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会被大公主骂上一顿,怕是只能去睡书房了。 贾赦想到了自己那些年清清冷冷睡书房的日子。 只觉得自己跟大驸马那真的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这大哥有难,他这个当小弟的,能不为了大哥赴汤蹈火么? 更何况,这不就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么? 所以,贾赦直接就把自家儿子给贡献出去了。 甚至为了能让大驸马放心。贾赦连定亲信物都已经跟大驸马交换了。 贾赦看着眼前这块鱼化龙纹佩,欲哭无泪,甚至恨不得自己打自己一个嘴巴子。 以瑚哥儿在老爷太太跟前的地位,现在贾赦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一旦他回京城坦白了此事,怕是能被老爷打死。 哦,也不对,可能他会有史以来第一次领略到老爷太太的混合双打。 还有自己都没经过自家奶奶的同意,就将瑚哥儿的婚事定下了,贾赦觉得,自己那位大哥倒是确实不用睡书房了,但他怕是这辈子都得与书房为伴了。 但是吧,这事到如今,也不可能一直瞒着啊。 说句难听点的,大驸马他们一家迟早要回京城的,瑚哥儿也迟早也是要定下婚事的。 要是等到那个时候再坦白,那贾赦觉得自己估计是要死无全尸了。 贾赦还带着些宿醉之后的头昏脑胀,呆呆地坐在床上思索了一会儿。 用他那个不怎么发达的脑袋瓜,仔细地想了想,还是觉得,坚决不能坐以待毙。 但,贾赦也清楚得很,以他的脑子,怕是也想不出来什么。 这得找个外援? 原本么?遇事不决,那贾赦肯定是去找瑚哥儿啊。 他的宝贝儿子瑚哥儿,那绝对是什么事情都能解决。 但这是瑚哥儿的婚事啊? 刚刚把瑚哥儿随便许了人,贾赦的脑子哪怕是再不灵光,那也不敢去找瑚哥儿问解决对策啊。 可金陵这个荣国府里,除了瑚哥儿,那就只有贾政和卢氏了。 卢氏是弟媳妇,贾赦自然是不可能去找卢氏拿主意的。 那就只有贾政了。 虽然,贾赦觉得自己跟贾政确实不怎么对付,但现在能出主意的也就贾政了,为了自己的狗命着想,贾赦也不得不去找贾政。 为此,贾赦那都已经做好了被贾政奚落的准备了。 贾政好歹都已经是当爹的了,却还是一个白身,为着自己的脸面,也为着能封妻荫子,贾政便想着考下一科的会试,最好能高中,也能得个一官半职。 所以,这些日子,贾政也一直是在书房里刻苦读书。 可这书读着读着,贾政就好像听到了自家那个不着调的大哥的声音。 “老二,你快救救我,我怕是就要死了。” 老大要死了? 贾政是不怎么相信贾赦好好地在荣国府里头呆着,会有什么不好。 但贾赦连自己这儿都来求援了,那怕真是什么大事了。 到底是亲兄弟,哪怕贾政看贾赦在不顺眼,那也没有看着贾赦“死的”,贾政正在写批注的手一顿,连忙就将笔搁在笔架上,急匆匆地站起来,连匆忙中打翻了墨汁也不介意。 贾政连忙开了门,急匆匆地问道,“老大,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驸马:我是妻管严 贾赦:好巧我也是,咱们可真是同病相怜,要不咱们结拜吧。 大驸马:要不咱们做亲家? 于是两个醉鬼欢欢喜喜的交换了玉佩。 第140章 贾赦看到贾政,那就跟一个溺水的人看到了一块浮木一般,上前一个健步,就抱住了贾政,然后开始抱着贾政哭。 “老二啊,今儿你哥我这是摊上大事了啊呜呜呜呜。” 原本,贾政还想着,贾赦没求助其他人,反倒是来求助自己这个弟弟。 由于贾政和贾赦已经当惯了死对头,贾政被贾赦这么求助,反倒是升起了一点奇异的满足感来。 贾政难得地和颜悦色对贾赦说道,“大哥你先别急,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说出来,咱们一起商量商量。” 但贾赦抱着贾政干嚎,只听得到声音,但细看却是半点眼泪都没有。 再加上贾赦嚎了半天,是半点重点也没嚎出来,贾政却是被贾赦嚎得脑仁都是疼的。 贾政为数不多的耐心,在贾赦的哭嚎下,已经消耗殆尽了,只能按住自己额头上暴跳的青筋,努力让自己平心静气下来,“老大,你到底说不说?” 贾赦抽噎了一下,想描述一下事情的经过,但又实在是不知道从哪里讲起。 但贾赦这么暂停的一会儿工夫,在贾政看来,那就是贾赦这是在消遣他呢。 贾政耐心也消耗殆尽,“老大,你要是闲,你自己找条街逛去,别在这儿消遣我。” “不是,老二。”贾赦看到贾政作出一副要关门送客的样子,略微有些慌了,连忙说道,“主要是我这次惹的祸太大了,一时之间我不知道怎么说。” “惹得祸太大了?”贾政惊道。 贾政的第一反应那就是不信的。 在京城那种一块板砖下来能砸到三个家里有爵位的人的地方,贾赦都没闹出过什么能让贾赦称得上大事的事情来,更何况金陵这种地方。 金陵这儿能比得上贾家,敢得罪贾赦的人都几乎没几个,又如何让贾赦能说出什么摊上大事这种话。 但好歹也得给贾赦那句祸惹得事情太大了一个面子,贾政好歹说道,“要不,咱们把瑚哥儿找过来一起商量商量?” 贾政觉得,在制住贾赦这一方面,还是贾瑚的能力比较大一点。 但贾政没想到,贾赦的反应居然是这么激烈。 “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可不能叫了瑚哥儿过来。”贾赦睁大了眼睛,疯狂摇头道。 贾政狐疑地看向反应这么激烈的贾赦,有点怀疑,贾赦这是再给他挖坑。 “不行,还是瑚哥儿一起来听听比较好。”贾政一面说,一面又要让自己的小厮去请贾瑚。 贾赦连忙拦住小厮,“别别别,别去。” 贾赦这才老老实实地说道,“我昨天不是跟大驸马喝酒么?” “嗯?喝酒怎么了?”昨日大驸马来荣国府这种事情,贾政自然也是知道的,“难不成你因为醉酒把大驸马打了?” 贾政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略微有一点点慌。 人大驸马好歹也是皇帝的女婿,又是朝中大员,贾赦要是真把人家给打了,那确实是个大事了。 “不…不是,”贾赦结结巴巴地说道。 “老大你老老实实跟我讲,是不是真把人家大驸马给打了?若是如此,咱们还是尽早去赔罪比较好。” 贾政越说语速越快,这会儿恨不得立马准备了礼物,拉着贾