发现了这个。” “我看看。” 岑柏拆开看了几封,笔迹秀美,字体工整,落款有一个静字,内容也是格外浓情蜜意。 这是米静写给他的信! 岑柏仔细翻了下,唯一可惜的一点是信上没日期,不知道这些信到底是什么时候写的,需要他们带回去进一步通过内容来研究分析。 只有米友清一个人住,房屋利用率也不高,屈腾飞在侧间搜完走了出来,朗声说:“这间房他偷着供奉了父母的牌位。” 牌位这东西是封建糟粕,要撤掉取缔的,但米友清一个人住,平日里也不会有人来,才敢偷着放家里。 唐建军随后又搜出来几十块钱和一些票据,摆到桌子上以后,他也改变了想法:“这些钱是我在衣柜里找出来的,看他衣服也没怎么少,应该不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