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现在怎么就说自己是寡妇了?” 宋绵的眼睛红彤彤,像只兔子一样瞪着她:“阿姐你也要拿这个打趣我吗?!” 阿姐伸手用帕巾轻轻擦着宋绵的眼睛,神色不可道明: “你都说他是病秧子了,他死了你就自由了。我见过丞相府的公子几面,他活不了太久。” * 宋绵穿上了繁琐的婚服,点上人女人才用的胭脂。坐在摇摇晃晃的轿子上,他一大早就被叫醒,在轿子上摇摇晃晃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做了一个梦,被人叫醒时,晃神间宋绵总觉得这不停摇摆的轿子让他有些熟悉。 就好像,他以前也坐过一样。 轿子停了下来,有人掀开了轿帘。 宋绵从红盖头下看到只骨节分明的手,他犹豫了一下,伸手搭了上去。 他这相公确实很虚,手温冰凉,但手劲却不小,牢牢地牵着他。 宋绵不适地挣扎了一下,手却被握得更紧了些。手指挤进他的指缝间,强迫着与他十指相扣着。 走完流程。 宋绵一个人坐在婚房里等人,他坐了没多久,就不耐地自己先把盖头掀了。 他鼻尖又有些酸,明明他再大点年岁,就可以娶个香香软软的娘子。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穿着嫁衣,又饿又无趣地坐在床沿上等着他所谓的相公。 宋绵饿得慌,在桌子上摆放着的食盘里挑挑拣拣,随手拿了几颗枣。 门却忽然“吱呀——”一声,有人要走进来。 宋绵一慌,手不小心碰到桌上的食盘,放得好好的红枣咚咚地一个个往地上掉。 走进来的男人穿着新郎装,他没有喝酒,身上只有浓浓的中药味。他的五官俊朗,唇色略微泛白,现在站在门拦处,嘴角似是在笑。 宋绵努力做出不心虚的模样,瞪着走进来的人道:“喂!你叫什么?” “吾名……” 他那病秧子老公在唇间抵着拳,咳嗽了几声,又黑又沉的眸子抬起来,看向他: “季辞川。” -------------------- 写完了,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