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奥特兰斯将菜单递给了约翰,让他点餐。 约翰随手翻了一下,瞄了一下菜名,全是他不认识的东西,他不敢点。 “都…都可以,我不挑食的,你点吧。” 奥特兰斯笑了笑,他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错,在简单点了几道菜品后,两个人又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中。 这或许才是属于两个人之间最真实的常态,纵然刚刚那一个吻将两个人的距离短暂拉近了一些,但很快那份暧昧又在无言中消失殆尽。 在悉数上了几道前菜后,是奥特兰斯率先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默。 “我有个惊喜给你。”说罢直径走到约翰身旁,单膝下跪。 “什么。” 看着突然下跪的奥特兰斯,约翰有些不安,他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做什么,直觉告诉他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只见奥特兰斯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暗红色花纹的戒指盒,从里面掏出了一枚白金色的钻戒,款式极为奢华。 他拉起约翰的手,将钻戒戴在了男人的手上,戒圈大小刚刚好,就像精心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奥特兰斯抬起身,凑到约翰的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暗示着约翰的动作,“吻我。热情点,有人看着呢。” 约翰愣了一下,他没有被人求婚过,对方又不是他喜欢的人,该怎么热情呢。可他又不敢不照做,毕竟两个人约定在外面都要听奥特兰斯的话。于是他胆怯又小心地伸出手臂搂住对方的脖子,朝着奥特兰斯的脸庞亲亲地给了一个吻。 在搂住对方的间隙,约翰看到门口的角落确实有个人正拿着相机在朝着他们的方向拍摄。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奥特兰斯今夜所有的举动都是带有目的性的,一种莫名失落的情绪顿时涌上心头。 今夜安排的晚餐是奥特兰斯故意作秀给联邦高层看的。 他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那些高层的老头子肯定是不信奥特兰斯的一面之词,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只要他们在外面活动,或多或少都会被人监视,包括在家里也不一定能逃过。 既然他说过他们两个人恩爱有加,那么在外面就得做戏做全套。 奥特兰斯尽力让自己显得深情点,不过一开始的那个吻他确实是发自内心的。 在对方说出喜欢的时候,那双眼眸中闪过点点光辉,好像夜里微微闪烁的星,让他忍不住想去追逐。几乎是不受自己大脑控制的举动,他不由自己地亲了下去。 奥特兰斯将他今夜这个不在计划里的举动归结于标记的作祟,他认定标记期间做出一些失格的举动是很正常的。 但是约翰不是这样想的,他只感到窘迫。他被那些暧昧的氛围迷了方寸,在知道对方其实只是在作秀罢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并且是自作多情的尴尬感袭遍全身。 看着手上闪烁的婚戒,就连送进嘴边的可口饭菜都变得难以下咽。 第7章 回家时已是半夜,就睡在哪里这个问题约翰犯起了愁。他跟着奥特兰斯回了主卧,见对方直径去了浴室,他就只能坐在床边拘束地等着男人出来。 莫约十五分钟后男人洗完出来了。 白色的浴袍没有完全系好,胸口的浴衣微微敞开,健硕的身躯若隐若现,本该是香艳的景象,却把约翰吓得不轻。即便两个人该做过的都做过了,该看的也都看了,约翰也没有办法坦荡地注视对方的肉体。 他尴尬地撇过头,只敢盯着地板看。 “那个……我睡在哪里?”他怯懦地问道,问出口又觉得这个问题极其的愚蠢。 “这里。” 果然如他所想,最坏的结果是要睡在一个房间里。不过他还是想要挣扎一下,他并不是很想和这个曾经强奸他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即便他已经不在乎那件事了,心里却也没有完全原谅对方。 “没必要一起睡吧。” “有没有必要是你说了算吗?” 奥特兰斯直径走了过来,掐住约翰的下颚,将他的脸掰了过来,强迫对方看着自己。 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此时只有冷漠与不悦,仿佛约翰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他一只手将约翰拉了起来,拽到窗户前,拉开窗帘。 约翰只觉得后脑勺的头发被拽得生疼,脸狠狠地被按在玻璃窗上,男人贴向他,冷淡的声音在耳边责问着。 “外面可能有联邦的人,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透过这扇窗户监视我们呢,你能保证吗。况且我们现在扮演的是一对恩爱夫妻,出院回家的第一个晚上就分房睡,你认为说的过去吗?” 面对对方一连串的话语,约翰大脑有些发懵,他猛烈地摇头。 他确实不能保证,也不敢保证,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想到在外面也就算了,连在家里也要继续扮演好妻子这个角色,这样的要求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男人相处。 况且奥特兰斯像极了一个阴晴不定的人,约翰甚至不知道自己说出哪句话就会戳中对方易怒的点。这个人有时候温柔,有时候又冷酷地让人害怕。就像接下来的举动,让约翰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去想。 奥特兰斯转手抚摸起了约翰的后脑勺,在他的脸上亲昵地亲了一口。 “快去洗澡吧。” 几乎是一瞬间约翰逃也似地从奥特兰斯的怀里挣脱,小跑进了浴室,反手关了门。 他知道奥特兰斯不会进来,可他下意识还是把浴室门反锁了。 约翰蹲坐在地上,将头埋在双膝之间,越埋越低,任凭热水打湿他的全身。 浴室里还残留着Alpha的味道,并不浓郁,却若有若无地弥漫在空气中。这个味道惹得约翰心烦,他抚摸自己颈后,标记的地方还没有消除。 他害怕奥特兰斯,恐惧感几乎让他全身打颤,那个男人能轻易地带他进入天堂,也能轻易地将他打入地狱,反复无常让约翰不知所措。 他好想回家,可是在联邦他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奥特兰斯,他需要扮演好一个妻子的角色,只有这样他才能回去。 一想到这里,约翰就无比难过,偷偷地抽泣了起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只不过是一时的心软搭救了这个男人,却把自己也搭进去了,这个代价太过于沉重。 今后的生活他都要提心吊胆地度过,他得竭尽全力地去满足男人的要求,只有这样他才能回家,才能回到妹妹身边。 约翰在浴室里待了很久,久到他都有些不愿出去。 跟男人独处在一个空间里让他无比焦虑,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对方,明明一点也不爱,却要表现出炙热的爱意,只让他觉得异常别扭。 出来时奥特兰斯正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