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瑶其实也是希望齐恒能早些娶妻,毕竟都这个年纪了, 可是她也知道齐恒自己不愿意。 瓜尔佳夫人是什么招数都用上了,可齐恒愣是不应声。 把人家姑娘的样貌性格跟他细细讲来,他就捂耳朵耍赖, 谁也拿他没办法。 如果是皇上赐婚, 齐恒就不可能拒绝的了, 可是玉瑶觉得真的要如此做吗? 瓜尔佳夫人想让齐恒成亲是因为他是个武将,以后还有上战场的时候。 都说刀剑无眼,谁也无法保证齐恒没有受伤的时候,这次不就伤了, 瓜尔佳氏只希望齐恒能成亲能留下条血脉。 可是齐恒反驳道,他有兄弟三个,无论那个的孩子都是跟他血脉相连, 就算没有自己的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逢年过节总不会少了他这个叔叔一柱香, 香火也算续上了。 瓜尔佳氏被激起了火气,玉瑶的大哥乌珠和二哥乌林早就娶妻,各生了两个儿子, 四个孩子里最大的八岁, 最小的才两岁。 一群小孩子全都被瓜尔佳氏发动去说服他们的三叔, 只要齐恒回府就围着说话, 说自己不会给三叔上香,一天说一次可以从瓜尔佳氏那里领三块糕点。 可齐恒就是铁了心,宁肯去军营过艰苦的日子,也不愿意回府住,若不是朝会必须出现,瓜尔佳氏都找不见他人。 如果齐恒像玉瑶的四哥富敦一样浪荡,恐怕瓜尔佳氏心里会好受许多。 富敦在御前做侍卫,虽然看着前途无量,可在其他疼女儿的人家看来着实不是什么好的结亲对象。 原因无他,富敦在八旗一群最顶级的纨绔堆里是个非常玩的开的人。 能混在那一堆里如鱼得水,那可不是个洁身自好的,可以说满京城的青楼妓馆戏院茶坊没有他们没去过的。 瓜尔佳氏之前最愁的是富敦,可是现在发现齐恒这样一向是个端正的倔起来比那不着调的富敦还愁人。 玉瑶之前一直站在额娘那边说话,可是在跟皇上有了矛盾之后,玉瑶开始由人及己的开始从三哥齐恒的角度考虑。 她对皇上没有那么多爱,只是有些情意,在吵架冷落的时候都会这么难过。 那齐恒呢,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在自己离开之后背叛,后来更是突然病重了,听说西林觉罗家已经秘密发丧。 齐恒受伤回京之后又经历那么多,该有多痛苦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玉瑶跟三哥齐恒感情深厚,在这种时候,她在宫里无法安慰他,也无法劝解。 可至少能做到不站在他的对立面去强求他,尊重他的选择。 玉瑶打定主意,让齐恒自己拿主意,“皇上,臣妾额娘已经闹了许久,三哥都不肯开口,臣妾想不如就让三哥自己做决定吧。” 清丽的面容带着坚定,眼神里不自觉带了期盼,这样的眼神让康熙难以拒绝。 他动摇了一下,又将指婚的人选坦诚相告,“朕打算指的是庄亲王家的格格。” 庄亲王的镶红旗的旗主,虽然实力上比起其他七家铁帽子王要相形见绌,但是血缘上与皇室却更加亲近。 这一门婚事可以说是极好的,齐恒能娶庄亲王府的格格,玉瑶又进宫为妃,这样郭尔罗斯家也称得上与皇室有通家之好了。 可玉瑶还是拒绝了,摇摇头,认真解释起来。 “皇上,臣妾三哥心里难忘的是什么,想必小半个京城都知道,他如今分明还是困在原地走不出来,娶了庄亲王府的格格,是对那位格格不公平。” 说完这句话,玉瑶也担心触怒皇上,索性将手从皇上那抽出来。 康熙看着玉瑶脸上平淡的表情,突然意识到了,眼前的女子在他刻意忽视那段时间有了变化。 对着他不再那么大胆,变的规矩了,变的平和了,这是一个妃子最好的样子。 可他心里像是堵着一团布,憋闷的厉害,宁愿玉瑶对着他发脾气也不希望如此。 康熙习惯性的掩饰着自己的情绪,顺着玉瑶的话,不再管齐恒的婚事,转而谈起封妃的事情。 他希望这个消息能让她开心一些,恢复原来的样子。 “朕打算过些日子给你封妃。” 这句话是肯定的语气,这是皇上已经做好的决定。 玉瑶被惊喜到了,眼睛里突然间注满了星光,扬起甜甜的笑脸。 这是皇上在表达歉意吗?为了之前冷落她的事情。 虽然她的高兴瞎子都能看出来了,但是还是要走走程序的谦虚一下。 带着笑意,推辞道:“皇上,臣妾资历浅,能在诸位姐姐前面封妃,实在是惭愧,不知道其他姐妹可有晋封。”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身体已经倾向皇上,摆明了对此事十分高兴。 康熙勾起唇角,决定让她再高兴高兴,“自然是独你一人晋封。” 玉瑶这下子是真的笑容都快收不住了,嘴角旁边的小窝看着可爱极了。 康熙伸手,抚住她的脸庞,摩擦了一下那可爱的小窝,“你阿玛费扬古带军回京,他立了不少功劳,朕自然要嘉奖他。” 玉瑶的笑意僵在脸上,抬手挡开抚摸自己脸颊的手,失声质问道:“所以皇上是为了我阿玛才会封我妃?” 她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字一句说道:“臣妾阿玛作为将军,带兵出征,杀敌立功是为人臣子的本分,皇上不必因为臣妾阿玛的功劳而对臣妾另眼相待,臣子有功就该封赏臣子。” 康熙看着玉瑶这样备受打击的样子,心里有懊恼也有些涌动着的不知名情绪,想要说些什么又难以开口。 两人对视,玉瑶泛红的眼眶和康熙冷峻的面容相对,像是在僵持着谁也不肯先低头。 最后先开口的是康熙,“前朝有前朝的封赏,后宫有后宫的封赏,朕不会亏待你阿玛,贵妃卧床养病,后宫需要人主持大局,朕觉得你很合适。” 他倾身过去,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可玉瑶抗拒的一偏头,手摸了个空,僵硬的停在半空。 玉瑶转过头来,直视皇上的眼睛,“臣妾以为皇上是为了那天的事情,来跟臣妾解释的。” 说出这句话之后,只看到皇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像是惊讶居然是因为那件事而抗拒他。 玉瑶只觉得鼓起勇气质问的自己分外的难堪,像是被所有控制住的情绪都被暴露出来,这种羞耻甚至胜过了心中那些怒气。 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皇上,臣妾今日身体不适,不能伺候皇上,望皇上恕罪。” 这一句话就是□□裸赶皇上离开了。 康熙看着玉瑶的样子,心里的酸涩和一点点痛不停拉扯着心脏,让他想要开口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最后只能狼狈的留下一句,“朕明日再来看你。” 康熙走了,干清宫那些奴才自然麻溜跟着后面离开了。 长春宫的几个都一头雾水,不懂皇上怎么突然又走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