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吧?” 坐在一旁的狗卷棘默默举起字牌。 ‘回头。’ 随着教室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因外派任务错过整场涩谷事变的特级咒术师出现在大家眼前。 他的气质较比出国之前更为阴郁,深青色阴影厚重覆盖在眼眶下方,加上有些凌乱的半长刘海,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困倦到徘徊在爆发边缘。 考虑到特级非人般的工作强度——教室里的大家轻轻倒抽了口凉气。 不过眼下总监部已经彻底完蛋,说不定他们这阵子都能好好睡个觉。 与同学们对视的瞬间,那种粘稠黑暗的气息从乙骨忧太身上短暂散去了。 他眉眼弯弯笑了起来,看上去又像是一年前的腼腆小男孩。 “大家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乙骨忧太快速确认过同学们的身体状况,绝口不提自己一路途经灾後现场时産生的心理波动。 “我还没来得及了解情况,听说突然出现了个非常强势的火焰系咒术师?” 什麽火焰系咒术师,又不是宝可梦对战现场…… 但真相又该怎麽表达呢?总不能说——“对,是的,去年打上东京校试图强抢你幼驯染的诅咒师夏油杰不仅复活还超进化了!” 好难说出口,真相原来是这麽沉重的东西吗? 熊猫与狗卷棘悄悄对了个眼神,而面对着这位没怎麽长时间相处又相当强大的学长,一年级的三小只更是老老实实保持沉默。 乙骨忧太微微侧了侧头,露出有些迷惑的眼神。 而就在这时,头顶正上方忽然发出了一些细碎的,像是什麽东西被撬开的声音。 小咒术师们的注意力被瞬间吸引了过去。 东京咒高的建筑属于传统和式风格,他们此时又在顶楼的教室,上方不存在能够上人的平台。 那麽是谁? 教室里一瞬间陷入寂静,经历过死战的咒术师们同时停止话题,手已经摸向自己的武器。 叮叮当当的声音还在继续。 “稍微有点难撬啊……”陌生的声音,听起来是个少女,“唉,真不想麻烦。” 大概是有人在与她搭话,少女叹了口气:“不处理就更麻烦,万一【哔——】顺着【哔——】传染过来,我就彻底全年无休了。” 明明这个声音就在他们正上方,但一听到关键词就被打码,另外,到底是哪路蟊贼会一边撬人房顶一边聊天啊?专业性和严肃性在哪里?! 禅院真希向大家比了个手势,自己则悄无声息地潜伏到窗台之下。 接着翻身跃出,悍然出击! ——结果除了击碎瓦片之外什麽都没有打中。 与夜蛾正道一同前来找学生们聊天的【五条悟】刚好目睹现场,直到进入教室後还在大笑。 “很好~很好~看到大家都这麽有活力老师就放心了~!”【五条悟】歪歪斜斜靠在黑板一侧,“没关系喔,拆教学楼是咒高传统活动啦~” 禅院真希“嘁”了一声转过头去,耳根隐隐发烫。 太逊了……想不明白,难道对方逃遁的速度有这麽快?还是障眼法? 仔细确认过虎杖悠仁情况的【五条悟】已经跳脱到下一个话题。 “确实是已经离开了呢,”他大力拍击着虎杖的後背,“一根手指换病竈自己脱落,超——划——算诶!高兴起来啦!” 虎杖悠仁高兴不起来。 小老虎垂头丧气地坐着:“但是……” 但是之前两面宿傩在他体内时,需要死去的只有他一个而已,现在两面宿傩脱离他的身体,从整体利益来看,是咒术师失去了制衡诅咒之王的手段 ……会死很多人的。 “没有但是~”【五条悟】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像是揉小狗一样使劲搓了搓,“禁止露出这种丧气的表情哦,老师会处理好的。” 无论是咒术高层的封锁,还是诅咒师集团的阴谋,以及任何可能的威胁…… 【五条悟】又揉了一把,大力到虎杖悠仁随着他的动作摇晃脑袋。 “总之~小朋友们只管好好修养就行,当心老师回头来抽查体术喔——!” 就在做完这种发言的第二天,【五条悟】再度离开东京咒高。 对于东京咒高派系的人员而言,外面的世界已经变成黑暗森林,无论是总监部残留的守旧派势力还是传统家系术士,都有可能会对他们发动袭击。 好在目前有乙骨忧太留守,作为现存四大特级之一,他的存在无疑能压制住不少居心叵测的试探。 但那天听到的声音之後又出现了数次。 有时是白天,有时是黑夜,甚至地点也在变动,教室丶食堂丶仓库……甚至有天熊猫晒太阳时听见动静从半空中传来。 这就有些吓人了喂!!! 然而无论做再多次检查,进行再全方面的攻击,仍然一无所获。 就在他们快要将这个当作是“特殊战後创伤”来对待时,禅院家派来了使者。 大概是出自对特级的尊重,他们并没有贸然闯入,而是按照正常访客流程邀请禅院真希到鸟居前一见。 是来自禅院扇的传话。 这个生物意义上的“父亲”从未没给禅院真希留下任何正面印象,却在局势微妙的当下要求她即刻折返禅院本家——开什麽玩笑?! 像是猜中她会拒绝,来自禅院的使者慢悠悠又补上一句。 “昨日,真依小姐已经抵达本家。” ### 奈奈子:(吭哧吭哧吭哧挖通道) 熊猫:不会是……闹,闹鬼吧?! 第90章 重回原着世界线(7) 居然拿妹妹来作为要挟…… 这个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恶心。 禅院真希嗤笑一声。 “这样麽,”她点点头,“没问题,我会赶到的。” 禅院家使者们高傲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一点满意的神情,他们正准备按照惯例进行几句提点,却被禅院真希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 “其他的就少废话了,我正好也打算回去一趟,话又说回来,你们应当知道吧?” 她烧伤的嘴角挑起嘲讽的弧度。 “按照宗族礼法来说——现在禅院家的家主,已经是伏黑惠了呢。” “混账!!!” 禅院扇挥袖将凭几上的茶具一把扫落,滚烫的茶汤与碎瓷片四散溅开,然而他尤觉不爽,起身将侍奉在下首的女人一脚踹倒。 “看看你生的好女儿!” 手臂在与碎瓷片接触的瞬间渗出猩红血迹,但这身着和服的中年女性却只是木偶般从地上坐起,一声不吭地又伏跪得更低了一些。 禅院扇厌恶地撇过头看向侍从。 “她当真是这麽说的——?!” 前来传话的侍从呐呐不敢出声,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