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要欺负,定也是……在这床榻之上。” 说这话间,他早已上下,其手。 许是圆房几次下来,他对此事早已得心应手、了然于心了,动作竟相当的熟稔,不过片刻功夫,两人早已坦诚相待。 话一落时,他直捣黄龙,整个没入。 安阳眉眼一蹙,顿时喉咙里头溢出一声娇,吟。 没想到这狗男人竟如此快的手脚,等到缓过神来时,他早已—— 安阳顿时倒抽一口气,气得张嘴一口恶狠狠咬在了他的肩上。 顾青山微喘了口气,见她有些疼,五官皱起,这才抽空换了口气,将脸移过来,抵在了她的脸上,道:“微臣在梦中欺负了郡主,那么,今夜,便让郡主在现实中欺负微臣泄气如何?” 顾青山搂着安阳,低低说着。 安阳气得一口又往他肩上咬重了些。 在床榻之上,历来只有他欺负她的份,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仿佛要验证了他的话似的,下一刻,便见他将钉在了她头上的双手取了下来,顾青山握着她的两条细腕,环在了自己的腰上,嘴里丢下一句:“搂紧了。” 下一刻,便见一股巨大的力道朝着她席卷而来。 像是排山倒海般,整个地动山摇了,像是惊涛骇浪般,整个海面奔腾,卷起了山洪海啸般,山崩地裂,整个世界调了个头。 安阳惊得大声尖叫。 喉咙里不断啜泣呜咽。 正要缓过神来时,伏身在上的顾青山竟已躺在了床榻上。 他竟搂着她将他们调了个头。 等到缓过神来时,安阳双手撑在他的胸口。 她竟纵身高山之颠,俯视着他。 红烛下,淡淡的红光萦绕在她的身上,将她姣好的身段映衬得一览无余。 每一寸绝佳芳华,全部……清晰无误的落入了他的双眼。 顾青山躺在床榻上,抿着唇,直勾勾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喉咙微咽。 呼吸凌乱。 不多时,双眼渐渐泛红,里头已渐渐幽暗迷离起来。 安阳呆了片刻,这才慢慢缓过神来,此时此刻究竟发生了什么,等到咬紧牙关缓过神来时,先是对上了顾青山那双炙热浓烈的双眼。 那是成亲这么久,安阳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在顾青山眼里,看到如此赤、裸,毫不掩饰的情、色。 以往,要么在黑暗中,要么在她紧闭上了双眼。 像是这么猝不及防的,还是头一回。 以至于她愣了片刻,等到缓过神来时,这才留意到他结实的肌肉,精壮的肌理,就那般毫不掩饰的……展示在了她的眼前。 无一丝保留。 那一瞬间,安阳吓得尖叫一声,立马想要挣扎逃离,然而,双肩被他掐住,如何都动弹不得。 她一动,两人渐渐神魂俱灭。 她一动,美景更加晃眼。 安阳的脸瞬间唰红了一片。 最终,呜咽羞耻的飞快抬手遮住了双眼,意识到自己的这番举动非但遮挡不了分毫,反而令对方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欣赏,最终,咬咬牙,胀红着一张脸,咬牙凑过去,飞快将双手盖在了他的眼上,遮住了他的双眼,一脸羞愤道:“别……别看。” 却像是她主动凑近他,投怀送抱似的。 “别羞。” “微臣……爱看。” 手心下的肌肤灼人。 然而,方一盖上去,手腕却被一双铁钳轻轻握住。 顾青山握着安阳的双腕,轻轻一移。 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忽而滚动了下喉咙,低低说着道:“今晚,郡主是君,微臣是臣,郡主可对微臣为所欲为,郡主可放肆欺凌,放肆……驰骋,微臣绝无怨言。” 顾青山握着安阳的手腕一字一句说着。 他以最认真,最正经的面目,说着最下、流,最龌、龊的话语。 话一落,他忽而松开了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往上一抬,再往下一摁。 羞耻混合着呜咽。 哭喊声一片。 第45章 话说天气一日赛过一日的炎热, 转眼,已到了酷暑之际。 外头日渐炎热,头上日日像是顶着个火炉,偌大的庭院静悄悄的, 就连练武场也难得空无一人, 一脚踩在地面, 直烫脚得厉害, 偌大的庭院,没有一丝风声, 只偶尔听到枝头知了阵阵鸣叫, 平白惹人烦闷。 无恙居的正房窗子大开, 临窗的贵妃榻上, 一道倩影侧躺着, 已酣睡了近两个时辰,眼看着日头都要倾斜了, 还丝毫不见任何动静。 蕉月和绿云二人每隔一刻钟或半个时辰便悄悄踮起脚尖, 凑到窗口朝里瞄上两眼,或是进去添些冰块。 窗上挂着薄莎, 透过若隐若现的纱帘, 只见郡主静悄悄的躺着, 两个时辰过去了, 竟还都是原先那个姿势,一动也没动过一下,可见睡得有多昏沉。 要知道, 她们郡主往日里睡觉可不大老实了。 蕉月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添了冰块, 犹豫着要不要将郡主唤醒, 一时趴在贵妃榻前,却见郡主脸枕着玉枕,脸红菲潋滟,一片春色,然而美艳的容颜上却透着股子淡淡的倦色,蕉月不由有些心疼不忍。 出来时,绿云问道:“郡主还未醒?这白日里睡这么多,夜里如何能够睡得着?” 绿云有些忧愁,道:“近来郡主颇为嗜睡,要不要改日寻个太医过来给郡主摸摸脉?” 绿云忧心忡忡的说着。 若不是郡主前几日小日子才来了,定以为是—— 蕉月却冷哼一声,道:“夜里哪有郡主安然入睡的机会?” 蕉月略有些不满道:“大人……大人未免也过于放纵了些,郡主身娇体弱,又不是寻常伺候人的妾室或者通房,哪能被这般日日折腾?” 原来自打……自打来了将军府,自打大人衙门里头的事务日渐上手后,便不如最开始那般忙碌,他松快了,没想到,倒是苦了她们郡主了。 这才知道,原来白日里看着不苟言笑,端得一派清冷威严的少将军,夜里竟也是个放浪形骸,不知魇足的。 起先,稍有放纵之时,嬷嬷便会在屋子外头提示警告一二,后来,大人许是已琢磨出了嬷嬷的深意和提醒,便也稍稍克制,本以为到这里便算了,所有人都悄然松了一口气,却不想—— 总有嬷嬷留意不到的时刻,嬷嬷总不能夜夜整夜整夜的守在门外罢,于是,大人便开始日渐刁钻了,不完全拘在临睡前那一阵片刻的贪欢,而是等到所有人都入睡了后,有时在深夜,有时在早起之时,更甚者,有一回竟还在深更半夜。 那晚,蕉月和绿云都趴在次间睡着了,生生被动静惊醒,二人面面相觑。 然而,这时辰,去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