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要好,你抹我一下我抹你一下,玩得不亦乐乎。 这盒雪花膏是苏雪桢前段时间刚买的,她自己都没用几回,里面还剩下不少,她走过去一看,这一盒已经被两个调皮蛋造作的差不多了,盒子里面几乎不剩,拿回来也用不了了。 苏雪桢声音严厉了几分,“这是妈妈的东西,不能随便拿来玩。” 平平安安懵了一下,眼睛滴溜溜转,还在观察局势,看她是否真的生气了。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特别会看眼色,观察能力一流,看妈妈生气了就会学着乖点,如果不生气就蹬鼻子上脸,下回还犯。 而且他们其实是能分清一个东西到底是谁的,但是就是喜欢玩大人的东西,家里什么玩具都是双份,就像前两天,平平弄坏安安的东西以后,安安非常生气要哥哥赔一个,说明他们对自己的东西是有意识的。 苏雪桢把雪花膏重新放到桌子上,再一看桌子上也是一片狼藉,估计爬上去玩了,她勾勾手:“站起来。” 平平安安意识到妈妈这次是生气了,乖乖站起来,平平赶紧跟妈妈解释,“我想抹脸。” 安安也笑着说:“我想变漂亮!” 苏雪桢从他脖子上抠出一块雪花膏,“你这浑身涂的都是,这叫抹脸?” 平平被戳穿,嘴唇动了下,不敢说了。 苏雪桢又看向安安,一点都不留情:“变漂亮也不是这么个抹法。” 她当机立断,打算给孩子们一个教训,指着衣柜说:“去靠着衣柜站着,到吃饭的时候我再来喊你们。” 平平安安磨磨唧唧跟抬不动脚一样,脸上挂着可怜兮兮的表情,企图用撒娇来躲过惩罚,“妈,我饿了。” 越到这个时候越要坚决,这次让他们混过去下次还来,苏雪桢虽然心软,但不至于没有耐心,“过去。” 平平安安知道躲不过,乖乖走到衣柜前面,面对衣柜罚站。 惩罚也是需要理由的,哪怕现在他们不太能理解,该说的还是要说,苏雪桢站在旁边问:“知道现在为什么罚站吗?” 平平扁嘴,“弄坏了香香。” 安安跟着说:“浪费香香了。” “说得很好。” 苏雪桢继续补充:“还有一点你们可能不太懂,雪花膏是妈妈的东西,这是爸爸妈妈辛辛苦苦挣钱买来的,属于妈妈所有,跟你们没有关系。” “弄坏别人的东西就需要承担责任,这是这个世界生存的法则之一,现在因为你们还小,没有经济能力,所以暂时妈妈不会让你们赔。” “而且你们俩把这个屋弄成这样,爸爸妈妈等一下打扫需不需要时间?需不需要花费力气?” 平平安安听清楚了大概的道理,软软点头,声音很小:“需要。” 苏雪桢已经听到了楼下停车的声音,想来也快开饭了,让他们罚站也罚站不了几分钟,她轻声说:“行了,你们俩在这罚站一会儿。” 平平安安面对衣柜站着,不敢转身,只好偷偷的转头,时不时瞟她一眼。 苏雪桢趁着孩子们罚站的时候,在屋里收拾孩子们留下的残局,岑柏这时候拎着晚饭上来了,先把饭放到了隔壁客厅,平平安安一听脚步声就知道爸爸回来了,加上罚站又罚烦了,想借着出去迎接的机会摆脱惩罚,兴奋地转过身要跑。 苏雪桢伸手给拎了回来,“回来,没到吃饭时间呢。” 平平只好继续回来罚站。 在岑柏在门口也听到了她这句严厉的回来,知道俩孩子肯定惹祸了,没有立刻进去,等了几秒才敲了敲门。 苏雪桢说了声进来,他抬脚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罚站的平平安安,他眉毛一挑,走到老婆跟前问道:“他们又惹什么祸了?” 苏雪桢把已经被挖空的雪花膏,还有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给他看,“你自己看吧。” 岑柏看了之后瞬间懂了,坚决站在老婆的阵营,“是该罚。” 平平安安早就料到爸爸会这样,一开始就没打算找他求情。 岑柏也跟苏雪桢一起整理屋子,又过了一会儿,苏显国终于下班回来,一家人可以准备开饭了,平平安安也终于从罚站的惩罚中脱离出来,恢复嬉皮笑脸的本性,握着勺子大快朵颐。 张光香有些意外,“今天怎么吃饭这么快?” 苏雪桢还能不了解,“能不快吗?下午捣蛋那么久估计饿了。” 他们俩捣蛋的时候张光香不在卧室,也没看到,平平安安心虚地扒拉饭。 苏显国今天在学校听了广播,里面正好说了这个月治保处的新改革,问岑柏:“听说你们治保处现在分成了两个单位?” 岑柏吃了口米饭,“也不算是分成两个单位吧,本来我们就是两个单位,不过前些年被临时组到了一起。” “那你们现在是单独的刑侦队了?” “对,现在主要处理一些刑事案件。” 张光香在一旁听着,问了句:“之前你是管两个组,现在只管一个组,工作量应该会少一点吧?” 岑柏摇头,“没有,刑事案件一年比一年多。” “这些跟整个社会发展都有关,这些年经济发展慢,每年都会有不少的失业人员,今年又有大量的知青回城,现在市里缺乏工作岗位,社会上流动的闲散人员特别多,这些人整天无所事事,就喜欢做一些偷猫遛狗的事,很容易寻衅滋事,严重点冲动杀人。” 这个苏雪桢也深有同感,下半年报纸上明显多了很多社会案件的报道,而且现在还不算是回城的高峰期,政策刚下达没多久,只怕未来一到两年内城里很难安稳了。 苏雪桢叹了句:“估计以后你的工作会越来越忙。” 岑柏想起了最近处理的几个案件,“现在天黑得早,平时下班就尽快回来,不要在大街上逗留。” 张光香听他这么说心里也不由得害怕,“还是多小心点为好。” 苏雪桢现在在上学,平时回家时间基本固定,正好赶在下班了人流最多的时候,虽说天是黑了,但人多势众也没什么好怕的,不过为了让家里人放心,她点了点头,“我知道。” 吃完饭夫妻俩重新回到卧室,岑柏给煤炉又放上了两个煤球,平平安安在旁边用嘴呼呼吹着,看到煤球发红,感觉很神奇。 煤球很热,每次都要用铁钳夹出来,岑柏把盖子合上,让孩子们离远点,“这个烫,不要靠太近。” 平平安安才不听话,话音刚落伸手就去摸煤炉,岑柏反应很快,伸手一搂把两个孩子都搂了过来,“咋不听话呢?” 细看,雪花膏不仅没在他们身上,连床边和桌子上也抹了不少,苏雪桢拿毛巾擦着:“叛逆期呢,你越不让做他们越想做。” 哪怕被爸爸抱在怀里,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