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吗?” 马翠花想了想,“修桥,村西南有个桥坏了,上午他要负责去监工修桥。” 果然如此! 凶手不仅是熟悉邓志成,还非常熟悉他的工作内容和时间。 “没事了,我就随便问问。” 岑柏给了她一个安抚的微笑,转身离开后飞快吩咐下去,“明天给我重点调查邓志成公社所有同事在今天一天的活动轨迹。” “看看到底是谁上午短暂消失了一阵子!” 高长东跟在后面,小声问道:“岑哥,你是怀疑公社的人?” 岑柏眼神坚定,“不是怀疑,是笃定。” 河化村是个小村庄,虽说离洪江市近,但民风淳朴单纯,邻里间很是熟悉,也没什么富户,基本没有流窜作案或者随机作案的可能,很大可能就是熟人作案。 所以案件发生以后他们调查的重点也一直都在熟悉邓志成的人群身上,在此期间,队员们逐一排查了邓志成的家人和少数朋友,甚至连邻居和几个堂亲就调查过了,这些人上午都没有作案时间。 而排除掉这些,剩下唯一熟悉邓志成,他们也没怎么调查的,就只有他朝夕相处的公社同事了。 虽然还有几个疑点没能解答,但只要确定凶手,顺藤摸瓜,这案子早晚能破。 思路清晰以后,岑柏跟郑文权去审讯米友清,米友清似乎猜到他要问什么,没等他坐下就直接说了,“我没有杀邓志成,他的死跟我没关系。” “对,我是恨他娶了小静却不善待她,但我不会做出杀人的事情来,何况他还是小静未来孩子的父亲。” “今天过去我只是想看看她。” 米友清神色痛苦,“邓志成已经死了,如果她愿意的话,我愿意接受她和孩子。” 什么? 米静怀孕了?这么关键的信息为什么没人说? 岑柏看向郑文权,简直想骂人,“马翠花说米静怀孕的事了吗?” 郑文权也是一脸操蛋的表情,“她没说啊。” 岑柏视线又转到米友清身上,“那你是怎么知道她怀孕的?” “我听邓志成说的,他最近不知道从谁那里知道了我跟小静的事情,之后就经常对小静不理不睬的,知道她怀孕以后更是第一个就跑来告诉我,那样子太欠揍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上周。” 调查中他们也没从别人口中知道米静怀孕的事,说明她肚子还没显,或者月份浅没说出来,而邓志成会那么早就先告诉米友清,纯属嫉妒过去妻子跟米友清的感情,过去炫耀罢了。 这个马翠花真的是该说的不说,假的倒是乱传一通说个不停。 岑柏又问:“今天上午你去了哪?在做什么?” 米友清姿态坦荡:“我当时在地里挑粪肥,有公社的其他人作证的,你大可以去问问他们,到下午知道邓志成人没了,我才晚上偷着过去想看一下情况。” “什么人能作证你上午一直没离开?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我们一队五个人,轮流挑粪。” 米友清直接把另外四个人的名字都一一报了出来,“不然你直接去我们青头村东边地里看,都是我们今天泼的粪肥,都不用去地里,路边就能闻到臭味。” 挑粪都是农家粪肥,是个苦差,谁去了谁没去很清楚,有证人,工作量也做不了假,明天一问便知。 看他样子也不像撒谎,这个关头还满心想着之后跟米静的未来,眼下米友清的嫌疑基本已经排除了大半,岑柏犹豫要怎么把米静的事情告诉他,张了几次嘴又不知从何说起,先提前给他做好心理准备:“跟你说个事情,你先别激动,保持镇定。” 米友清情绪低沉下来,心中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米静很可能已经遇害了。” 岑柏想了下还是没说分尸的事,委婉道:“目前警方正在搜寻她的遗体。” 米友清声音都在颤,脸上表情微微松动,“怎么会?” “很遗憾。” 岑柏缓缓站起,“今天你可能要在警局待一晚,明天等我们确定你的不在场证明后会放你回家。” 米友清把头埋在桌子上,痛哭出声。 岑柏叹息一声,叮嘱了句:“等他情绪缓解了再带去观察。” 郑文权颇为惋惜,应了声好。 岑柏又回去问马翠花跟米家一家三口,“你们都知道米静怀孕的事情吗?” 米静爸妈齐齐摇头,“小静怀孕了?” 马翠花点头,“我知道。” 要不是米友清说出来,他们说不定真要等尸检了才能发现米静怀孕的事实,岑柏对她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语气无奈:“不是,你明明知道,那我们问你米静的情况的时候为什么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说出来?” “我也不知道这事重要啊?” 马翠花撇过脸,又嘟嘟囔囔的,“再说是不是我孙子还不一定呢?” 米静父母一听又要上前去打她,“你个老不死的,仗着人都死了没嘴跟你辩是吧?又侮辱我闺女清白。” “今天我非要跟你拼了。” “闹什么?!这是警局,不是你们村子。” 徐志虎跟唐继军不耐烦地把两波人拉开。 岑柏听到这话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面对马翠花语气更冷了,淡声问道:“为什么说不是你孙子?” 米川急了,“不是,警官你别听风就是雨啊,什么叫不是她孙子?” 岑柏声音拔高,眼神凌厉,“办案呢?你以为我在跟你们闹着玩啊!” 他指挥徐志虎把米家人拉到别的地方去,“把他们三个人拉走!” 三个人一走,终于消停了。 岑柏又问了一遍,“说,为什么怀疑米静怀的不是邓志成的孩子?” 没了亲家两口子在,马翠花也敢放开了说:“我偷听到他们半夜吵架了,志成说孩子是孽种,要她打掉,但小静不想,两个人就一直吵。” “后来白天我问她孩子是不是我们志成的,她也不说话,那这不就是坐实了是孽种了吗?我就说她是个有二心的贱蹄子,孩子肯定是她情夫的。” 岑柏:“那孩子父亲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 马翠花就拿定一个点,“但我们家肯定不会养一个孽种的,除非她打掉,还能有余地。” 有余地个屁啊! 夫妻俩都死了。 “人都死了,你还在这说没根据的话。” 岑柏皱着眉摇头,“没证据就别乱说话嚼舌根。” 马翠花不服气,身处警局也不敢反驳他,又问:“那我金条还能找到不?” “我还指望它养老。” 岑柏耐心回答:“我们在查,能找到一定还你。” 马翠花不信:“不会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