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和鼻头都粉粉的,外面再冷也阻挡不了他们的热情。 刚下几个小时,雪量不够,地面上的雪还没法堆积起来,只有看头没有玩头。 下雪天又带着两个孩子,出行很不安全,苏雪桢小声问岑柏,“今天还能出去吗?” 岑柏看外面的雪没有停的架势,恐怕要下一整天,轻声回道:“有点悬,不行就在家过。” 娄桂兰在一旁也说,“是啊,这么冷的天出去容易感冒。” 三个人站在门口又聊了几句,风刮在脸上很冷,屋里有煤炉呢,在这吹冷风干嘛,苏雪桢想进屋,对孩子们喊了句:“平平安安,进屋吧?” 平平安安在院子里接雪,看雪在手掌心里融化感觉很神奇,听到妈妈这么说本来不想回来,但看到爸爸妈妈都要进屋,他们顿时感觉玩雪也没意思了,赶紧朝他们跑过来:“等等我啊!” 苏雪桢朝他们伸出手,牵着孩子们上楼,回到卧室内,两个孩子依然不消停,趴在窗边看雪。 难得大雪天夫妻俩都在家,不吃点甜甜的东西说不过去,岑柏在厨房洗了四五个小红薯,又抓了点板栗,上了楼,“尝尝今年的红薯甜不甜。” “试试。” 娄桂兰接过,放在煤炉上。 头天晚上刚整理好的房间,一上午过去,已经乱的不成样子,苏雪桢把扔到地上的玩具捡起来放好。 虽说隔了一层铁皮,煤炉的热度还是传到了红薯上,没过一会儿,屋里就传来一阵阵香甜的红薯香。 岑柏搬着椅子坐下,“今年的雪来的还挺早。” “跟去年比确实有点早,不过前几年好像基本也都是这个时候下雪。” 这让娄桂兰想起平平安出生的时候,“我记着平平安安也是下雪的时候出生的,那时候我跟你爸还有雪桢妈在医院一楼等,三四点的时候下的雪,我们几个人又挪到屋里等,最后我又回家做饭。” “那个时候平平安安都出生了你都没去喊我们,还是我们自己上来问。” 岑柏想想那时候也是慌了神,笑道:“那时候紧张,孩子一直出不来,我们俩都着急,到生的时候我就去门口守着,也没时间跟你们说。” 一晃眼两年都过去了,想到当时生产时的情景,苏雪桢也分外感慨,“孩子长得真快,一眨眼就两岁了。” 娄桂兰喃喃道:“这养孩子啊,就这样,养的时候不觉得快,等意识到的时候一算才知道过去这么多年了。” 红薯很快熟了,娄桂兰喊孙子孙女过来,“快来!” 平平安安看到有好吃的,立马过来了,可是红薯太烫,他们没法直接吃,只能由爸爸妈妈来喂。 平平躺在岑柏怀里,由他一口一口喂着吃,小脚丫晃来晃去的,非常享受。 毕竟是生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该多顺着点,苏雪桢先吹了吹,一点点把红薯喂到女儿嘴里。 红薯非常软糯,甜丝丝的,平平安安吃了半个才停,吃完也困了,直接躺在他们怀里睡着了。 这场雪一直下到晚上六点都没停,雪化的速度赶不上下雪的速度,雪花一层层堆积,等平平安安午睡醒过来,外面已经变成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原本计划的生日安排是没法去了,一家人只好在家给孩子们办了个生日宴,下午凌瑶又特意来了趟送礼物,看到娄桂兰也在依然有点拘束,不过整体看上去放松许多。 计划是他们夫妻俩下午带孩子们出去玩,张光香想着孩子们都走了,她自己呆在家也没别的事干,上午就回了趟娘家,本来想着等雪快停了再回来,谁知道这雪一直下到傍晚都没停,实在没办法,不想缺席平平安安生日,她只好冒着雪坐公交车回来。 厨房里,娄桂兰已经带着岑柏跟苏雪桢准备起来了,正在处理食材,平平安安蹲在门口,用一根木棍在雪地里画着什么,听到脚步声头马上抬了起来,激动地喊:“外婆!” 张光香看到两个孩子感觉这一路的奔波也没什么了,牵着他们的手要进厨房,“哎哟哟,这么冷快进去。” 平平不走,又松开了她的手,“我要玩雪。” 安安也不怕冷,兄妹俩已经在外头蹲了好一会儿了。 张光香走进厨房,先扫了一眼,问道:“都做了啥?” 娄桂兰跟她说起自己的打算:“今个下雪了,想着炖个热乎的鸡汤,再炒几个菜。” 已经两周岁了,跟一周岁的排场肯定没法比,娄桂兰这个安排挺妥当的,张光香点点头,“这当然可以。” 岑柏跟苏雪桢看着火,苏雪桢感觉平平安安出去二十多分钟了,想把他们喊回来,“还不进来吗?” 安安转头对妈妈说了声不。 又过了一会儿,苏显国下班也回来了,手上拎着他提前买好的蛋糕,平平安安看到蛋糕就跟猫咪看到老鼠一样跟了过去,一直围在蛋糕周围,跟外公说:“要吃这个!” 苏显国本来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后来一想这俩孩子爬椅子也能爬上来,怕他们俩把蛋糕掀翻,他把蛋糕放在了两个人绝对够不到的位置。 平平安安望着高高放在架子上的蛋糕,只能作罢,两个人正沮丧的时候,岑建军带着岑梅也来了,岑梅今天穿了一身红色棉袄,跑过来的样子活像一团火球,充满生机和活力。 站在雪地里分外显眼,她高声喊平平安安一起出来玩,“平平安安,快出来玩雪啊,咱们可以搭雪人。” 雪人是什么?平平安安终于把注意力从蛋糕中转移出来,跑了出去,安安软声软气问道:“雪人是什么?” 每次看到他们,总是有不断的为什么提问,岑梅也回答不上来,“就是用雪来堆雪人。” “你们就听我的,我让你们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雪人就堆好了。” 平平安安有点懵。 岑梅给两个小屁孩演示,用手在地上先滚了一个小一点的雪球,“你们看,就是这样的,先团一个小的。” “然后在地上慢慢滚,越滚越大。” 平平安安站在她旁边,就看那个雪球被姑姑用手推着在地上滚来滚去,一点点变大,来了兴趣,跟着团雪球。 雪球表面看起来容易,实际做起来难,平平安安手又小,还戴着厚厚的手套,这个手套把他们的大拇指和另外四个手指头分开,不像岑梅手上的手套,五个手指都有各自的位置,灵敏度也不如她高,光团起一个小球都变得很麻烦。 他们两个一个小球都没团起来,岑梅已经团了一个到她脚腕那么高的大雪球,对比之下,两个小孩子更沮丧了。 来回团了几次都不成功以后,安安先放弃了,直接回了厨房找爸妈,“不玩了。” 光她一个人堆雪球没意思,岑梅呼唤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