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许!我不许!” “喻钦。” 喻铎川声音重了,释放出浓浓威压:“爸爸只是去吃了一餐饭,仅此而已。” 他一根一根掰开喻钦的手指:“你该去休息了。” 男人快步绕过喻钦离开,残留下弥散在空气中的酒味和令人作呕的女人香。 喻钦追上喻铎川的背影,嗓音偏执而嘶哑: “就一次!我就信你这一次!”他声音颤抖,“要是下次你还敢……要是你爱上别的女人,爸爸,你就是在逼死我!” “哐”的一声,门在他眼前狠狠关上。 震荡的巨响在空旷的客厅回响,一遍又一遍,振聋发聩。 良久,门外隐隐传来啜泣声。 而房内的男人靠着门板,垂眸整理好弄皱的领口,勾起一个满意的笑。 第17章 第二天早晨,喻铎川一如既往在餐桌前吃早餐,二楼一阵声响,接着喻钦肿着眼在他对面坐下。 两人都没有说话,喻钦吃饭慢,喻铎川放下银叉起身时,他才吃了一半。 喻铎川走到玄关看见跟在身后像只小尾巴的喻钦,停下了脚步。 他的目光从喻钦的脸上又看向餐桌,收回推门的手,坐了回去。 “宝宝,把早餐吃完。” 喻钦大概没有料到经过昨天的事,喻铎川还会主动关心自己,在原地站了会,才慢吞吞走向餐桌,将剩下的都吃光了。 两人一起上了车,喻钦揪着衣角小心翼翼靠喻铎川近一点,低着头不讲话。倒是乔叔看到父子俩终于一起出门,开心得合不拢嘴。 到了夜晚,喻钦也不再留校自习,回家与喻铎川一起吃晚饭,倘若男人应酬不回来,他隔半个小时就要打一次电话,超过九点未回更是电话视频连环催促。 他怕了,他知道自己完全无法接受喻铎川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这种画面哪怕只是想想都会心口抽痛,要是再有一次,让他闻到喻铎川身上有别人的味道,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所以要把一切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而喻铎川竟也出奇的纵容,哪怕他反复打一个电话过来只是问重复的几个问题,也都一一耐心回答,与那天的绝情冷淡判若两人。 新的项目落成,公司举办了一场庆功宴,喻铎川自然需要出席。 他鲜少喝酒,席上有人敬酒也只是以茶代酒,这一习惯几乎已经成了圈内的共识。稍微了解一些的,大抵知道是喻铎川家里人不喜欢酒气。 喻铎川的手机就放在手边显眼的地方,坐在一旁的合作公司的老总看到同一个电话不停打来,备注还是“宝宝”,便调笑道:“喻总惧内?查岗查这么勤?” 喻铎川跟那头说了几句挂断后,抬头似是无奈地笑了笑:“宠惯了,没办法。” 回到家,喻铎川刚刚拉开门,喻钦便听到了响声,兔子似的从房间窜了出来。 他穿着浅蓝色的睡衣,头发凌乱地翘在头顶,飞快扑到喻铎川身上。 男人垂着眼,弯下腰任由喻钦在自己的身上嗅,直到满意地松开他的衣领才直起身。 他在喻钦头上揉了揉,忽然开口:“家长会那天是我不好,宝宝,不要往心里去。” 喻钦诧异地抬起头,嘴唇动了动:“爸爸……” 他的瞳孔莹亮,睫毛轻轻地扇,像受惊的蝴蝶。 喻铎川静静看了几秒,鬼使神差在喻钦的眼皮落下一吻:“爸爸跟你道歉。” 喻钦彻底呆住了。 他在喻铎川的注视下,脸色慢慢涨红,攥着手指许久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他像个终于得到心爱的礼物的小孩,惊喜得想抱着送礼物的人转圈,却还要拼命抑制住自己的兴奋。 喻钦小心翼翼伸出手,抓住喻铎川的大拇指,见男人没有拒绝,才大着胆子将整只手塞了进去。 “没、没事,”他抿着嘴眼神乱飘,“我原谅你了。”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喻铎川牵着他的手往楼上走:“作业写完了吗?” “还没有……” “嗯。”男人应了一声,“爸爸陪你写。” 喻钦一下抬起头,看着喻铎川的侧脸,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他的脸烫起来,呼吸略微急促地将自己的手指一点点伸进喻铎川的指缝:“好。” 他真的很好哄,一个吻,一次牵手,就能将这么长时间的冷淡与伤害修补,继续全心全意地爱自己的父亲。 走到书桌前,喻钦收好已经写完的英语作文,将理综试卷拿了出来。 喻铎川看着桌角摞的厚厚一沓做过的卷题,说:“累了就休息,考多少分不重要,爸爸不会再批评你。” 哪怕喻钦以后不工作在家待着,喻家的钱也够他挥霍几辈子。喻铎川不需要他那么努力,天真娇纵,这就够了。 喻钦捏着笔的手紧了紧,小声说:“我知道了。” 他故意挑了几道题说不懂,让喻铎川教。两人肩膀挨着肩膀,喻钦缩在靠后,偷偷看喻铎川的嘴唇,鼻梁。 他很想知道,为什么喻铎川脸上每一个地方,连笑起来时牵动的肌理都那么符合他的喜好。 又或者,他的喜好就是根据喻铎川定制的。 喻钦看得入迷,喻铎川偏过头与他对视上时,他吓了一跳,低下头的动作像用耳朵捂住眼睛的小兔,笨得可爱。 喻铎川笑了一声:“胆子这么小还敢偷看?” 喻钦无地自容,羞耻地咬住下唇,头低得快要垂到胸口。 下巴被抬起来,喻铎川迫使他跟自己对视,眼神里的东西令喻钦看不懂:“你的同桌也经常教你题?” 喻钦一懵,连忙否认:“没有经常。” 捏在他下巴的手陡然加力:“以后不许问他,不会做的题目,可以来找我。” 喻钦求之不得,他点不了头,只好顺从地眨眨眼。 男人这才笑了,捏着他下巴的手松开,指腹在他的睫毛上抚过,忽然说:“钦钦,要像这样听话,爸爸才不会生气,不会罚你,明白吗。” 睫毛很痒,喻钦不受控制地眨了眨眼。他不知道喻铎川说的“罚”是什么意思,大脑却莫名其妙闪过那天闻到的女人香。 太浓了,普通人喷香水而侵染到他人身上的味道,真的会那么浓烈吗? 不过他最终没有多想,下巴搁在喻铎川肩上,乖乖巧巧地说:“我明白的嘛。” 天气热了起来,徐正阳课间跑下楼给喻钦买了个可爱多,蹲在他位置旁边看他吃。 喻钦最近的状态好了许多,不再一刻不停地刷题、印刷似的记笔记了,看见卷子就犯恶心的毛病也烟消云散。他早知道,喻铎川就是他的药。 “有没有要问的题,趁现在我给你讲了。”徐正阳敲敲他的桌面。 喻钦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