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就跑去跟大鸣家四个大男孩一起约着去打球。 孟宁拘着想跟着去的晨晨,哄着换了件衣服,“宝贝,咱不是说好了要去看钢琴的吗?” 晨晨拽着自己荷叶小裙的裙边,眼巴巴看着冬冬远去的影子,“妈妈,我不想学钢琴了。我想跟小舅舅一样一起打篮球。” 她跟小舅舅还有大鸣叔叔家的三哥哥都是一对的,她今天不去了,小舅舅就只能跟三哥哥一起打对面三个人了。 “妈妈,我不去的话,小舅舅今天会输的!”晨晨说的很认真。 孟宁听了半天才弄懂晨晨意思,蹲着给她穿了件外套,点了点她小鼻子。 “可是,宝贝昨天是不是已经答应妈妈了?我们说话是不是要算话?” 晨晨皱了皱小鼻子,想了好半天,才道,“那好吧。不过,妈妈,你要快点把我带回来。” 孟宁牵着晨晨,笑着跟她拉钩,“好。” —— —— 韩竟这天有课外实践课,先把她们娘两送到了地方,又赶去了学校。 大文找的这个女老师叫程槿,四五十岁,文工团刚内退下来的老师,说是之前还被公派学习过,履历打听出来的很是光鲜。 这年头,学钢琴的人家有,但不多。 程槿清贫一辈子了,冒险做这个,也是为了给儿子攒钱买房。 孟宁给的钱多,又是为了给晨晨培养个兴趣,不拘学成什么样。 程槿看了看晨晨的手指,又问了晨晨几个问题,点了点头,才又跟孟宁商量学琴的事。 程槿虽缺钱,但看着晨晨穿着打扮,也猜是被从小娇养长大的。 怕晨晨受不了苦,定力差,她跟孟宁商量着先学两个月,看看效果,再往后教。 孟宁自是应允。 事情结束的比想象中的早,还没到跟韩竟约定的时间,孟宁牵着晨晨去旁边的公园转了下。 周六日公园正是人多的时候,门口又老大爷推着板车在卖炒瓜子跟炒花生,围了不少孩子。 晨晨看着眼热,拽着孟宁衣角,想要。 这时候的南市卖花生都是拿竹筒装一筒,两毛钱。交完钱,倒在自己带的布兜里。 一筒花生,也没多少,孟宁看了眼,估摸着也就韩竟那样的大手,一捧的量。 一般的家庭哪舍得花这钱买这吃了不见饱的玩意,有这钱买个大肉包子都有剩。 孟宁没布兜,还没想好放哪儿,晨晨倒是很自觉地翻着自己的外套兜兜。 “妈妈,我有兜兜。” 孟宁蹲着给晨晨装满了两个兜兜,鼓囊囊的小兜还带着花生的炒熟特有的厚沉香气。 “好吃吗?” 剩两个没装完,孟宁拿手里顺手给晨晨剥了。 还带着热气的花生进嘴里,牙齿咬碎,都是花生香。 “好吃!” 孟宁牵着她往公园里面走,看见有卖糯米切糕的摊贩,又花三毛钱切了二两。 不大的一块,老板拿油纸包着,递给了晨晨。 甜滋滋的糯米化在嘴里,晨晨吃的眼都眯起来了。 “妈妈,你吃,这个也好好吃。” 孟宁给面子的吃了一口,又让晨晨抱着吃起来。 娘两也没很往公园里面走,找了处干净的石头边坐着。 不远处,是一片竹林,有几个大爷在玩空竹,不少小孩围着看。 晨晨站在石头上,看的眼睛都亮了。 好半天,大爷们都表演完了,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晨晨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 孟宁两手护着晨晨,笑了:“这么喜欢呀?” “喜欢!”晨晨点点头,坐在石头上,啃着糕子。 孟宁拿着随身带的水壶喂了她一口水,刚想着仔细问她两句,看她对这个有没有什么兴趣。 没想到,晨晨喝完水,拽着孟宁袖子,眼睛亮闪闪的。 “妈妈,让小舅舅学这个好不好?” “啊?” 孟宁觉得就冬冬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不会很喜欢这个。 但她从不会开口就否定两孩子的想法。 “那你回家问问小舅舅好不好?” 晨晨像是得到了任务般,仰着小胸膛,兴高采烈:“好!” —— —— 中午饭点,冬冬抱着球,拿着水杯,一身臭汗地跑回来。 在孟宁温柔目光注视下,收了踏进澡间的步子,拐去了厨房,烧了一过热水,洗了个温热的澡。 抱着脏衣服出来的时候,晨晨正拿着毛巾,坐在台阶上,小手撑着下巴,转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 “小舅舅!” 冬冬脚步一顿:“有事?” 晨晨小脑袋止不住地点头,踮着脚给冬冬递毛巾,很是贴心,“小舅舅,擦头发。” “不用。” 冬冬头发短,一会儿就干了,也不耐烦用毛巾擦 他把脏衣服放进盆里,压了半盆水,见晨晨还在固执地举着毛巾。 接过来,胡乱擦了两下头发,语气很是笃定。 “说吧,什么事?” 小晨晨巴结好了冬冬,又露出笑,“小舅舅,你去学空竹好不好?” “啥玩意?” “就是这样,”小晨晨比划了下,费力地解释,“有个绳子,还有个木头绕在绳子上,不会掉。” 除了上学,冬冬一般也就去公园后面的空地上打球。 凭着多年跟晨晨相处经验,心里有点猜到了。 “你在哪儿看到的?” “公园!” 今天孟宁带她去公园买了不少好吃的,晨晨现在想到公园还是一脸兴奋。 “小舅舅,有好多老爷爷都在玩!特别好玩!” 晨晨怕冬冬不信,补了一句:“真的!” 冬冬搬着小板凳,顺手把自己的衣服打上肥皂,说不信都是抬举晨晨。 “我不去,想学你自己去。” “不嘛!”晨晨蹲在冬冬脚边,仰着小脸看他,撒娇,“小舅舅,你去学嘛。” 冬冬不为所动,这几年,跟着韩竟久了,也学会制定自己的计划。 未来的一个月,一年,不,三十年内,他都没有想学空竹的计划。 篮球都玩不够呢,哪有时间玩这个。 晨晨试图给他讲道理:“小舅舅,你要学这个,那我们就又可以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了。” 冬冬洗衣服,装听不见。 “我其实也想学的,可是,妈妈给我报钢琴班都已经花了好多好多的钱了。而且,小舅舅,你要是学会了,就可以教我了。小舅舅,学嘛!好不好嘛!” 冬冬继续装看不见,晨晨一个人说了半天,也生气了,拽他袖子。 这两年冬冬不是白跑的,胳膊也有劲了,底盘足。 他坐着没动,倒不妨,晨晨松了手,自己摔了个屁股蹲。 身上穿的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