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冬冬带的。 孟宁挨个摸了摸两个懂事宝贝的小脑袋,柔声道:“吃饭吧。” 何波摇头,似想起什么,又笑了。 还真是神了,别看不是亲生的,但孟宁这性子教出来的孩子,还真有点像她。 吃过饭,何波也没久留,喝了两杯酒,抬步走了。 等韩竟收拾完东西,两孩子也都玩累了,各自躺在床上安静睡着。 韩竟掀开帘子进屋的时候,孟宁刚换好衣服,漱完口,简单的散着头发,对着镜子抹着她那一堆瓶瓶罐罐,做着午睡前的准备。 “收拾完了?” “嗯。”韩竟单手脱了外套,洗了把脸。 “别用那水,”孟宁隔着镜子看见韩竟用凉水洗脸,提醒道,“茶瓶里有热水,你兑点。” “没事。”韩竟又洗了两把,随手拿毛巾擦了把脸,转头看孟宁,还在摆弄她那些瓶瓶罐罐,“你抹好没?” “还差点。”孟宁抹完下巴,下意识觉得不太对,转过身看他,“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韩竟把毛巾搭在架子上,走过去,单手撑在梳妆台前,一手盖在椅背上,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娇小的她包裹住。 他低眉看她。 她还是那么乖巧,白皙透亮的小脸像刚剥完的鸡蛋壳,水嫩光滑。 他细细看着,细想从她脸上看出她幼年时的样子。 那又会是怎样的模样。 在这一刻,他承认他是嫉妒的。 自己比她大了这么多岁,却又错过了她这么多年。 孟宁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眼睫微颤:“怎么了?” 韩竟单手盖着她的肩,低头凑近,呼吸交错。 孟宁没躲,脸颊倒被熏出些红晕。 韩竟俯身,轻咬她下唇。 孟宁蹙眉,不满嘤语两声,伸手推他。 没推动。 这男人跟个山似的。 韩竟知她娇气,改咬为吮,含着她嘴唇亲了亲,轻松把人抱起来。 “睡觉。” —— —— 何波回来之后,孟宁进入半休假状态,时间多了起来。 也是凑巧,刚过完年,韩竟跑车的时间也少。 两人在家时间都多了起来,两孩子倒是乐得不行。 过了十五,早起吃完饭,两孩子就该送着去上学。 一个在市一小,一个在幼儿园,孟宁本想着她跟韩竟一个人送一个,省时又省事。 但两孩子都不乐意,冬冬闹着要先送晨晨,晨晨拽着孟宁衣角,要一起送小舅舅。 两孩子眼睛巴巴地看着孟宁,又不愿意分开。 孟宁坐在小板凳上,给两个孩子都围上小围脖,抹了点霜,笑道:“那一起送你们好不好?” “好。” 两孩子瞬间又乖起来。 孟宁无奈笑了笑,趁两孩子牵着手跑出门的时候,她还在暗自跟韩竟吐糟。 也不知道两孩子像了谁,合心意了就又乖起来。 韩竟锁门手一顿,看了眼孟宁,聪明地没搭话。 晨晨之前可不是这样,瞧着冬冬也不像。 孩子像了谁,偏着那人还没自知之明,挽着他的手,笑靥如花。 正月末的几天,南市刚好下雨,摆不开席面,陈平孩子的满月酒就晚了几天,赶到了二月二。 二月二,龙抬头,是个好日子。 该出风头的时候出过了,孟宁也知不能太打眼。 扯了布,花钱托霞姐帮着做了几身孩子衣服,拎在手里,她跟韩竟一起来了陈平家。 路上遇见何波,两家并肩走了过来。 院子里坐着都是客人,陈志兴跟他两个哥哥在前院忙着招呼客人。 孟宁带着两家礼物,打过招呼,进了里面。 屋子里面,陈平正抱着初一喂奶,一见她便笑了。 “怎么又来了?前几天不刚来过。” 孟宁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凑过去看小初一:“我干闺女的满月宴怎么可能不来。” 月子里的孩子一天一个样。 孟宁瞧着稀罕,轻捏了捏初一的小胳膊。 “我刚进来的时候看志兴还在院子里忙活,院子里来的客人可真不少。” 陈平心情好了不少:“都是两家亲戚和单位同事,最近生意一般,人闲了来的就多了。” 孟宁对市场的敏锐度远高于陈平,闻言笑了:“你们饭店生意也不好?” “一般。”陈平想了下,不以为意:“好像是最近街边有几家偷着干馆子的人,分走了不少客人。” “不过这样也好,人分走了,店里也就没这么忙了。志兴每天回家的时间也就早了。” 反正他们也不是靠着饭店营业额吃饭的。 人多人少,工资是基本不变的。 孟宁笑:“趁着现在条件松了,你们不准备干一个饭馆什么的?你跟志兴手艺可都在这呢?” “之前想过来着,不划算。我们这还照顾着孩子,月月工资也多,活也清闲。没人下来管的时候,饭店跟我们自己的也差不多。” “没这个心思,不准备干。”陈平含糊了下,岔了话题,“对了,宁宁,你一个月给大文娘开多少工资呀?我想把上个月的工资给她结了,顺着再用两月。” “我现在算是看开了,怎么着也不能委屈我跟我女儿。” 孟宁笑了下;“挺好,你跟志兴说了吗?” “说了。志兴也同意。” 反正两人工资高,压力小,还有存款。 再说了,大文娘手脚麻利,做饭也好吃。 两人在家,除了逗逗孩子,基本上什么都不用管。 也不会有人唠叨戳火,还不生气。 这对两在家受宠,也刚结婚的小夫妻而言,无疑太过于幸福。 知道陈志兴也同意,孟宁才笑了下。 “第一个月工资我给过了,大文娘之前听我嘱咐,估计也不敢告诉你。”孟宁想了下,“当初正值年关,我给的工资高了些。你要是想继续用她,倒不如你回头自己和她商量商量。我就不掺和了。” “那也行。”陈平把女儿抱起来,拍出一个小小的奶嗝,“你上个月垫了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这算了。”孟宁起身,轻握了握初一的小手,“这是干妈给初一的见面礼,对不对呀,小初一?” 初一刚喝饱,眼睛迷离着就想睡。 知道一会儿要把孩子抱出去,陈平没让她睡,拿着拨浪鼓轻轻地摇了摇。 清脆的声音瞬间吸引了初一的注意力,属于稚童的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陈平手里发出声音的拨浪鼓。 “宁宁,你看,初一的眼睛跟志兴长得一样,都是单眼皮。”陈平有些不满意,“她怎么没遗传到我的双眼皮呢?” “这么小的孩子哪儿看得出单眼皮双眼皮的,”孟宁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