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句话太对 了,“没有对错,只有适合。鞋子再美,脚大了就是硌脚。” 所以张婴想到什么说什么,完全是没有感情的输出机器。 至于哪种更适合此刻的大秦,就看深谙大秦官场运行的朝臣们去判断。 张婴只当自己在随便侃大山,说完之后,他坦然地坐下喝水。 完全没有想过他这一番站在巨人肩膀上的输出,令朝臣们眉头紧锁,暗中思考。 每当有人想起身与张婴说,张婴举的可能性例子不对时,他们聪明的大脑又会在反复推演之后告诉他们,这样的例子很可能会实现。 倒也不是他们完全想不出反驳的话,比如张婴提到面向整个大秦黔首的科举制。 他们在听到这个科举制度时眼前一亮,但以朝臣们的政治素养,同样能举出类似的一些毛病。 但他们依旧都没有开口。 理由很简单,张婴说话时实在是太自信了,尤其提出来的科举制度都是针对举荐制度的一种改良,仿佛曾在历史的长河见证过官吏选拔熙熙往往的发展一样。 很有一种信手拈来举重若轻的高手味道。 没有任何一个朝臣想被神童辩倒,因为大家宁可成为后世记载中神童的背景板,也不愿意成为其踏脚石。 所以谨慎,再三斟酌的谨慎。 偏殿再次安静下来。 张婴喝了两口茶,有点想更衣了。 他抬头,恰好看见嬴政仿佛与下座的王丞相、冯丞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紧接着,嬴政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张婴稍显惊讶,就看见嬴政转过头,浅浅地冲他眨了下眼睛。 张婴:? 看花眼了吧! 张婴这么想着,没一会,赵文忽然走了过来,低声道:“婴小郎君,这边请。” 张婴起身看向嬴政,对方也正好低头开口道:“阿婴,先去休息吧。” 张婴点点头,他路过扶苏的时候忽然被对方轻轻拍了一下,张婴疑惑地看过去,却发现扶苏只对他温和地笑了笑,低声道:“阿婴,没有辜负父皇的期待。” 张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压低声音道:“那有没有辜负阿兄的期待。” 扶苏一愣,哭笑不得地捏了捏张婴的脸颊,眼底似是闪过一抹复杂与感慨,轻声道:“完全……超出预想。” 张婴还想说两句却听见上方“咳”的声音,他立刻识趣地道别,转身跟着赵文离开。 一会后,他就被赵文带去了咸阳宫最大的一处温泉池。 张婴看着前方热气腾腾的白雾,一脸懵逼。 赵文道:“婴小郎君,还请沐浴三日。” 张婴一脸懵逼,问道:“沐浴三日?最近可有何重要祭祀?” 赵文摇了摇头,没有给出任何解释,只低声道:“婴小郎君,您且放心,是大喜事。” 张婴:…… 又来哄骗我? 假笑.jpg 第172章 张婴仰头枕在竹垫上,任由内侍用肥皂轻柔地给他洗头发。 在第三遍被打上肥皂泡时,张婴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我每个三日便会清洗一次头发,很干净的。” 内侍的手指微微一颤,不一会儿,赵文的嗓音轻柔的响起,道:“如您所愿,小郎君。” 张婴一愣,总觉得今日的赵文格外顺从。 他缓缓睁开眼,疑惑道:“能不能给我句准话,到底什么惊喜等着我?” 赵文连忙道:“婴小郎君,这事没落到实处,奴可不敢说。” 张婴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不过在他以为又一次戛然而止时,赵文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老奴可以说,小郎君已经迈过最大的那一道坎了。” 张婴心神微动。 已经迈过去最大的一个坎。 难道指的是刚刚在偏殿说的策论?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在他挑刺最闹腾的时候,四位大佬全部闭目养神,一个开口说话的都没有。 唯独说到“举孝廉”政策时,王丞相睁眼提了一嘴。 冯去疾也在一旁旁敲侧击地说,如果担心“郡守举孝廉”人数过多,会冲击科举进入官场的人才的话,可以给因孝顺品德举荐上来的人安一个民爵,能彰显身份,也又不至于导致官员体系臃肿。 民爵?爵位? 思及此,张婴试探性地开口道:“难道是要奖赏我一个身份?” “哎婴小郎君啊,这,这话老奴可从来没有说过啊。” 赵文在一旁求饶地说了两句。 也正因为他这份态度,几乎侧面证实了张婴的猜测。 张婴收回视线,打了个哈欠道:“就这……也需要我在这什么宫里洗刷三日?” “是兰池宫。”赵文的嗓音透着点无奈,压低声音道,“婴小郎君,这里毕竟是咸阳宫,人多口杂,人心难测。谨言慎行谨言慎行啊。” 张婴懒懒地嗯了一声,正巧内侍松开洗头发的手,他直接滑进大池子,一下潜水再一个冒头而出,伴随着“哗啦啦”水声,他忽然一怔。 兰池宫? 他一路狗刨式地游到窗边,掀开薄沙一般透亮的窗帷,恰好能看清楚不远处精致的凉亭水池,以及时不时落在池中嬉戏的水鸟。 张婴擦了把眼,严肃道:“是兰池宫?引水而建的兰池宫?” 兰池宫,历史上仲父唯一一次被刺杀却找不到人的地方。 赵文一愣,道:“小郎君说的应当是咸阳城外的一座兰池宫。” 张婴一拍脸颊,不是这啊。 安心了。 他起身擦拭身体,同时道:“我何时能出宫?” 赵文回道:“陛下的意思是四日之后。”顿了顿,他补充道,“陛下特意强调了,不可离宫。” 张婴擦脸的手一顿,不能出宫?难道是封爵和祭祀仪式挂上钩了? 他想了想,道:“唔,能帮我带封信出宫吗?顺便也问问乌兄的情况。” 赵文拱手道:“唯。” …… …… 与此同时,咸阳宫偏殿。 殿内只剩下嬴政、扶苏、冯去疾、王绾、李斯,以及后面才赶来的隗状和奉常。 在隗状和奉常行礼过后,嬴政让李斯将之前张婴在偏殿内的四问四答,全部转述给隗状和奉常两人听。 隗状眼底异彩连连。 奉常则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胡须。 嬴政瞟了一眼他们,忽然哈哈一笑,道:“如何?” 朝臣们纷纷拱手称赞。 扶苏先道:“奇思妙想,不愧神童之名。” 王绾道:“剑走偏锋,引人深思。” 冯去疾道:“观点一针见血,奇才。” “哎!都是相伴多年的老臣。这些虚言不必多说。哎,不至于不至于……” 说是这么说,但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