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山岚浅浅地打了个哈欠,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傅斯容,撩开挡住视线的碎发,“早。” “早。”傅斯容应到。 颜山岚裹着被子,伸手够放在矮凳上的衣服。他长发披散,腰背细白的皮肤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傅斯容以前看他宣传照的时候就在想,那么细的腰,是不是轻轻一抱就会折断。 但还好,一夜过去,颜山岚的腰上除了几道暧昧的淤痕和齿印,别的什么也没有。 傅斯容的眼神暗了一瞬。 颜山岚抱着衣服进了浴室,过了一会出来时已经穿戴整齐,睡乱的头发服帖地垂下。 他对上傅斯容的视线,问:“怎么了?” 傅斯容的视线落在颜山岚的锁骨和脖颈上,白得发光的皮肤上留着他的咬痕。 他咬得不轻,伤口结了血痂,让漂亮的男人更多了几分惹人怜惜的味道。 “昨天晚上是我唐突了,我会负责的。”傅斯容垂下眼,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愧疚感。 颜山岚困惑着,手摸上傅斯容视线触及的位置,忽然笑出了声。 “傅先生是第一次?”他笑着,走到桌前,不在意地说道:“傅先生喝多了,但我还清醒着。你情我愿,不用谈什么负不负责。” 颜山岚拿过酒店的便签纸,纸上写了什么,从傅斯容的角度看过去,好像是一串数字。 傅斯容盯着他拿笔的手看了一会,问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问题—— “你在别的Alpha面前也这样吗?” 这个问题对Omega来说很冒犯,但颜山岚听了,只是把手上的笔一扔。 “如果我说是呢?”他扯下便签纸,歪头问:“傅先生会生气吗?” 会生气吗? 傅斯容抿了抿唇。 他刚和这个Omega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Alpha的占有欲还在作祟,可颜山岚歪头的样子纯良无辜,让他说不出一句不满的话。 颜山岚不知道傅斯容心里在纠结什么,他走到傅斯容跟前,将便签纸塞到傅斯容上衣的口袋里,然后俯下身,在沉默不语的Alpha脸上落下一个带着花香的轻吻。 他说:“下次有需要,可以再联系我。” * 傅斯容坐在沙发上,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发了一会愣才回神。 他手指间夹着一张白色的便签纸,摸了摸颜山岚亲过的地方,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颜山岚来去轻车熟路,可他没忘,刚进去的时候颜山岚身体绷得有多紧。 差点就被骗了。 2 第2章 牙印 傅斯容把纸上那串数字输进手机,将便签纸撕碎扔进垃圾桶,才打电话让秘书过来。 昨天晚上被扔在酒桌上的两个秘书此时脸上还带着宿醉后的憔悴,他们站在傅斯容面前,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 “您起挺早的。”秘书长乔屿幽怨地说着,用力搓了搓自己的眼睛。 “嗯。”傅斯容拿起颜山岚用过的那支笔,捏在指尖把玩起来。 他转了一会,和另一个正盯着天花板游神的秘书说:“覃秘,上飞机前和陈律约个时间,我有事要和他谈。” 覃晓打了个激灵,舌头一下没捋顺,支支吾吾道:“是…是公事还是……” “私事。”傅斯容打断他。 覃晓连连点头,“好的,我马上去联系。” 他去了一边的角落打电话,傅斯容又问乔屿:“几点的飞机?” 乔屿点开订票系统确认了一眼时间,“十二点起飞,没有延误的话,落地是当地时间下午三点。” 傅斯容随意地应了一声,视线落在了床上。 床上留着两个人睡过的痕迹,昨天晚上他不小心扯下的几根黑色发丝还粘在枕头上。 当时颜山岚没抱怨,只是哼了一声,后来抱他起来时开了灯才发现。 傅斯容扫了一眼两个秘书,发现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床上那点蛛丝马迹,才不动声色转开了眼。 这一次傅斯容是来和东京的合作商谈新一年的合作,顺便赴合作商老丈人的生日宴,回国的航班飞行时间不长,行程还算轻松。 只是他没想到,在这么大的东京都,还能在同一家酒店碰到颜山岚。 还住在同一层,实在太巧了。 傅斯容想着颜山岚,一旁的覃晓压着电话过来问他:“陈律这两天都在法务部,问您什么时间方便?” 都在,那就方便了。 傅斯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晴朗无云,不像会延误的天气,“七点约他吃个晚饭。” 覃晓转身去和陈律师确定时间,乔屿却诧异地看了一眼平板上行程表,“这么急吗?今天晚上还有一场和海外分公司负责人的视频会议。” “视频会议推后半个小时。”傅斯容顿了一下,“确实很急。” 他手里的签字笔转出一道流畅的弧度,阳光滑过金属外壳,流到他的掌心。 * 颜山岚从傅斯容的房间出来,穿过酒店的走廊。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落在他的脚上,皮靴被照得锃光瓦亮,反射着亮眼的光,随着他的步子一灭一闪。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给经纪人发了一条短信就把手机往旁边一丢,卷着被子打起了瞌睡。 二十分钟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颜山岚慢吞吞地爬起来,给经纪人开了门。 颜山岚的经纪人蒋琬是个三十出头的女性Beta,对外都是英气干练的形象示人,私底下对颜山岚就像姐弟一样。 蒋琬一边拿出颜山岚让她买的药膏,一边围着他上下打量,“突然让我买药是怎么了?昨天拍摄受伤了吗?要不要去医院?” 她的房间就在颜山岚的隔壁,早晨迷迷糊糊被颜山岚的消息吵醒,急急忙忙买了药就赶上来。 颜山岚慢吞吞地摇了摇头,“帮我擦点药,我够不着。” 他脱下上衣,把披在背后的头发撩起,露出了斑驳的后背。 昨晚不知道傅斯容是不是喝多了,下嘴没分寸,颜山岚的后背和锁骨被他咬了好几个牙印,就连抑制颈环也咬得几近变形。 蒋琬看见他锁骨和后颈上的咬痕,倒吸了一口气,“这谁做的?要不要报警?!” 蒋琬没有结婚,也闻不到信息素,但颜山岚身上青红交错的印子,摆明了就是某个凶残的Alpha留下来的。 她带了颜山岚七年,第一次看见他这个样子,昨天晚上还是她亲自送颜山岚回的房间,现在出了这种事情,她难辞其咎。 “想什么呢?”颜山岚无奈地说到,又困顿地揉了揉眼睛,“昨天晚上没怎么睡,有点困了。” 也不知道傅斯容喝的是什么酒,昨天晚上换了好几个姿势,差点没把他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